马车一路前行,其实行到了哪里李林峰也不清楚,当然他也不在乎。
忽然,马一惊,车停了,四周没了任何动静。
李林峰慢慢摸向车前方的马匹。
才发现,马已经没了头颅,身体却还好好的站在原地。
而一个内力高深之人正在车的前方。
“你杀了我的马?”
那人似在烈日下等了太久,大口喝着水。
“咕咚!咕咚!”的咽水声李林峰听得格外清楚。
喝完了一整壶水,那人擦了擦嘴。
“盲眼大侠还真是个瞎子!”
“我是问是不是你杀了我的马?”
“你是一点也看不见吗?”
“我问,是不是你杀了我的马?”
“这年头的江湖怪事真多,瞎子也能成大侠!”
“那就是你承认了杀了我的马!”
“废什么话,这荒郊野外的,除了我还有谁?”
“哦?拦路,抢劫?谋财?”
“装什么装啊!磨磨唧唧!”
“图财还是要命,我总得搞清楚不是。”
“大爷我叫包斩,还不明白?”
“包斩?我没听过这个名字,我们认识吗?”
“你他娘的可真能装!搞不清楚十大恶人那几个是怎么被你给杀了的!”
“这样说来,你是那几个十大恶人的朋友?”
“他娘的,装犊子呢!还朋友,老子名号都告诉你了,包斩,也是朝廷册封的十大恶人之一!”
“原来如此,那包兄弟和那几个恶人不是朋友的话,怎么会前来拦路寻仇!”
“说你能装还真一装到底?江湖中早就传言,盲眼大侠要杀尽十大恶人,以此来表达对朝廷的效忠!”
李林峰心想,看样子这摧星阁没能让自己接任务反倒是让任务目标来找自己了。
“那朝廷既然说我要杀你,你还不跑?”
“跑?哈哈哈哈,我包斩从来不知道跑,倒是什么正道、官府的人见我就跑。所以我还真想来看看,什么盲眼大侠那么嚣张!”
“刚刚所见,我的马匹没了头颅,身体却还站得稳,想必是很厉害的刀法所为吧。”
“我说你这瞎子,要么是装,要么彻底就是个傻子,被朝廷包装出来鼓舞人心的替死鬼!”
“什么意思?”
“连我包斩的名号都没听过,这显然没走过什么江湖,一个没走过什么江湖的人怎么可能杀的了那么多恶人,总不至于是江湖中传言不食人间烟火修仙的西屿山弟子吧?”
“不瞒你说,我还真没怎么行走过江湖。”
“那我便让你死个明白,我包斩杀人上千,从来都是让每个人都死的明明白白!”
“杀了那么多人?”
“别害怕,我包斩本就是朝廷的侩子手出生,专门负责斩首朝廷要犯,每一刀干干脆脆,绝不拖泥带水,连肉带筋,任你多粗的脖子,我一刀便干净利落。”
“这么说来,你也是替朝廷办事的了?”
“替谁办事不要紧,要紧的是,我很享受这种告诉你死亡原因,然后看着你绝望的双眼,一刀下去的感觉。”
“如此敬业的人怎么就成了恶人了?”
“被朝廷称为十大恶人之一我可一点怨言都没有,都是自己技艺不精导致的。”
“哦?不是一刀就干净利落吗?怎么会技艺不精?”
“多年以前,朝廷命我斩首一个人,我照例一刀下去,刀裂了,人没事!后面朝廷判我斩首不利,把我免职了!”
“刀裂了,人没事?好内功!”
“说的是啊,我自小就习刀法,砍人头那么多,那还是头一回!”
“被免职不已经算是受到了朝廷的惩罚了吗?怎么还会成了恶人?”
“被免职我倒是没有异议,主要我心里就纳闷啊,想不通啊,自己怎么会砍不动那人,难道那人是神仙不成?再一细琢磨,不对,这世上哪有神仙,还是自己学艺不精,于是乎,我每日每夜专心研习祖上留下来的刀法。
原来只顾着工作,没成想,这刀法当中隐藏的奥秘很多啊,研习数年,终于练成了疯魔刀法。”
“这疯魔刀法能斩那人了吗?”
“瞎子,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练成了这疯魔刀法,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去再斩那人的头颅试试,我不信邪!”
“斩了吗?”
“谁知朝廷说我早已被免了职位,没有行刑权了。我气不打一处来,一路杀进死牢。”
“然后呢?”
“那人虽然我没在死牢里找到,可我却发现了更有意思的事,杀人!”
“你不一直都在处决杀人吗?”
“不不不,那可不一样,之前那都是朝廷定的罪,我执行。后面我发现了更有意思的事,那就是我自己亲自来定罪,亲自斩首!”
“总不至于每个人都乖乖等你斩首吧?”
“那是,你以为这疯魔刀法不能打?只不过江湖中人少有听过而已,每每我先打至对方毫无还手之力,再踩住其后背,宣读罪行,一刀干净利落!爽!”
“你这样私自行刑的人不少吧,不然怎么会被列为十大恶人之一?”
“小意思小意思,我这人不太喜欢与人论武切磋,我只喜欢行刑斩首!”
“这样说来,我待会会和这马一样了?”
“聪明,我说那么多,只是想让你死的明白!你的罪行就是不自量力!”
“是啊,现在想想,走到今天这步,我还真是不自量力。”
“瞎子!你是乖乖把头伸出来让我爽一爽,还是要做些无谓的挣扎?”
“我对刀法也略懂些,也想见识见识那疯魔刀法,算是挣扎吧?”
“哈啊哈哈哈,我借把刀给你吧,虽然杀你们这些江湖中人,是麻烦了些,不过想想能把你的头颅挂在表彰你的皇榜旁边,那多有意思啊。”
只见那包斩撩开上衣,腰间大大小小挂满了各种尺寸的刀。
“要哪种刀?”
“你有很多种刀吗?”
“行刑嘛,斩首、凌迟、刨腹、剔骨都算,各种刀用起来方便。”
“借一把普通朴刀吧,我这也只是寻常刀法而已。”
李林峰捡起了地上的刀,摸了摸刀,好分清哪面是刀刃,哪面是刀背。
“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