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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引袖再现

无酒才得一剑愁 慕雪欢 3959 2024-11-11 16:29

  只听得一下高声惨叫,接着又一声惨叫。原是那“岳十七”跃空一式的“封江断浪”劈向一名内卫,那内卫内力紊乱之际强行接招以棍挡之,可哪里挡得住?顿时手中铁打的棍身被震了回去,而韩悦的衮刀劲力未完,直接从内卫肩头顺带着其手腕给砍了下来。

  正在这一刻另一名紫衣卫攻势也到,韩悦用式太深,招已使老,原本身旁的同伴刚巧被打退,所以此时他危乎其危。只得甩身晃位,强抽兵刃。一式“拖泥带水”想接来者的劲招。

  “铛”的一声,韩悦差点长刀没脱手,好在内力续发,右脚一定为实,左手拨刀。顿时如急流入水车,带的衮刀翻转飞漩,然就在其想“压刀”之时,忽见人影一闪,跟着便看到自己的手臂和兵刃掉到了地上。韩悦吃痛,惨叫一声跌撞而倒。而这一切的发生,都只不过在几个呼吸之间。坏就坏在了刚才其甩身晃位的时候,已然将自己送在了对方意欲后招的方位之内……

  突然,一道强劲破空之声随之响起,如雷贯耳——却是青衣卫的高手使出的“狮吼功”。本来“仇鬼刃”的双锏枭过了那内卫的兵器,可对方竟双手一收、腰马下沉,身练铁布衫,此乃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的十三横练太保中的一招。

  汪尽欢大惊,双锏瞬间如同撞到了铜墙铁壁,还来不及撤招,便见得另一名内卫双掌陡出,拍在先前那内卫的后背上,顿时如决堤之势,一声劲啸似要穿破耳膜,当即震得汪尽欢痴立于原地。其声凝聚不散,以至于后面的人也被震慑住。跟着一点寒芒闪过,从白衣卫那边的一截断刃飞射而来,直接切进了汪尽欢的喉咙,让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要知刚才打出断刃的是白衣卫的统领,其这边以一敌六和“昊商剑”他们交战在一起,而丝毫不落下风。那剑阵本就凌厉非凡,影刃交织如银梭流舞,亘连贯彻。甚至些许剑气带得罡风——霸道异常,然白衣卫手中却无一兵器。

  再看两剑疾来:一刺双眼,二削其腰,说时迟那时快白衣卫一个后空翻直接躲了过去。要知面对对方攻势迅猛,连折空跃翻都是大忌,更不要说倒后翻了。第一,空中不借力;第二,难以变换方位以防对手后招跟至。而白衣卫功力显然是深不可测,其双手刚触地便猛地一旋,身形立马侧飞出去,刚好躲过来了后来的攻势。像是跗骨之蛆,六剑又连绵跟到,其中三剑如流星飞射直接刺向白衣卫。只听“啪啦啦”长剑似乎被什么东西给瞬间搅住了,“昊商剑”吴越大惊失色——空手夺白刃——白衣卫竟使的是金丝手套配的铁手护臂!

  如果醉千愁还在的话,他一定会认识此白衣统卫——“鬼鹰”的大弟子,也就是天狼鹰的师兄!九年前便名震天下的高手!

  而后不知剑阵中谁接来的一剑“飞火流萤”势劲极猛,刚巧一声“狮吼功”贯空而来,白衣卫伸手“拈花”一式,二指立马夹住了那一剑。“铛”的一下——折断了剑尖,丢射而出!仅仅一眨眼的时间………

  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黑衣内卫中的一人不知何时竟朝着贺平王的方向杀了过来。然而贺平王却没注意这些,他看着场中的形势,脸色阴沉了下来。而那名黑衣内卫此刻已然杀到,一刀“风雨欲来”疾劲刚猛。

  突然“铛”的一声,横空架过一根铁拐和其击到了一起。黑衣卫头都未抬直接借势斜削了下去,可对方的铁拐却感知到了劲力,抬手一撩,招出“问天无罪”相迎而上。未等双方兵刃交实,铁拐又变“移山填海”横扫而去……不错!使铁拐的正是当日在苦涯寺夺走朝元丹的“铁拐陈金”。

  但此时两人的交手,贺平王似乎并没放在眼里,因为其身后有算命师,更重要的是——还有引袖。尽管引袖昨夜已重伤!

  一袭红袍罩住了全身,唯有一副略有轮廓的面具和面具里的一双黑色的眼睛。在阳光下,在冷风中,引袖如同冰天雪地的一方红艳——那么的耀眼,那么的出众。

  他在看,静静地看着场中的群雄乱战。而就在这时,皇帝身边的威胁被消除,当即三个黑衣内卫如同浴血中的野兽,朝着贺平王便冲了过来。

  贺平王但觉得余光一闪,红衣引袖便消失在自己身侧,再看时,他已和黑衣卫战到了一起。

  像是天下最美味的毒酒,就算临死也犹记它的醇香。余音绕梁且三日不绝,今朝再现是引袖曲殇。只是横笛不再吹奏,或许唯有醉千愁这样的人,才有资格聆听他的忧伤吧!

  “应记秋山雨后寒”——红衣飞袖三招式,拍开点眉的一鞭,扫偏胸前的剑影,破去临喉的劲刀。

  “风轻衣”——步摇十三,身段疾风,像是飞针引线,一掌空压“水坎”位,扭腰躲开勾魂鞭,再是点往三尺处,不叫对方还手来。

  “叶落残”——猛压前身,脚错虚实,左臂猛振出的“翻云手”,劲力贯袖搅上了朵朵剑花,立马使的“粘”字决,拉身前移同时侧身扫出右掌,扫在了长鞭之上,只听得“叮”的一声,而劈下的刀却砍在了引袖的右腕之处——那袖子下面竟垫了一根横笛!

  “拾得泥花三两片”——黑衣卫寒剑力削,再变“峰回路转”,顿时剑光闪闪,同时长鞭一式“猛龙摆尾”,配合另一处狂刀的“巴山夜雨”,三人的攻势全部罩向了引袖。而像是要凑近铜镜前去照妆,引袖不退反进,如同一道红影疾射,直接穿过攻势,衣袖陡然绷直,一掌内力倾注打了出去。此时那黑衣刀卫的招还未使老,一个激灵便感到刀势尽毁,想都不想直接偏头躲让。然而已经迟了,他的脸颊已然被划开了一道口子——是剑气!引袖的剑气!

  太可怕了!贺平王目光停在了眼前的四人之战。他虽然不是很懂,却也知道掌力为浑厚,怎会凝聚一线呢?

  而并不是剑的极锋才叫剑气,也并不是刀的破空才只能叫作刀气。也没什么枪气,棍气。内力霸道,透射而出都视为剑气——百炼锤叠,纯兵锋刃,只得一线便削金断玉。剑——君也!君王也!不是钝器重伤才可比拟,唯有封喉方可傲世。剑气同之!

  那一瞬间,贺平王似乎看到了醉千愁的影子。只有他,才是这天外飞仙…………

  “应记秋山雨后寒,风轻衣,叶落残。拾得泥花三两片,拭余香,心爱怜。随江流去,从此不再望君还………”,引袖已演绎不了全部了,他的伤终究是抵不过三个黑衣卫攻势的。一技重鞭抽在其红袍上,他瞬间一个趔趄,立马强折身影,右手斜杨飞袖,像那展翼的蝙蝠,又像屏开双翅的花碟倒飞飘后。

  三个黑衣卫紧追不舍,引袖突然如风吹枯叶一般折转相迎。见过霞光跳跃于流波之上,其四人的对抗已然如此——飘摇不定。引袖现在唯一能做的是和对方缠斗,或者说是游斗,渐渐地将战圈给远离了贺平王。而战场不消多时已局势明朗:尽管皇帝带来的大内密卫伤亡极其惨重,但反观贺平王这边的武林高手也是“油尽灯枯”。

  要重振旗鼓?只见三三两两的相互成掎角之势,一个个喘息着粗气,紧握带血的兵刃,十分警惕地盯着敌方。绷紧的神经似乎还作用着肌肉——是兴奋的颤动,还是过劲的快感?

  突然,一声高喊:“王兄!你收尽人心,意在谋反,可谁想到竟是乌合之众!”

  “哈哈哈…那有如何?恒丰,今日便是你我几十年夙怨的了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贺平王一指皇帝,毫无畏意。

  皇帝怒道:“不要妄想了!”说罢对着场中众人又道:“尔等放下武器,朕可饶你们不死!”

  贺平王知道皇帝在动摇人心。这些召集而来的武林人士按理来说当然不能在王府几日之内,便心甘情愿为自己卖命,即使门客亦不会如此。那么全靠平日六扇门掌握的消息,和自己苦涯寺的多年的经营,其中十之有三是为内应,为的就是煽动大伙今朝谋反。金钱,美女,哪怕武功秘籍——全都所求必应,只要变得人心同我翻天;诱骗,威胁,还是毒药控制——要挟身家性命,也得忘断一切“同生共死”。算命师手段了得,竟应付住突然杀到的皇帝。那么,难道现在还怕他们会“临阵反戈”?

  “哈哈哈…恒丰你就别枉费心机了。做个了断吧!”,贺平王说罢,对身前人喊到:“取皇帝人头,封王拜相!”

  “恒信,你是找死!”,皇帝大怒忍不住骂道:“孽性不改!给我杀——”

  “杀我?”,贺平王仿佛听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难道出宫前,四皇子没告诫你要小心吗?”

  皇帝一怔,斥道:“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呵呵,你的所做所为早已引得诸位皇子心中怨恨——不立储君?那就带得皇宫卫军杀到正殿,夺得玉玺!哈哈哈…”

  贺平王本以为皇帝会大吃一惊,谁料皇帝反而冷冷一笑,道:“哼!你刚才不是问朕,是否还曾记得前朝公主玉辰的内乱?”

  这下让贺平王一惊,忍不住道:“你留了后手?!”

  皇帝轻蔑道:“几十年前你不如朕,所以朕继承大统!而你却只能为一隅之王。难道当年你我征战,不懂得大营之重要?”

  “你…”,贺平王如鲠在喉

  “难道这几年朕不知你和四皇子密切书信?不知你和番邦各王来往甚多?恒信,你太过狂妄了!要不是念在当年你儿子英逝,朕早就不顾手足之情取尔项上人头了,今天…”,皇帝义愤填膺

  说到当年儿子的死,贺平王像突然被激怒的野兽,多年的积怨让他差点没疯了起来,大喊道:“恒丰!当年你设计吾儿,以绝我再有争得皇位之想!那好!今日我便要你最在意的六皇子和悦灵为我儿陪葬……”

  “不要…”,似乎戳到了皇帝最柔弱之处,他立马吓得失去了血色——悦灵可是他的心肝宝贝!绝容不得半点闪失!可当年贺平王的儿子又何尝不是贺平王最为骄傲的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本王要与你同归于尽”,贺平王彻底疯狂,就在他要指挥算命师做最后的“搏命一击”时,突然两个熟悉的身影飘立在了屋顶之上。

  看到二人皇帝先是一愣,而贺平王却是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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