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顾虑
从宫内出来,裴甫坐在马车上气定神闲,对着管家说道:“我让你办的事情都办好了吗?”管家说:“大人,都办好了,玄城那边的痕迹早已处理地干干净净不会留下一点蛛丝马迹。”裴甫笑了一声,看着管家说道:“还有,帮我去递一张请帖去刑部尚书孔钟家里,今天晚上我要请他来家里吃饭。”管家说:“是,大人。”裴甫此时心中显得无比畅快,突然想起自己从殿内出来之时,太子又被叫回去,他又对着管家说道:“对了,最近留意一下太子府那边的动静。”
此时的徐世谅坐在马车上气不打一处来,看什么都不顺眼,连平时做事最有分寸的徒弟都被他训了一顿。马车行驶到一处泥泞的地方,让马车颠簸起来,徐世谅大怒道:“你们连驾马车都不会了吗?”大家都小心翼翼,生怕让火上浇油。回到自己在京城的府上,他换完朝服,对着徒弟说道:“启程回灵山吧,待在这儿也不自在。”于是一大堆人马从太尉府出来又踏上了路途。
夜晚,丞相府中,裴甫与孔钟觥筹交错,裴甫命人拿来一个雕刻精美的小木箱,裴甫向下人使了使眼色,下人将木箱放在了孔钟的桌上。裴甫说道:“孔大人,打开看看吧。”孔钟打开木箱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件雕琢精美的翡翠山水样式摆件,孔钟对着裴甫说:“裴丞相收藏的这件宝物真是雕刻的惟妙惟肖啊!”裴甫笑了笑,说:“这摆件再怎么惟妙惟肖,也是孔大人你的,并不是我收藏的。”孔钟听后咧开嘴说道:“那下官便多谢裴丞相好吃好喝的招待,更是让下官得到了如此般的宝物,下官真是感激不尽。”裴甫说道:“这不算什么,要是孔大人与我合作,接下来不必我多说了。”孔钟立马行礼道:“裴丞相吩咐,下官定会万死不辞。”
在路上,徐世谅最信任的弟子昌宏看徐世谅眉头紧锁的样子,忍不住问他:“师傅,您这是在朝中受气了吗?”徐世谅叹了口气,说:“伴君如伴虎,说得果然没错,玄城起火,那是我们能掌控的事情吗?”徐世谅派着守在太尉府的徒弟骑着马赶来拦下了徐世谅的马车,徒弟咽了口口水,说道:“师父,刑部的调查结果出来了,玄城水云间的大火是因为后厨用火不当导致的。”徐世谅听后说:“知道了,给我盯紧朝廷那边的动向,有消息即刻告知于我。”徒弟说了声:“是。”又驾马离开。
马车又开始行驶起来,徐世谅气得将一个杯子给打碎,昌宏立马说:“师傅,别再气了,小心伤了身子。”徐世谅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下,我在皇上面前可就没得什么话说了,这天灾人祸也得怪在我头上,罚也罚我一人,裴甫倒好,没事人一样,那太子还把罪责全推我一人身上。”昌宏说:“师傅,别再想这么多了,回灵山休整休整,我们武林子弟又为何要在朝廷之上委屈求全呢。”
徐世谅撑着额头闭着眼,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马车上没有了交谈之声,周围静的只能听见马车车轮滚动声,马蹄踏在地面上的踢踏声。突然徐世谅开口对着昌宏说道:“昌宏啊,你说的对,我们又何必要在朝廷上委曲求全,为什么不干出自己的一番天地,这白发老头仗着自己穿一身龙袍就敢对着我们门派发号施令,曾几何时,我们门派又何时受过朝廷的约束,要不是没有我们,那老头怎么拿得下江山,江山还不如易主给我们算了。”昌宏赶紧堵住徐世谅的嘴,说:“师傅,您怎么敢说这些,您就不怕隔墙有耳被人听了不成。”徐世谅意识道自己情绪失控,立马闭上了嘴。“玄城上,闹出这么一出事情,我还受了牵连,恐怕接下来我的日子会不好过咯。”之后徐世谅又闭上了眼睛,想着集中精力打起坐来,可是不知怎么,自己的心始终静不下来。
丞相府内,管家向裴甫通报:“孔钟大人今日一早便去了宫内,皇上似乎很开心,赏赐了他一处府邸宅院。”裴甫对管家说道:“孔钟是最近才提拔上来的刑部尚书,这次案件也是他经手的第一个案子,他能在规定期限内如此迅速结案,在皇上眼里看来他是个有能力的人,也就会尤为重视他了。拉拢他也是我的一个计谋,他是一颗击倒徐世谅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