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阴谋
待这位老人离开之后,姚安对任洵娴说:“师妹,你还是先上马车吧,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尽快到城中与掌门汇合。”任洵娴担心地说:“好吧,师兄,但此地到城内还有一段路程,我先给爹爹通个信让爹爹知道我们遇袭,不然这样走下去也不知道前方有无埋伏。”姚安点头答应。任洵娴拿出玉笛吹起来,天空中突然飞来一只通体雪白的信鸽,任洵娴将腰上的香囊解下让信鸽叼住,信鸽就往东边飞去。
城内的旅馆内,任云正与心腹谭长老会谈。“你说,我们九霄门暗地里与裴相为伍,不会出事吧?”谭长老摸了下长须,说:“我们在暗处,所有的行动其他门派一无所知,就算是他们有所怀疑,我们做事谨慎不留下痕迹,那他们怎么会得知呢?”任云若有所思地喝了口手里的茶,瞥见任洵娴的信鸽正站在窗外咕咕地叫,看见窗口信鸽放下的香囊,紧张道:“不好,洵娴路上出事了。”谭长老立马起身:“掌门别担心,我这就叫徒弟们去找他们。”
任洵娴一行人一路上胆战心惊,行走了一两个时辰,前面似乎传来了马蹄声,他们立刻警备起来。看到来的人是自己的师兄们,便立马放下戒备,姚安招手道:“师兄!”傅檀一行人看见马车便拉住马,傅檀担心地说:“你跟师妹都没事吧?”任洵娴从马车内探出头来:“师兄,没事,只是路上遇袭,多亏有人出手相救,我们尽快赶路吧。”她抬着头看了看天,“再不走就天黑了。”于是一队人又开始赶路。
任云站在旅馆窗户外一直向外面张望,看到徒弟们带着马车归来,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然后他直奔下楼。任洵娴看到任云便含着眼泪扑过来:“爹爹,你女儿差点就命丧黄泉了。”任云装怒道:“瞎胡说,这种话也挂嘴边。”师兄弟看见父女俩这般模样都在旁偷笑,任洵娴将路上遇袭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任云,任云问道:“那你有没有看清救你之人的样貌呢?对于救命恩人我们九霄门应该表示感谢才是。”任洵娴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那个老伯伯的脸被布遮住了,我也没看清,不过我与师兄都跟他道谢了。”
谭长老扶着长须说:“江湖上也有许多未知名的侠客,他们武功高强但与四大门派都无关系,可能那人是个隐居在附近的侠客,看见了这类事情便顺手搭救了。”任云点头表示同意,于是便让一行人在旅馆安顿下来。任云顿感不妙,等他们上楼之后,与谭长老找了个角落小声说:“不会是我们被发现了吧?不然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攻击起我们九霄门的人,还是我自己的女儿。”谭长老也觉得事情不简单:“掌门之前在上灵门的时候可与徐世谅结怨?”任云回想了一下:“当时看他那个样子,我们其他三个门派凭什么要被他踩在脚下,想起这个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对他没一点好脸色,不会是他想给我点教训吧?或者,是他暗中知道了些什么。”谭长老听后说:“那我们更是要加强跟裴相那边的联系了。”任云没说话,但心里同意了谭长老的看法。
相府内,裴甫正饮酒看歌女的表演,管家从门外进来,在裴甫耳边耳语了几句。裴甫听后拍手示意歌女下去,之后从外面来了个受了伤的面具人,见到裴甫后便跪下。裴甫慢悠悠地说:“我叫你办的事怎么样?”面具人抱拳说:“大人,本来打算按计划行事,但是中途出现了一个用布蒙面的老人,虽然老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打趴下我们大部分人,但还是让九霄门那帮人受了惊吓。”裴甫说道:“目的达到了就够了,你下去领赏钱吧。”面具人听后行了个礼,便退下了。裴甫眼睛眯成一条缝心想,一个老人,不过也算成了我的一桩事。然后便对管家说:“继续留意九霄门的动静,他们可是我们扳倒上灵门的一颗棋子,另外去打听一下这个老人是什么来头。”管家作揖回道:“是,大人。”然后退出屋内。裴甫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后饮下。
上玄门凌水阁,徐世谅听下山的徒弟说今日九霄门途中遇袭之事,心中的不快也消除几分,“那个任云,在我上灵门的时候一股子臭脾气,他也不知道得罪了谁,手下人居然被打成这样。”阁内的人听徐世谅说的话之后,纷纷附和他跟着一起笑。听完徒弟的话之后,徐世谅回到自己的房间,刚静心准备打坐,一个身影从门外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