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心惊夜魂,言与故人同。
开帘觉水动,映竹见床空。
浦口望斜月,洲外闻长风。
九秋时未晚,千里路难穷。
已如臃肿木,复似飘飖蓬。
相思不可寄,直在寸心中。
江誉,这位曾经对酒香避之不及的将军。如今却独自携着几坛美酒,默默走出了城郭。他的目光落在那一排排木牌之上,每一个都刻着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的名字,每一个名字都承载着一段悲壮的往事。他的心,如同被寒风撕裂的落叶,疼得无法呼吸。
他曾怀揣着将军梦想,渴望在战场上挥洒热血,斩杀敌寇。然而,他未曾想到,这梦想的背后竟是如此残酷与沉重。他未曾体验过生离死别的痛楚,直至今日,当他目睹着身边的兄弟一个个离他而去,甚至连他最敬重的将军朱有才也未能幸免,他的内心被无尽的痛苦和自责所吞噬。
他拎起一坛美酒,仰头痛饮,试图运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忘却这无法承受的痛苦。然而,泪水却如同决堤的江河,汹涌而出。他回想起为兄弟们写家书的日子,他们脸上洋溢着的幸福笑容仿佛还在眼前,然而如今,这一切都已化为泡影。
他站在这些木牌前,孤独地面对着无尽的哀伤。他意识到,即使他成为了将军,也无法挽回那些逝去的生命。他宁愿自己死在那场夜袭匈奴大营的战斗中,也不愿看到这些兄弟为他付出生命的代价。
他宁愿自己承受死亡的痛苦,也不愿在这世上孤苦伶仃地活着。
俗话说借酒消愁愁更愁,酒力难支,江誉终是醉倒在地,陷入了深沉的昏睡。而来此极北之地支援的老将韩楚风,得知匈奴三万铁骑压境,而守城兵力仅数千,这寥寥数千人却硬是挡住了匈奴铁骑猛烈攻势,整整一日一夜。他心中好奇,究竟是何人指挥了这场惊心动魄的防守战。
在城中寻觅多日,却未能寻得这位英勇的将军身影。这几日,江誉不是在城外为逝去的三仟将士刻下名字,便是忙碌于掩埋这些英勇的兄弟。对于韩楚风而言,能见到江誉实属不易。
一日,韩楚风登上城墙,瞥见了一面残破不堪的大旗,他轻轻拿起,仔细端详。那面大旗上,赫然写着“三仟”两个大字,那是用鲜血书写的,即便战火侵蚀,那字迹依旧醒目异常。三仟,这个名字,韩楚风默默记在心中,他命人小心收起这面大旗。城墙之上,一片死寂,城内却逐渐热闹起来。
原来,是那些受伤的将士们,在一种神奇药膏的救治下,病情竟有所好转。这神奇的疗效让所有人对那位商人刮目相看,他仿佛是从天而降的活佛,拯救了这些饱受战火摧残的将士。然而,仔细想来,那药膏的神奇效果又怎能轻易相信?不过是乱世之中的一种传说罢了。
为何这药膏没有人拆穿呢?究其原因,无非是当时的医疗条件极为落后。有些庸医面对伤者,竟会采用放血疗法,认为放出人体内的“毒血”便能治愈病症,然而这无异于夺人性命。又或是用巴豆等物作为疗法,试图通过排出毒素来治疗,但往往换来的是病人的日渐消瘦,甚至死亡。更有甚者,竟用人的头骨萃取成液体涂抹在病人身上,认为大脑象征着生命,但这样的做法只会加速病人的死亡。
反观这位神秘的商人,他只是将药膏涂抹在武器之上,看似无所作为,然而人体的自愈能力却能使士兵们逐渐康复。若是让那些庸医随意而治,这些将士们恐怕早已非死即伤。
如果诸君愿意走出家门看看周边的某个角落,也许能看到有一间屋子里面坐满了老人,老人们脸上带着面罩连接着氢气,这是一种传闻吸氢就能让身体健康的疗法,又何尝不是和这武器药膏一样呢?如果真有这种疗法,大致所有人都能免于病痛的折磨吧!
当官的将领怒气冲冲地找到商人,指责他的药膏并未能如预期般治愈所有受伤的士兵,反而使部分士兵的病情恶化。他质问道:“你不是承诺,用了你的药膏,受伤的人就会痊愈吗?我已经收集了所有匈奴的武器,并在上面涂上了你的药膏,为何我的士兵病情反而恶化?”
商人面对当官将领的指责,依然保持着镇定,他礼貌地回应:“将军,我想请问,是否所有受伤的士兵都没有好转?”
当官将领不满地回答:“自然是有好转的,但也有恶化的。我已经涂了药膏,难道不应该是都痊愈吗?”
商人反问:“将军真的在所有的匈奴士兵的刀上都涂了药膏吗?”
当官的将领脸色一沉:“那天围观的人很多,她们可以作证,你的药膏根本没用!”
百姓们原本对商人的药膏抱有希望,此刻也开始动摇,觉得当官的将领的话似乎更有道理。
商人却不慌不忙地反驳:“我听说很多匈奴士兵逃走了,他们的武器可曾涂抹膏药?”
当官的将领怒道:“你这是在戏耍我!那些匈奴逃回了草原,我怎么可能找到他们的武器!”
他随即命令士兵将商人抓起来,声称要当街处决以儆效尤。然而,在士兵动手之际,商人立即下跪,声泪俱下地辩解道:“官爷,小人冤枉啊!小人卖药时就已说明,药膏需涂抹在砍伤人的武器上。如今尚有部分武器未寻回,自然无法救治那些被砍伤的士兵。小人岂敢欺骗官爷?”
当官的将领自知理亏,无言以对。此时,韩楚风闻声而至,他拉住当官的将领,严厉斥责道:“周文莽,你又在欺压百姓了吧!”
周文莽见是韩楚风,连忙躬身行礼解释:“将军,是这个商人卖的药有问题,我买了他的药给士兵们使用,但效果并不如他虽说,所以我特意来找他要个说法。”
韩楚风听后,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