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道歉,这些账我以后还要和你一样样的算。王瑞,你现在明白怕是晚了些吧,你要是不派人摆弄计策,杀了我们一家,我想,我们一辈子也见不上一面。不过徐清旧与你妹妹有三年之约,在这段日子里我不会动手,等我闲下时间来,你可就睡不了安稳觉了。”
羽凡已在殿堂之上杀了刘远义子,现在报仇王瑞定不是羽凡对手。可就算得手,刘远有求于自己不会说什么,可林辰还在他的手上,免不了把气撒在林辰身上。
王瑞听后默不作声,依旧对羽凡俯首,只是拳头紧握,冷眼瞪着羽凡。“陛下,小妹重伤,我想快快请太医诊治。”
“还愣着作甚?快去啊!”刘远刚就想传太医诊治,只是碍于人多,不好意思提起,刚好王瑞一说,正好给了他一个理由。“多谢陛下!”王瑞等不及给刘远朝拜,抱紧王芷若,连忙踏步而出。
“陛下,若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羽凡觉得无事,不想在这里多待。“你先行回客栈吧,明日李健仁自会找你,你们汇合后就立马展开调查吧。”刘远点头同意,依旧不放心向他叮嘱道。“记下了。”羽凡回答道,说完便走。
“羽凡,我不给你一点官职你不问问是何原因?你要是想要,朕只是费一点口舌的事情。”刘远叫住羽凡,快步走上,看着羽凡,像是看着往日的羽墨。他有一丝恍惚,攥住了羽凡的手。这一路走来自己不知是做了多少的错事,但好像背后一直有一双手,一直逼着自己越走越远,稍不留神便已然如坠深渊。
“我不想要,事成之后陛下就放我与林辰走吧。”羽凡看刘远神情有些恍惚,他那来得及好奇刘远心思,急忙将手抽开,杵在原地,不知去留。“你不想要就不要吧,朕好歹是一代帝王怎会出尔反尔?到时你就安心离去吧,答应你的银两家田,一样不少。”
“谢过陛下,家田就算了,还是不希望陛下能找到小子。”羽凡说完,纵然转身离去,留刘远一人在偌大皇宫之中看着被屋檐撕裂的边角天空。
“太医,怎么样了?”王瑞在旁看着王芷若半昏半醒,太医一会儿眯眼,一会儿长长叹息。坐也不是,凑到身边一点忙也帮不上。“唉,你小妹实在伤的太重。伤口太深,往上半寸一点,早些医治,也不至于现在还昏迷不醒。现在万幸的是性命无碍,功力往如平常,只是……”“只是什么?”王瑞看太医说话迷糊,哪里还有心情陪他猜谜,若是平常,他早都拔刀架到他的脖子上了。
“只……只是你这妹子这伤正好中在了子宫。平常剑伤缝合也是无碍,只是行凶者剑中运气,气力传到子宫后久久不能消散,现已是把子宫搅得血肉模糊,之后她怕是不能再生育孩童。”
“什么!你说什么!”王瑞气的大喊,他只觉两脚没了知觉,脑袋一空。定眼时只见太医被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王芷若双眼朦胧,瞧着自己。“妹妹,没事的,他胡说八道呢,我这就给你出气!”王瑞连忙上前坐在王芷若身旁,紧紧握住她的小手。
“我的身体我知道,这也算是好事,你再也不必花心思把我送到宫中。”王芷若嘴上说着不打紧,想起自己此后落寞孤影,泪水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延庆!”王瑞朝门外大喊,双手颤抖,眼神充满泪花,瞪着趴在地上的太医。“你走吧,陛下问起我想起知道该怎么说。”太医哪敢不从,连忙说是,未等起身便慌忙爬出屋外。
“属下在!”延庆跪在王瑞身旁,抱拳紧握,双眼夹杂血丝,脸上留有两道泪痕。“刘子婴的尸体呢?”“刘子婴还有一口气,属下把他背回来了。”
“还有一口气?真是再好不过!妹妹,我这就给你报仇,给你报收!”延庆眼见王瑞出门,不敢看王芷若一眼,急忙跟着王瑞出门。
“刘子婴,你没死实在太好。”王瑞走到刘子婴身旁,看他奄奄一息想要抓住自己小腿。王瑞想一招送他归西,可觉得太便宜他,心里有了更好的注意。“王……王大人……大人救我!”刘子婴双眼被气力压迫的不知去向,醒来时觉人走进,想来是王瑞救他,自己才捡回来一条人命。
“救,我怎么不救。我现在杀了你实在气不过,我要让你生不如死!”王瑞说着低下身体,蹲在刘子婴身旁,冲着耳畔狠狠说道。王瑞手里碰到滑嫩嫩,又黏又软的东西,定眼一看原来是两只眼珠,与他筋脉相连,挂在半空。
“啊!你……你做了什么!”刘子婴痛的大喊,昏了过去。王瑞起身伸手甩尽掌中血水与眼珠中粘稠液体,王瑞继而缓慢朝向延庆走进。“延庆,找人救活他,等他身体恢复一些,就折磨他奄奄一息,往复循环,让他怎么难受,怎么痛苦就怎么来。”
“属下遵命,小姐怎么样了?”延庆说着已经举起了刘子婴,明知不该问,却还是朝王瑞问道。“不该问的你就不要知道了,安心做好你分内的事情。延庆,我知道你喜欢芷若,可她就算不能……她也不是你所能惦记的。以后你尽心照顾她,她有什么事情吩咐你就照着做吧。”
“属下明白,我的命是您给的,现如今有这般地位是小姐给的,我定不负大人嘱托。”延庆抬眼,已是不见了王瑞踪影。刘子婴眼眶流着血水,延庆模他经脉,已是不能耽搁。他左顾右望,眼神在还未走远的太医上停留下来。延庆背着刘子婴飞奔朝着太医走近,拔剑迅猛,
一剑抵住他的脖颈。“大人,还劳烦大人救活他。”
“我还有事,赎在下不能久留。”纵使他万般求饶,延庆能让他走?他只能顺着延庆的剑走,稍有不顺便划上伤口。
羽凡回到了客栈,掌柜笑着将他迎了过去。“你的朋友知道总有一天你会回来,将房钱留到了明年夏天,这是钥匙,锁是他们上的,怕有人偷走了你留下的东西。”
“先生,我想你在这之前就知道我的姓名吧。可知你的大名?”“溅名不足挂齿,我姓李,叫我老李也行,小李也好。”
羽凡点了点头,觉他可趣,笑着拿起钥匙上楼。他想妹妹林夜还会在此等候,自己进门就能看见他们。讪笑走入房门,果然一切的都是奢望。若是自己,估计早已没了身影,搬救兵去了。行李只剩下羽凡一人的,桌上放着的书信字迹潦草,显然他们走的很匆忙。羽凡拿起仔细看起,话只有寥寥数句。
“羽哥,辰儿。我与林夜知那刘远放你出来不怀好意,我们动身已经在找徐大哥的路上。还望珍重,二人相互保全,等我们回来。”羽凡看着信久久不能平复,不知自己是该笑,还是要哭。望向窗外时,泪水终于舍得离开眼眶,滴落在衣角。“两个傻瓜,事情那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