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雅展开身法,向着浣剑宗众人追去,心中隐隐有些担忧:“一个小小的石桥县,金钱帮,浣剑宗弟子相继出现,难道是姐姐的踪迹暴露了,姐姐贵为圣女,却身患疾病,娇柔体弱,无法习武,若是真的遭遇危险,后果不堪设想。”想到此处,阿雅心急如焚,真气贯穿双腿,全力疾驰。
城外,茂密错落的树林。弥漫的轻雾中,一辆普通的马车缓缓而来,赶车的是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一柄黑色长剑斜插腰间,此刻正轻挥着手中的马鞭。
“傅叔,还有多久才能到达石桥县啊?”伴随着一声娇柔的询问声,一只如白玉般细腻修长的手轻轻挑起车帘,一张秀美绝伦但略显苍白的瓜子脸从车窗探了出来。茫。
那位傅姓汉子全神贯注地驾驭着马匹,他用粗犷低沉的嗓音回答道:“圣女莫急,我们就快要到石桥县了。此次听闻君神医恰好在石桥县的林家作客,相信这一次一定能够治好您身上的顽疾。”
女子微微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唉,只希望一切都能如愿以偿吧。我只是想趁着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多看看这个广阔的世界。既然有幸遇到这样的机会,那就去尝试一下吧。”言语之中透露出对生命的渴望以及对未来的不确定感,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
听到女子的话语,傅姓汉子不禁暗自摇头叹息。就在这时,他突然拉紧缰绳,让马车紧急停下。只见他眉头紧蹙,目光锐利地凝视着前方,言道:“有杀气!”。
由于马车的骤然急停,车内的女子猝不及防,身体猛地向前倾倒,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下意识喊出声音“哎呀!”。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看起来虚弱无比。她努力伸手支撑住身体,试图稳住心神。
听到女子声音,傅姓汉子这才堪堪反应过来,一脸担忧:“圣女,你,没事吧?”
“哈哈哈,果然是魔教妖女!”只见一灰衣老者,脚点树枝,在树林间闪转腾挪,穿梭而来,人未至声先到,中气十足。
傅姓汉子紧盯着疾驰而来的人影,“怕是来者不善呀”,暗自运功戒备。
灰衣老者几个起落便来到马车前,拦住了去路。他眼神凌厉,充满敌意地盯着车里的女子。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拦住我们的去路?”傅姓汉子大声呵斥道。
“哼,老夫金钱帮大长老薛青,今日便是来除魔卫道的!”灰衣老者义正言辞地说道。
“哈哈,我当是谁,原来是黑沙掌薛青,什么时候投到金钱帮了?”傅姓男子轻蔑地说道。
“少废话!快快报上名来!车里面坐的可是魔教妖女唐婧茹?“薛青一脸厉色地高声喊道。
傅姓男子却丝毫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反而嗡嗡讥讽的笑声:“哈哈哈哈,你们金钱帮难道也称得上是名门正派不成?如今居然也学起别人来除魔卫道啦!“
两人说话的功夫,四匹快马疾驰而来,眨眼间便到了近前。马上之人正是浣剑宗的陆仁甲等四人,为首的男子看起来三十岁左右,阴沉着一张脸,正是先前街上出言呵斥陆仁甲的男子。还没等马匹站稳,为首的那名弟子便傲然开口说道:“我们浣剑宗算不算是名门正派?“
话音未落,他手臂一挥,身后的陆仁甲等人立即心领神会,纷纷驱马向前,将马车团团围住。
傅姓男子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冷哼一声道:“哼,什么名门正派,不过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
陆仁甲听到这个黝黑汉子如此冷言冷语,顿时火冒三丈,怒喝道:“莫师兄,休要听他在此胡言乱语,魔教恶徒向来无恶不作,我们正派弟子人人皆可诛杀!“,
只见他双足猛地用力一蹬马镫,借力飞身跃起,同时迅速拔出背后长剑,溪沙剑法施展而出,朝着那个傅姓男子狠狠刺去。一旁的莫师兄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暗叫一声“鲁莽之徒”连忙开口提醒道:“陆师弟,小心啊!”
陆仁甲加入浣剑宗后,无论走到哪里都备受众人吹捧和奉承。再加上他本来就是一个心气高傲之人,所以在宗门年轻一代弟子当中,除了大师兄莫声启和小师弟叶峰之外,根本没把其他师兄弟们看在眼里。
然而今天,他却接二连三地遭到忽视和挑衅,心中早已愤怒至极,哪里还能听得进去别人的劝告?此时此刻,他只想给这个傅姓男子一点颜色看看!
面对迎面而来的长剑,傅姓男子嘴角微微一憋,未露出丝毫惊慌之色,手中长鞭挥出,不偏不倚正中陆仁甲的手腕。陆仁甲顿时感到一阵剧痛袭来,长剑已然脱手掉落。
陆仁甲心中大惊,根本来不及再次做出何反应,第二鞭紧接着又抽了过来。这一次,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鞭子,整个人滚落在地。
“浣剑宗不怎么地!”傅姓男子一脸鄙夷。
莫师兄虽然心中有怒气,却并未着急动手,陆仁甲武功虽然比自己稍微弱点,可在年轻一代弟子中也算是佼佼者,溪沙剑法已略有小成,却不是这傅姓汉子一招之合,对方肯定是个高手,自己若是贸然出手,未必能讨到好处,暂且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寻找合适的时机再出手,给予对手致命一击。
另外两名弟子见陆仁甲被一招击败,心中惊恐,手握剑柄,随时准备拔剑出击。莫师兄轻轻摇头,眼神示意另外两名师弟稍安勿躁。陆仁甲起身后,见莫师兄制止两位师弟出手,并未多言,默默退至一旁,但是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凶色。
就在这时,马车内的唐婧茹忽然咳嗽起来,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显得十分痛苦。
傅姓汉子明显一阵慌乱,朝着马车内问道:“圣女,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