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听二妹说今晚是婉儿值班,二妹,你别吃了,先去替你姐,我陪爸妈和周三他们,等会去替你。”
张见由于多了许多鄙视液,宿主的记忆恢复了大半,心神镇定了许多,显露出少时的童子功——遇事不慌,特有主见的模样。
杨虎当即开口道:
“妗儿,你姐夫说的对,你姐今天身体不舒服,你去替她值个夜班吧。”
杨妗心里那个埋怨啊,她今晚九点可是约了那些摩友去潭王路飙车呢。
咬了咬嘴唇,狠狠的刓了眼张见,张见只当没看见。
心道,让你敢算计我,好好跟我商量可以,但耍心眼没门。
杨妗吃了两块牛肉,喝了一杯桃汁,出门。
“爸妈,你们先吃,我上去看下婉儿。”
“好的,好的,她一回来就提你呢,快去吧。”
宗秀娥此时对张见的态度真的跟自家人一样了。
张见上楼,推门,只见杨婉侧卧在床,长发铺散开,脸色有些苍白,面容有些清减。
张见不禁心生怜惜,上前握住杨婉的手。
触手冰凉。
张见一惊,这是怎么了?
连忙伸出一根指头搭在杨婉的关元穴上,这些动作几乎出自本能,张见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做。
宿主张见本来的记忆中并没有给人治病的经历,真是奇了怪了。
“难道这些是我自己的?”
张见有些糊涂。
这时脑海中那大裤衩在黑雾缭绕中稍微摇晃了下,张见的眼眸顿时雪亮,将床上盖着鹅绒被的杨婉看了个透彻,立体透明,体内的器官、血脉、骨骼全部呈现在张见的眼前。
食指处传来杨婉的脉搏,有些沉迟细缓,显然是气虚血亏之症。
此时杨婉处于沉睡状态,张见转身出门,来到阳台上,在储物柜里翻了翻,拨开那些破铜烂铁,这些都是他一年来浑浑噩噩拾掇回来的。
他也不知为何要捡这些东西,可下一刻,他找到了一个黑色狭长的工具包。
打开,里面赫然是三十六根银针。
正是他半夜从永定河挖矿修理护城河回来后动手打造的东西。
“原来如此!”
张见现在有些相信关于治病的能力应该跟自己有关了。
当即,来到床前,轻轻的掀开被子,撩开杨婉的睡衣,在她肚脐眼四周扎下六根银针。
脑海中浮现出这套针灸的名称:
“回春补元梅花针~”
行针手法取梅开六瓣,御寒补阳之意。
十分钟过后,杨婉的气色立刻变得红润起来。
张见再次搭脉,发现脉象逐渐强劲有力了。
凝视杨婉的体内,原本郁结在小腹处的寒气正一丝一丝的从银针处散去。
张见松了口气,显然,杨婉得的是常见的妇科寒症。
应该是这些日子以来工作太辛苦,心里压力太大的缘故。
张见见杨婉没醒,于是拔出银针,张见将工具包系在腰间。替她盖好了被子,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的一吻,然后出门离开。
下楼,陪周深几人喝了几杯酒,商量了下一起做玉石生意的事,这些事张见不在行,自然由杨虎出面与三位富少合作。
张见起身,先敬了杨虎与宗秀娥一杯酒,然后又敬了郑春鹏、沈运、周深三人一杯酒,告辞道:
“杨妗晚上还有急事,我去替她值下班,你们继续喝。”
此时,郑春鹏三人正与杨虎商量到紧要处,也不和张见多说,只是约好明后天一起去接张见母亲事宜,张见点头答应后,出门离去。
“哎,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
“多好的孩子啊,我真是瞎了眼呢~”
宗秀娥见张见关爱杨妗,怜惜老婆,不禁坐在桌边喃喃道。
杨虎回头瞪了她一眼道:
“早跟你说做人不要势利眼,你非不听,却去听那满城的风言风语,这回长见识了吧?”
周深等人心里均一阵鄙夷,心道你们二老谁也别说谁,怕是一个德行!
区医院在黑水河北岸,夜里路上已经人少,张见来到医院门口,问了门卫,打听到值班室的位置,当即上楼。
值班室在二楼左拐第三个房间。
来到门前,张见推了推,竟然里面反锁。
张见喊道:
“二妹,我来了,你在吗?”
里面竟然没声音。
张见凝神细听,房间里有轻微的动静,里面应该有人。
此时,张见心里警兆升起,暗道一声不好。
有大裤衩的存在,张见的感应力要比寻常人强十几倍,此刻他已预感到有些不妙。
当即一脚狠狠的踹在门上,门被踹的地动山摇,声音在空旷的回廊上扩散开去,可所有的房间似乎都空着,没有人出来,好像都不在。
张见又是一脚,这回值班室的门“咣当”一声直接被踹开了。
下一刻,张见被眼前一幕惊住了,一个男人,**着身子,值班室休息用的床上躺着一个女子,赫然是青春火爆的杨妗,眼睛闭着,处于昏迷状态。
那男人有些惊恐的回头看向张见,正是那玉辉楼的二少谭子峰。
“你这个该死的混蛋!”
张见猛虎般前扑,怀里的小猪贝贝也目露凶光,张口朝谭子峰的鼻子咬去。
张见一拳砸在谭子峰的肚子上,谭子峰本来就被张见的踹门动静吓住了,裤子已经湿了,吓尿了,这一拳狠狠的捣在小腹,顿时疼的蹲下身子。
小猪贝贝一口咬下,谭子峰连忙闪避,左脸颊代替鼻子遭了猪嘴。
“啊~”的一声惨叫从房间中传出,张见一脚踢出,正中谭子峰的裤裆,这一下直接断了这阔少的命根子。
谭子峰脸色惨白,双手捂住下档,瘫软在地。
张见上前,像揪死狗似的将谭子峰拎起来,左右开弓十来个耳光下去,谭子峰有些迷乱的睁开眼,嘴里嘟囔着:
“饶命,饶命!”
张见见这混蛋没死,狠狠的朝地上一扔,不再管他。
来到床边,脱下西装上衣,盖在杨妗的身上。
杨妗显然是被谭子峰阴了。
张见回转,再次拎起谭子峰问道:
“说吧,谁干的?”
张见现在已经明白了,这是针对谁的了。
要不是杨婉身体不舒服,现在躺在这里的应该就是她,而不是杨妗。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张见此刻已经有了杀人的心。
眼神冰冷,静等谭子峰回答。
“张少,张少,都是我的错,求你饶我一命,早上我还输给你几千万,看在那些钱的份上,求你饶我这次,我下次再不敢了!”
谭子峰也被张见那要杀人似的目光吓坏了,连连在地上磕头求饶。
“快说,我只给你十秒,要是不说,你就不用说了。”
张见踩在谭子峰的左小腿上,运劲碾压,谭子峰的左腿顿时粉碎性骨折。
惨叫声又一次响起,这时,门外影影绰绰的多了几个人影。
正在朝里张望。
“你倒是说还是不说?”
张见怒道,口袋里的鲲鹏牌手机已然打开了录音功能。
“我说,张少,这里内科的刘副主任刘远是我的手下,迷药是他下的,具体情况不太清楚啊,我进来时杨妗已经这样了。”
“说好的是杨婉的,怎么变成她妹妹了,我不清楚啊。”
“谭子峰,你胡说八道,谁干了?”
“谁干了?这分明是你自己干的,你别诬陷别人!”
门外忽然冲进来一个戴眼镜的脸色蜡黄的中年男子,显然有些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