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分针”的管理层聊了一下情况，刚约定完拍广告的细节，林霄的手机又响了。
一看是秦方打来的，林霄接通后问道：“老四，找我什么事？”
秦方似乎在室外，那边的声音有些嘈杂：“老三，有空么，一起出来吃个宵夜呗。”
林霄呵呵笑了笑：“你小子有事说事，跟我还绕什么圈圈，我送了一天单，正准备回去睡觉呢。”
秦方夸张地说道：“哎呀，这才十一点多，哪有这么早睡觉的，我在京南路这边的烧烤店，吃了宵夜再回去呗。”
“你丫到底有什么事，就不能直说吗？”林霄也是对他无语了。
秦方有些尴尬地呵呵道：“哎呀，三哥，算我求你了，电话里不好说，你过来咱们坐下聊嘛。”
看来秦方肯定是遇到什么困难了，以他的性格，能自己扛下来的事，绝对不会去求别人。
林霄把外卖服脱下来：“好好好，我这就过来，你小子又欠我一顿饭！”
秦方立马喜笑颜开：“好嘞，哥，就在南风烧烤店，我点好了东西等你哈。”
午夜正是烧烤店人满为患的时候，林霄看到秦方在一个靠窗的位置，桌上也早就点好了各式烤肉。
远远的，秦方就冲他招手：“三哥！在这！”
林霄拉开椅子坐下，扭了扭脖子说：“我今天送了一天单，都快累死了，你有啥事赶紧说，早点弄完我回去睡觉。”
秦方陪着笑给他打开一听啤酒：“三哥先喝一口润润嗓子……”然后又递过来一支烟。
林霄接过啤酒，却把烟拨开：“我不抽烟，你小子不会是犯了什么大事吧？”
秦方收起烟，干巴巴地笑了笑：“我能犯什么大事，咱可是奉公守法的良好公民。”
林霄叹了口气：“说吧，到底是什么事，都是兄弟，别磨磨蹭蹭的。”平日里那么直爽的秦方今天居然扭扭捏捏的，一看就知道他心里有事。
秦方打开啤酒，猛灌了一口，似乎是做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
“我……我女朋友出事了……”他含含糊糊得半天才挤出这么半句话。
“女朋友？”林霄愣了愣，别看秦方是个富二代，大学几年对他抛媚眼的妹子也不在少数，不过这家伙可是个彻彻底底的情感白痴。
“你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怎么也没听你提起过啊？”说起这个，林霄可就不困了，他还想从秦方这取取经呢。
秦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就上个月，在健身房认识的。”
林霄有些疑惑：“你们那个健身房不是全男的嘛，我上次跟你去的时候，还以为是一群基佬，怎么突然冒出个妹子来了？”
秦方摸了摸鼻子：“那天我们正练着呢，她不知道怎么就进了我们的VIP房，刚来的时候，我们这些哥们还以为她走错了呢。”
林霄皱了皱眉，心里稍微感觉到了一点异样，不过他没有说出来，而是让秦方继续往下说。
“她叫小青，在外企工作，说是朋友介绍，才找到我们那的，”秦方开始侃侃而谈。
“刚开始她什么都不会，做个仰卧起坐都费劲，我们哥几个教了她半天才学会。”
林霄一边啃着鸡腿一边说道：“然后你就和她勾搭上了？”
秦方斜了他一眼：“什么叫勾搭，我们那是互相吸引，她和我在健身房的时段差不多，经常一起练，慢慢就熟悉了。”
“后来一起练完，出来吃了几次饭，一来二去不就水到渠成了嘛。”说到这，秦方老脸一红，稍有些不好意思。
林霄拍了拍他的肩膀：“可以啊，没想到你小子下手挺快的啊，大学四年都没见你牵过妹子的手，一毕业就情窦初开了。”
秦方呵呵笑道：“那不是时候未到嘛，说起来，小青可是我的初恋，咱单身二十二年，终于成功脱单了。”
看着秦方一脸幸福的小表情，林霄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单身狗会有那么大的怨念了，这狗粮吃的。
“行了行了，能不能说重点，我可不想在这听你们是怎么腻歪的。”林霄发出了单身狗的愤怒咆哮。
秦方这才想起自己遇到的麻烦，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小青她们家出事了，而且她还不愿跟我说，我都是从她朋友那得知的。”
“这几天，她跟她那几个朋友，借了不少钱，她朋友旁敲侧击了好半天才知道，是她父亲赌博，欠了一屁股债，还被人给守在那，等着拿钱去赎呢。”说到这，秦方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林霄没有多说话，他现在不宜发表意见，就当一个倾听者就好了。
秦方果然絮絮叨叨地说道：“我也听小青提过她那个不靠谱的爹，一天到晚没个正形，还三天两头的偷鸡摸狗，全家就靠她那点薪水养活。”
“以前只听说他偶尔打打麻将扑克牌，不知道这次怎么上了人家的贼船，估计欠了几十个数。”
他叹了口气：“我都两天没见着小青了，电话里也不跟我说清楚，真是急死我了。”
林霄依旧是不动声色：“那，你有什么打算？”
秦方挠了挠头：“我这不是也想不出辙吗，S市就你这个兄弟，只好找你来集思广益了。”
林霄没再嘻嘻哈哈，正色看着秦方问道：“关于那个小青，和她们家的情况，你能确定其真实性吗？”
秦方没想到林霄会问这个问题，他有些懵逼地说道：“真实性？这有什么真实性，难道小青还会骗我吗？”
林霄叹了口气，果然人一谈恋爱，智商就会下降，原本还算机灵的秦方，现在基本上和傻子无异。
“我是问你，你有没有去稍微调查过一下你的女朋友，她是不是真的在外企上班……”
他才说了一半，秦方就打断了林霄的话：“哎呀，你想什么呢，我当然问过了，人家是正儿八经的金领。”
“再说了，她要真想骗我的钱，还能不把这事告诉我？小青到现在还瞒着我想一个人筹钱呢。”秦方摇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