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者与叶远陈宁等人正凝视着远方逼近的人流时,一个军士却是上了城墙来,至老者身边,说道,报队长,人群已全部撤离城池,南门也已关上了。
哦,好知道了。老者并未曾转头地答道。
对了,是关上了还是堵上了?老者又沉吟地问道。
堵上了。那军士答道。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你自己的位置上。老者应道。
是。那军士行了个军礼,便转身赶往了自己的战斗位置。
年轻人,你好像有话要说。正凝视前方的老者似乎侧边长了眼睛般,笑着问道。
此时正欲言又止的叶远便问道,那群人无遮无拦也无护卫地就这样在荒地穿行,不会被匈奴兵攻击吗?
呵呵!不会,若是如往常一般,匈奴只是零零散散地来劫掠一番,却是有可能攻击对他们来说更容易得手的没有防护的撤退人群,但这次不一样,看他们的样子,像是整军备战,全军而来,是一次军事行为,而不是平素的打草谷行动,所以他们不会绕过这座边塞,去袭击后面的人。老者笑着回答道。
那...那我们能守得住么?叶远犹豫了片刻,还是低声问道。
这个问题,我不能骗你,但,我也不能回答你,而且你最好也不要再问,否则,就算你不是军人,但在此时,在此地,我有权将你纳入军人队列,依军法处置。老者转过头严肃地看着叶远说道。
我懂了。叶远定定地回答道。
城外匈奴在离城一定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只有几匹马儿踢动着蹄子,口鼻喷着白气,看着城门紧闭的要塞,一骑排众而出,策马而来,在离城门一定的地方,停下,望着城头上的几人,大声喝道,城头上的人听着,我大王挥军南下,尔等若识相,就打开城门,迎接我大王,若是不知死活,要阻拦大王,必将血流成河,死无葬身之地,还请诸位不要自误。语气中透漏着一股自信,一股骄傲,一股嚣张。
哼!老者一声轻哼,取过一支长弓,弯弓搭箭,一箭射出,箭矢如流星般直往那传言骑兵而去,最后嚓地一声钉入了那人马前的地面,箭杆尾部带着白色羽毛兀自震动不已,那人刹时脸色儿变得苍白,若是城头上那射箭之人有杀己之心,那箭往前飞一点儿就了结了自己了,当下不敢再作骄狂之态,也不敢讲什么狂妄之语,打马而回。
那人回阵不多时,便是听到了一通鼓声,对面的军阵开始变动,几个小阵往城墙逶迤而来,待到了弓箭的射程,阵中的弓箭手开始往城墙上抛射,一时间,城墙上已是有了多人中箭,倒在地上呻吟。
前排举盾,后排抛射。老者并未关注那些躺在地上哀嚎的人,冷静地下达了命令,听到命令的军士们开始行动,前排的人举起了一面面大盾,挡住了飞来的箭只,后排的人开始张弓搭箭,指向天空,松手,在一声声弓弦铮鸣中,一只只箭矢便离弦而出,最后又朝城下移来的军阵中刺下,对面的军阵便开始出现了伤亡,在城下倒下地士兵的哀嚎中,军阵于是更快地往城下移动着。
放箭。军士们已经弯弓搭好了箭,在老者的命令下,又是一阵箭矢飞出,落入城下军阵之中,带走了一条条生命,也带来了一阵阵哀嚎。
匈奴兵终于是到了城下,于是几人撑起几面盾牌护住他们,几个弓箭手往城墙上射箭骚扰,几个士兵凑到门前,用手中利器对着城门狂砍,那道略略偏薄的木头城门便在这一轮轮拼砍中轰然破碎,只是还没等对方发出欢呼声,却是傻了眼地看着城门后的墙砖,原来这边早已经用墙砖混着泥土将城门堵死了,城门只不过是一个应付事罢了,此刻,对面的军阵中响起了号角声,呜呜声中,城下军阵开始了撤退,可是来的不容易,走那就更不容易了,城上箭如飞蝗,一道道箭矢飞速而下,或是扎在了地面,或是扎在了敌人的背部,或是扎在了敌人的腿上,一片哀嚎声响起,当对方军阵仓皇而又狼狈不堪地撤回己方阵营时,从阵营到城墙这一路上,已是抛下了许多的尸体。
老者望着对方狼狈模样,哈哈笑道,让你们猖狂,要知道老狗也有几颗牙。
对方停下了继续攻城,毕竟这可能是无谓的牺牲,在离城几里的地方,有一片小树林,对方已经是安排了许多人进入那片小树林中砍伐树木,制造攻城长梯,剩下的人马,却是一路原地留守,另外兵分两路,围住了城池的东门和西门。
望着对方的此番举动,老者一脸不屑。
呵呵!围三缺一么,小孩子的行为罢了。老者哂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