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
“你看,这里枯草已经成灰,即使积雪覆盖,根据周围积雪的高度,就能判断出,这里被火烧过。”萧大陆指点一处地方,为六经解释道。
“还有那里,留下的一个坑,像什么?”
“像一个人?”
“不对,像人的话应该凸起,这里却凹了进去……”
“你把阿丑丢进坑里,埋了,也就完成了他的心愿。”
“说了这么多,这坑里埋的是狐狸,我刚才说像人,也没有错啊!”
“哈哈哈……你不能说像人,应该像一处墓穴才是。”
“你还能找到云在天吗?”六经埋了阿丑,问萧大陆。
“魅音舫!”
萧大陆看向汴河方向。
“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六经从腰间取出酒葫芦,打开,却发现没有一滴酒。
“哈哈哈……”把酒葫芦一扔,六经哈哈的笑了起来,震的麻雀飞起,暮色降临。
…………
荒野之中,骑马人别了六经,快马加鞭的赶路。
终于在下午申时,他看到了开封的城墙,手里的马鞭不由得又加快了几分。
“报……”
终于他进了皇宫。
一声响亮急切,拉长尾音的“报”字,响在了整个朝堂,已经睡足了,清醒的大臣心头微动:这是边关军事禀报,边关不知何事发生?居然八百里加急,当真是多事之秋。
没有醒来的大臣,被同僚推醒,迷糊中扭扭坐躺的酸痛的腰肢,又一声“报……”字,惊的他们猛地从椅子里站起,望着大殿外面飞驰而来的信使。
信使身着甲胄,气喘吁吁,正是差点碰到六经的骑马人。
“报!”
皇帝郭祖训扫视殿下百官,直盯着信使。
“报!辽国大军已至瓦桥关,瓦桥关危在旦夕……”
“什么?这……这……”
“辽军和我周朝一直相安无事,怎会突然袭击中原?”富蕴起身抚须问道。
“报!具辽使说,辽后产子,是为辽帝,周应割雄州以为贺礼。”
“岂有此理!”
“报……”
“多事之秋,呸,多事之冬,又是何事?”
大殿闪身进入一人,又是一名信使。
“西夏进军三川口,目前与我军对峙!”
“呵呵……好啊!好啊!西夏国居然也来添乱,诸位有何应对之策?”
郭祖训呵呵笑着,扫视众大臣,面色阴冷。
“报,西夏使臣说,西夏王李乾顺得子,周朝当贺,却迟迟不见,故而取三川,以为贺礼。”
“好啊!好啊!真是好得很!辽国,西夏,呵呵……贺礼,哼……,告诉他们,我周朝也有麟儿诞世,我是不是也要取尔之地,以为贺礼!”
“陛下!我朝何时……”
“闭嘴!没见到皇后抱着的孩子吗?这孩子就是朕的孩子。”
郭祖训不管不顾了,他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让这个孩子成为他的儿子,他要尽心教育他,将来继承周朝大业。
“我记得你,木家的小子,木天辰是吧!”郭祖训坐在高高的龙椅,看着最先到来的信使。
“是!陛下!”木天辰俯首,不敢抬头。
“前方战事如何?”郭祖训闭了闭眼问道。
“陛下我来时,付帅告诉我,坚持不住时,他会以南易水为障,设防御辽。”
“对方来势凶猛!还请陛下尽快发兵。”木天辰跪拜不起,似在等待陛下命令。
“众卿有何良策?”
“陛下,方一义和为主,辽人彪悍,善于骑射,……”
“陛下,如今辽国犯我边疆,当以迎头痛击,方显我大周威严,……”
…………
朝堂之上,针对义和还是开战的话题争论不休。
郭祖训看着吵的不可开交的朝堂,起身,去了后殿。
如今刺客事件,皇宫已经被梳理一遍。但是护卫仍不放心,郭祖训走到哪里他们就跟到哪里。
到了后殿,皇后已经让禁军护卫检查一遍,并命令禁军护卫门外,以防意外。
如今大殿之中只有皇帝皇后。
“陛下为何不急?”皇后为陛下整理衣服,随口问道。
“其实我和富蕴老匹夫他们早已有所准备,现在援军已经在路上了,唯独西夏用兵,出我们意料之外,但是在可控之中。”
“如此哀家也就放心了。”陛下自当保护身体。
皇后已经听说陛下决定留下孩子,心中高兴,多说了几句,不免有些坏了后宫不得谈论国事的规矩。
好在郭祖训并不在意,二人高兴的畅谈起来。
谈起了当初的相识,谈起了皇宫里的不易,谈起了很多很多,到最后谈到了孩子,兴奋的忘了时间。
皇宫郭祖训谈的高兴,而陈留王府柴宗训则不然。
自从那天让陈阿信离开后,他回到府中,想像以往一样过醉生梦死的生活。
只是,在他踏入后院时,他的计划破灭了。
当倾城妃虚情假意的把他引入闺房,被倾城妃捆绑起来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个女人的可怕。
如今他已经被折磨了两天,在这两天里,他才知道,他身边已经没有可信任的人了。
他身边的护卫,除了陈阿信,其余几人,在回府后就再也没有消息……
不!倾城妃已经给了他消息,他们之中有一人当了叛徒,另外几人被倾城妃毫不犹豫的杀害了。
如今倾城妃又站在他的面前,扭动着曾经让他迷恋的身体,他曾经有多迷恋,现在就有多厌恶。
“呸!”柴宗训吐了一口唾沫,厌恶的闭上了眼睛。
“我的王爷,你这是何必呢?”
倾城妃托起柴宗训的下巴,眼神迷离:“阿城曾经是多么的迷恋王爷,阿城想永远陪伴王爷,只是,如今阿城做错了事情,王爷你能原谅阿城吗?”
说着,倾城妃挤进被捆绑的柴宗训的身体,抚摸柴宗训的脸,头发,最后死死的咬住柴宗训的嘴唇,鲜血从二人嘴里滴落,分不清是谁的血液。
良久,倾城妃猛地一推柴宗训,从他身上弹起,站在柴宗训面前,嘴里鲜血淋漓,犹如吸血的艳鬼,妩媚的,是个男人都想让她吸食自己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