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错人了,我们二人手无缚鸡之力……”
崔生话没说完,云在天笑了笑:“没找错,我知道。”
二人不明白,云在天说没找错也知道他们二人,为什么还要“杀人”。
二人等着云在天说下去,只是等到的却是云在天摇着扇子,含笑的表情。
崔生觉得云在天的笑容很恐怖,似乎不答应也不行,退了一步道:“杀谁?”
“不是别人,而是你们二人。”
云在天仍然笑着,而崔生和雄二,惊恐的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我说杀你们二人!”云在天眼睛眯了起来,扇子合拢,有节奏的敲打着手心。
“好汉!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也并不是福贵人家,为何要杀我们?”崔生和雄二后退着,也观察着,希望有逃跑的可能。
“因为我想做崔生!”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崔生已经躲在雄二身后瑟瑟发抖,他不明白云在天什么意思。
“你可以不死!……”云在天用扇子指着雄二:“但要配合我……”
雄二看了看吓得松开他的崔生,只见崔生惊恐的眼神,嘴里哀求他“不要!不要!”。
雄二转过头:“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我辈读书人,岂能受你挑拨。”
“好!好!好!”云在天鼓掌,说的好字里满是讥讽。
“只好你们一起上路了。”
云在天手中扇子啪的一声打开,一甩手飞了出去。
两道鲜血浇灌在了破败的神相上,混合在一起,神相瞬间鲜血淋漓,二条鲜活的生命就此结束。
折扇飞回云在天手中,云在天讥笑的一合折扇:“不识好歹!”
说着,他走到崔生尸体旁,看着崔生的脸,手在崔生脸上来来回回几下,只见一张鲜血淋漓的面皮被云在天拎在了手里。而崔生的脸已经是一团模糊的血肉,面目全非。
云在天收好崔生的面皮,又从崔生身上摸索了一阵,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然后起身,冷笑一声,看都不在再看一样二人的尸体,向庙外走去:“殿试!我来了!”,云在天的笑容淫邪,还有一种兴奋。
“云!”
“嗯……谁?”云在天正得意的走出破庙,听到一声“云”,他惊的一转身,身形如烟雾般。依然用了轻功“浮烟步”。
“不用紧张!”
云在天这才看向破庙房顶,只见一个头顶光秃,扎着两条麻辫垂在耳后,黝黑的脸上纹着刺青,穿着胡服,手上抗着一个枯骨大斧的“镔铁”人,坐在房顶,看着他露出一口黑黄的牙齿,像似在笑。
“你是?哈喇子?”
云在天觉得似曾相识,从他的骨斧中想到了一个人,后来来中原后还曾暗中嘲笑:“哈喇子,口水……”
“云!你的记忆真好!这么多年不见,你依然记得我。”
哈喇子翻身下了屋顶,落在云在天面前,上去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云在天很不习惯,他已经习惯了周朝的礼节,对于哈喇子如此皱了皱眉,意思一下后,不经意的和哈喇子拉开了些距离:“哈喇子你怎么来了?”
“云!皇后派我们来,恭贺周朝喜得太子,随便有事商量。”
“太子?什么太子?”
云在天这些天一直躲在破庙疗伤,知道崔生要参加殿试,他觉得自己又有机会进入皇宫,最后决定这次刺杀郭祖训,使周朝无主,趁周朝混乱时,好让辽进取中原。
“前天,皇后得到消息,说是周朝定了太子,据说还是一个孩子。所以皇后派了使团,使团的命令我不知道,皇后只让我保护好韩大人……”
“孩子?难道?如此柴宗训怎么办?”云在天没想到,自己没有杀死的婴儿居然成了太子:这样一来柴宗训岂不是当不成皇上,他会甘心吗?
“你说韩大人来了?”云在天决定先不去管柴宗训能不能当皇帝,听哈喇子谁韩大人也来了,他觉得见一见韩大人,把他所知道的事情禀报上去,到时再看事情安排。
“是的,韩大人先让我找到你,等到了开封要你见他一面。到时你注意信号就要前往。”
“好!”云在天心中还有他想,没有再多说。
“我的话带到了,就此告辞!”哈喇子似乎也熟悉中原礼节,拱拱手,说声告辞,人就扛着骨斧转身离开了,如此,让云在天看着他的背影眯起了眼睛。
云在天见哈喇子走远,把之前收藏的崔生的面皮拿了出来,然后看了看庙里:“只怪你们命不好!”
随后他又把面皮收了起来,然后摇摇头,只觉得事情太多,他需要打探明白,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居然让皇帝郭祖训立一个婴儿为太子。
同时,他也要弄清楚:韩大人为什么亲自前来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