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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讽刺

客来行 二厶在人间 2616 2024-11-11 16:36

  “小楠......真的是你吗.....”我长久地看着眼前的人儿,眉宇间的模样,像极了那个孩子,我下意识地拂上他的脸。

  “咚咚咚。”一阵急速的敲门声响起。

  “二爷,二爷,不好了!”老鸨的声音传进来,“二爷,您快去看看玲儿啊。”

  玲儿?皖玲嘛?这女人又在搞什么幺蛾子,心里暗道不妙,柳书贺这副样子怎么去见她们。

  “清来,你放手。”他强撑着站起来,微弱的声音让人听了就心疼。

  “你干嘛啊,别理她们,她们就是馋你身子。”我一把搂住,不让他离开,现在他的精神状态很差,我真的害怕他出事。

  “你放手。”他的声线低哑,又像是忍耐着什么,把我推开,自始至终,他都在低着头,颇有些凌乱的发丝垂着,衣领被我刚才揉开,露出了雪白又精致的锁骨。

  “我......”我刚要说劝他,又被敲打木门的声音打断。

  “二爷,您快点回话啊。”

  “知道了。”柳书贺不耐烦的说到,“你先走吧。”他用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托住干净的额头,闭上眼睛沉思,狭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好像在害怕,微微皱起好看眉头,绯红的薄唇轻抿,宛如一幅画卷。

  “好。”终究是劝不了他。

  转步,走到木门前,推开,眼前是那两张熟悉的嘴脸,默默侧身,从她们身边走过。

  “注意好你的身份。”皖玲的纤手轻搭在我的肩上,平淡无奇的眼下,是暗藏波涛,阴冷在她眼底一闪而过,又好似想到什么,缓缓将纤手放下,拿起手帕,仔细地擦拭,好像刚才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抿唇,抬步,进入了雅间。

  “二爷,奴家来伺候您。”

  “嘎吱--”门已经关闭,就在刚才,我竟有一瞬间想去把皖玲撤回来,为什么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他身边,而我却不可以。

  不知为何,看到他消瘦的身影,我竟会把持不住。

  怎么会这样,我的定力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我一步步地走向楼梯,步伐尽量的稳重,尽量的偏小,姿态刻意地去模仿女人,

  我在努力的把自己当作一个女人。

  直到走到了楼梯处,看着略显冷清的大厅,只有几个舞女在穿梭在客桌上,招待着为数不多的客人。

  这一幕,真的很讽刺啊。

  说不上来的感觉在心头堵塞着,他现在,应该正在跟皖玲快活吧。

  “阿清,等一下。”身后传来脚步声,我愣住了,这是,流云?

  她为什么在这儿,我跟她,没有很熟吧。

  “什么事。”我转过身子,看见那粉嫩的脸,这大概就是别人所说的初恋脸。

  “我想跟你做一笔交易。”她在我面前停下,玉手撩起了发丝,将它拢在耳后,一举一动仿佛都媚在了骨子里,声音带着惑,又仿佛是空灵,飘渺,是那样的久远。

  “哦?什么交易。”我真的好奇,她有什么值得跟我交易,看来他我,也是有趣的很啊。

  “你有病。”她淡淡地说。

  我怔了一下,“我的身体很正常。”如果连自己的病都感应不到,我又谈何是一名合格的医生。

  “你的身高增长太快,这不应该是一个女人的标志。”

  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忍不住勾起来嘴角,我本就不是女人,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好啊,那你说什么条件。”我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我帮你治好,你帮我把它放在柳书贺的房间。”她掏出了一份布包,里面包的东西不言而喻。

  我看着那份布包,扎眼的想让我毁了它,看吧,你在乎的东西,在别人眼里不值一提。

  “你觉得我会答应吗。”我抬起眼睛,懒懒地看了她一眼。

  “会。”

  “为什么?”

  “因为你要用这副皮囊赚钱。”

  皮囊?真是个好笑的词啊,如今的我,已经变成了这样,变成了一个女支,哦不,准确的说,应该事男女支,而他是高高在上的明星,遥不可及,我想去触碰你,但我觉得自己太过肮脏,连自己都厌恶自己,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找你。

  名义上的父亲吗?

  “你考虑好了吗。”流云问我。

  那原本清纯的脸,在我眼里,已经不复存在,有的只是肮脏,腐败,贪婪,我好像能看见她害死的冤魂在游荡,她的面貌是用丑陋的蛊虫所支撑,身体已经成了空壳,灵魂已经被吞噬,就像一个臭虫,恶心。

  “滚。”说完,我挥袖离开,这样的人,让我多看一眼都反胃。

  楼梯

  一步

  两步

  三步

  ...

  一步接一步的向三楼走,走向我的房间,绣花鞋踏在木板上,发吱呀的声音,像婴儿的哭泣,像妇人的抽泣,回响在我的耳畔。

  路很短,但我觉得是度秒如年,我不甘心离他很远,我好想离他更近,更近,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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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梦境

  “大人。”

  一道黑影闪过,单膝跪在红帘前。

  “如何?”

  香烟云雾缭绕,纠缠在红帘后,那修长的身子上,形成一种奇异的美感,让人忍不住沉浸其中。

  “禀报大人,他已经见到了扶余。”

  黑衣人双手抱拳,语气里满是敬畏,却带有一丝不安。

  “背叛。”

  帘子后面那人漫不经心地摆弄着香炉,甚是随意,却散发出了不容分说的压迫。

  “大人这是何意。”

  黑衣的语气中带着不能掩盖恐慌,但还是稳住了身形,强撑着,才使得自己不倒下。

  “噗嗤。”

  这是硬物没入血肉的声音。

  渐渐的,一具没有声息的尸体倒下,甚至于死不瞑目,两只眼珠子瞪着,显然不甘,额头上插着一朵花瓣。

  “我知道你在哪,不需要躲。”帘子后的人整理了自己的衣袍,仿佛刚才只是去看了看香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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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哈......”

  我从梦中惊醒,贪婪地吸收着空气,冷汗密密麻麻的布在额头上,像一条出水的鱼。

  刚才压迫的气氛好像真的存在,一切都是那么真实,那个人,那个帘子后面的人,他似乎已经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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