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猛的一进入五湖楼内尹辞再一次被震撼到了,虽说入住上凰城,两天来却没有到过这五湖楼。这五湖楼做一个环形设计,内里中空,抬头便可视楼顶那亮闪闪的琉璃瓦。
整栋楼以木制为主,辅以石土,还不待他细细观察,凌落雪笑嘻嘻的说道:“别发傻了,我们到顶楼去,咋们门派的位子可不在这里。”
“噔噔噔”凌落雪抓着他的手快速便着顶楼而去,尹辞数着不多不少到达顶楼时刚好五层,看来这五湖楼的名字也不是随便起的。凌落雪说道:“怎么样,还是在上面看好些吧!”
尹辞闻言俯视下去,楼高约三丈有余,每一层内都置有大大小小的客桌,尹辞略微一记怕是在百桌之外。现下都是宾朋满座,一个个手持刀枪剑戟,各种武器均有,来得无一例外全都是江湖中人。
尹辞感叹着对凌落雪说道:“来得人真是多啊,如果不是此番被雨儿带下山,哪里得见这么多江湖豪杰。”
凌落雪说道:“是啊,这些人了都是冲着爷爷的脸面来得。”
“小子,原来你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大场面啊!”懒洋洋的声响起,尹辞回身看去,两到身影闲庭信步而来,当先一人不是方鸿鹄又是谁?
凌落雪挡在尹辞前面,娇嗔道:“你一边去,不想看到你。”显然一点气都没有消的样子。
方鸿鹄可管不得这些,一把就扯过凌落雪的小手将她拉至身前,低声下气说道:“雪儿你不要这样嘛,我知道错了还不行么,我跟你发誓以后都不再去了,否则就让你打成猪头,怎么样?”
凌落雪被他这么一拉,瞬时俏脸挂满羞红,也不说话,只顾低着头,然后思考一阵轻微点点头,全然是小鸟衣人。
尹辞看得气不打一处来,姓方的抬起头来朝朝他一阵挤眉弄眼,别提有多得意了。忽然他又说道:“哟,小子这是得罪了谁家姑娘,给收拾了啊,看看脸上这巴掌印我看着都疼。”
他不提还好,一提尹辞心中怒气更甚,看来所猜不错,果然是你在捣鬼。
想起前一刻他对凌落雪说的话,尹辞也说道:“落雪啊,你不是问我是被谁打的吗?”
凌落雪俏脸微微转白,小手却还握在那姓方的手里,好奇问道:“是啊,啊辞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你快告诉我,我到想知道是谁敢在这上凰城里欺负你。”尹辞看了看方鸿鹄,露出一口白牙。
一旁的方鸿鹄看他神情心里大叫一声“不好”,想出言阻止,已是来不及了。
尹辞道:“昨夜于府中偶遇方公子,他说什么与我一见如故,非要拉着我去芙渠富贵楼喝酒。只是我初来乍到,不识礼数,冲撞了楼里的姑娘,这才被教训了……”
尹辞开口说话时,方鸿鹄想撒腿跑了,可是握在手里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却死死拉住他,任他挣脱不开,心里悲呼一声:“完了。”
“啪”一声脆响,方鸿鹄昨夜被尹辞揍的稍稍有点好转的脸上,迅速浮出一个巴掌印,凌落雪下手之重,让尹辞都心里一颤,这还是刚才那个小鸟依人的凌落雪吗?在联想起之前他在酒楼的遭遇,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女孩子翻脸比翻书还快这句话,一定是要相信的。
好在是楼里此刻人声鼎沸,各种嘈杂声不断,不然这一巴掌下去估计将惊动不少人,那时候他方大少的脸面才是没有地方可搁了。
凌落雪眼睛微微泛起泪花,说道:“姓方的,今天是镖局大日子,我不与你多做计较,待此件事了,你看我是怎么把你揍成猪头的。”也不在去管尹辞,大步走将开来。
看着凌落雪离去的倩影,方鸿鹄心里微微一痛,却没有显于脸上,还是那般玩世不恭道:“小子,现在你可满意了?”
尹辞道:“不知昨夜喝酒是谁说的喝过酒就是兄弟了,既然是兄弟,酒一起喝,挨打自然要一起了!”
方鸿鹄摸摸脸,心想:这小子说得是什么歪理?
尹辞道:“放心吧,落雪一颗心全都在你身上,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她只是暂时生气,我就不信她能拗的过你这不要脸皮的!”
一直未开口说话的何难道:“尹兄弟慧眼,不在我比较有兴趣的是尹兄弟你的一颗心又在哪里呢?”
尹辞脑海中浮现的尽是那幼时山中银玲般的笑声,那持剑而立的窈窕身影,以及那眉间那时时挂着的皱纹。我的一颗心么?当然是在这里,只是她会知道吗?
“让开了啊,都给我让开。”一声大喝将尹辞从沉思中拉醒,只见对面楼道处一行十来个人,有男有女。当先开路一人长的五大三粗,满脸横肉,背后腰上横跨着一柄大刀,少说都有三四十斤重,足见此人力气之大,内功修为只怕也是不俗。
在观他身后,一山羊胡子老者,背手而行,却不见其武器。身后左右各贴身跟着两个青年,其余男女皆配刀器,或长或短,或笨重或小巧,竟是一个练刀门派。
只是在这等场所如此跋扈嚣张,未免太失礼数了些,至少在尹辞看来是这样。
收回目光,对身边何难问道:“何大哥,不知这一行人是何门何派,怎的如此无礼呢?”
何难玩味道:“那是姑塞州王家的人,与凌家、慕容家、方家还有凌家并称为四大家族,如此微风八面也在情礼之中。”尹辞想着,凌家就是落雪的家族,其余几家为何自己从未听说过呢?
何难又道:“那老者便是王家现如今的家主王元元,身后那两位年纪稍大一些的便是他的长子王修阳,至于那个年纪与尹兄弟你相仿的是他的次子王修平,至于其他人都是他所收的弟子。这兄弟俩人,实力都不容小觑,尤其是那王修平,尹兄弟你别看他病怏怏的,据说他的王家一十二式刀法已尽数练成,论习武资质而言还在他大哥之上。”
尹辞闻言再次看去,果然那两兄弟大者约三十岁左右,龙行虎步,气势沉稳。他身边那位青年确如何难所说病怏怏的,身体很是削瘦,脸色很苍白,似是得了一场大病般,很难想象此人是何难口中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