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皓月俩人来之前,已是详细打听过熊谷寨的具体位置,在吃过午饭后,与许温书一起向熊谷寨而来。
刚开始,卓皓月两人还是有些小心翼翼。
但在走进熊谷寨所在的那片山林时,周围却是安静的可怕。
等俩人越发走进,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来,越是靠近熊谷寨方向血腥味越是浓郁。
“这是。。。”
卓皓月与许温书呆呆相互看了一眼,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整个熊谷寨前,横七竖八躺满了山贼尸体,如同地狱一般,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都是一招毙命,来人非常厉害。”
许温书小心的避过那些尸体,眼中惊讶更甚。
“没错,而且时间并不长,应该才离开没多久。”
卓皓月翻看了几具尸体,伤口处还在流着鲜血。
寨门口有一处空地,正当中只有一具尸体,周围散落着混合血液的牙齿。
“这个应该就是那金刚熊吧,身材如此魁梧,却是被人打的这么惨。”
卓皓月来到金刚熊身前,一脸嫌弃“手掌几乎被人完全击碎,满口牙齿全部都被人打落,大概是嘴欠了,惹起来人的怒火,才会有此下场吧。”
“多行不义必自毙,遭此报应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许温书来道卓皓月旁边,不无感慨。
此时,一阵风吹过,颜雨珊丢弃的丝巾被风吹起,正好被吹到卓皓月旁边不远,被卓皓月一把抓在手中。
丝巾上散发出一股淡淡馨香,混杂在血腥味之中。
卓皓月盯着丝巾,楞楞出神。
“卓兄,那丝巾可有什么问题?”
许温书也是望了那丝巾一眼,却是没有发现什么。
“许大哥,还记得在来黄金埠镇之前,我跟你说的话吗?”
“什么话,我记得你说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吧!”
“没错,就是这个味道。”
卓皓月伸手把丝巾递给许温书。
“这个不就是一般的少女所用,没什么。。。”许温书突然想到“你是说这丝巾的主人就是团灭这熊谷寨的人,而且在路上与我们擦肩而过。”
“没错,当时他们应该就在那树林里。”
“在我们去镇中时,他们直接就去寻来挑了这熊谷寨。”
“如此一来也好,省了我们的麻烦,我们回去吧!”
“是啊!既然已经有人帮忙解决了这群人,我们。。。不过~”
许温书面色一沉,“先前我们在酒馆中,你不是有打听那山贼杀手的事情吗?”
“对啊!怎么了。”
“你说会不会这熊谷寨就是被那山贼杀手寻上门的?”
“很有可能了,这不是很好嘛,哈哈。”卓皓月还没反应过来。
“卓兄,你想如果真是山贼杀手来到饶州,那个穆姑娘的鹤岗寨不也是一个山寨,说不定那个山贼杀手也会去鹤岗寨的。”
许温书却不像卓皓月那般轻松,有些担忧。
“你说的对,如此,事不宜迟我们立马赶回去,希望他们下手没那么快。”
被许温书这么已提醒,卓皓月这才反应过来,虽然原本的鹤岗寨算是被通背熊灭了,但是那从江州过来的山贼杀手却是不知道。
两人骑上马,一路快马加鞭,在天刚擦黑时,赶回到鹤岗寨。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难道你们已经把那熊谷寨收拾掉了?”
穆诗桃看到俩人回返,眼中半是意外半是惊喜,意外的是这么快就回来,惊喜的也是这么快就回来了。
“今天下午可有什么人来过?”
卓皓月没有回答,而是向穆诗桃问道,不时注意着四周。
“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问,今天到现在为止,不过就是你们了。”
满头雾水的穆诗桃不解。
“没人来就好,熊谷寨已经没了。”卓皓月如释重负。
“什么,是你们干的吗?真是太好了!”
“不是,我和许大哥到时,那熊谷寨已经尸横遍野,整个山寨无一活口。”
“这。。。”
“是的,路上我们听说有个被称为山贼杀手的人可能已经来到饶州这边,所以我和许大哥这才急忙赶回来。”
卓皓月解释道。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了,鹤岗寨虽然是你建立的,不过你不也没有干过那些山贼土匪的勾当的吗!我想那山贼杀手也不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没什么好担心的,再说我们还在这呢!”
卓皓月不等穆诗桃说,安慰道。
“希望如此吧。”
听到卓皓月的安慰话语,心下暖意满满,眉眼间却还满是担忧。
天色已黑,工匠们与那群被抓做苦力的原熊谷寨山贼们,早已经停手,在用过饭后,就被赶回房间看管了起来。
此时寨内,一片寂静,不时响起的蛙鸣声。
“对不起~”
明亮的月光下,穆诗桃与卓皓月并行而走,突然开口。
“呃~穆姐姐为何道歉?”
卓皓月本来正在房中打坐,被穆诗桃突然叫出,收到没这没头没尾的道歉,手不知觉的抓着脑袋,满脸疑惑。
“我~我不该怀疑你的,你救过我的命,我却是。。。”
穆诗桃手指轻搅的衣裳一角,不敢望向卓皓月。
“啊,你说这事,你不用道歉,这事本就是我考虑不足,引起穆姐姐怀疑也是应当,毕竟普通人也不可能知道怎么制作蒙汗药不是。”
“谢谢!”
“穆姐姐不用如此,换作他人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我喜。。。”
穆诗桃声如蚊吟,越来越小,几不可闻。
“穆姐姐,你说什么?”
以卓皓月的听力竟然都没听清,不由追问道。
而穆诗桃却是不在说话,一脸娇羞的跑开了,留下卓皓月一脸疑惑,抓着后脑勺望着跑远的穆诗桃。
待卓皓月也走回房间,远处树丛间,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露出许温书三人的脑袋,一脸坏笑的望着卓皓月两人。
“这穆姑娘看来对卓兄是有意思啊!”
“那可不,昨天在卓兄弟进来下药时,那一脸担忧却又不敢说出来的模样,真是让人捉急。”
“不过我看这卓小兄弟满脸狐疑,却是好像并不知道。”
“那也正常,卓兄从小就在山林长大,想来女孩都未见过,不知道才是正常。”
“是吗?我们就这么看着吗?”
“这样不是挺好吗?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