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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美人垂泪

风临人间陌 风雨妒 7374 2024-11-11 16:39

  话说柳临风二人离开少林后,一直往北,一路上探听柳庄主的消息。

  夕阳苍翠,芦花轻泛。不多日,柳二人来到了芦花镇。

  满上一杯,一饮而尽,许久不曾喝到这般醇香的女儿红了,柳临风顿时心胸开阔了许多,而柳依依依旧只顾吃些小菜,眉欢眼笑地望着柳临风一杯杯下肚。

  “五哥,我们一路上总能听到些淳正的踪迹,所以才来到此地,不知这是否是淳正之计?”柳依依担忧道。

  “不论如何,我们也别无选择。敌人势力难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今我们也几经磨难,前方不管有再多险阻,势必要救出爹,惩除凶手。”柳临风目光坚定道。

  “嗯,只是不知山庄现况如何,江湖真是人心险恶,为了名利不择手段之人比比皆是,那些为了扬名天下之人,必会想方设法去击败大哥等名士,只怕到时山庄被毁于一旦。”柳依依忧心忡忡道。

  柳临风沉默一会,道:“柳妹,不然你回山庄吧,可能山庄比我更需要你。”

  柳依依疾道:“不,五哥,你孤身深入敌后,更加凶险,我只想一路伴你。”

  柳临风听后,不再多言,斟满一杯,再饮而尽。

  酒楼外,忽然簇拥了一群人,好不热闹。

  “小二,那里发生了甚事?”柳依依问店小二。

  “二位客官,你们是刚到此处吧。每个月十五,谢谷主的女儿都会派人出来购赏他爹的休息,今日正好十五,故她的仆人便来搜集情报。”小二道。

  “敢问下小二,谢谷主是何许人?”柳临风好奇问道。

  店小二眨了眨眼道:“这芦花镇西北,有一垂泪谷,垂泪谷主人便是谢君楼谷主,五年前,谢谷主一夜失踪!”

  “一夜失踪?”柳临风打断道,也许跟爹失踪案类似,故他格外警觉。

  “对,便是那以后,谢谷主的女儿悲痛欲绝,四处派人打探谢谷主的消息,只是这些年,也没个进展,可怜了谢小姐,成天以泪洗脸!”店小二慨叹道。

  “那谢谷主失踪那晚,究竟发生些何事,无人知晓吗?”柳临风问道。

  小二摇摇头道:“连谢小姐都不知,就这么莫名失踪了。”

  柳临风二人诧异相望一眼,隐隐觉得此事跟山庄之案类似,于是,二人即刻结账,找到人围里谢小姐派出的仆人,一番接洽后,几位仆人愿带柳临风二人去见谢小姐。

  出了芦花镇,往西北走去,用不了一个时辰,便见一条蜿蜒小溪,沿着溪水前行,不多时,便在两山之低凹处,一石矗立,石上俨然刻着“垂泪谷”三字,谷两侧山崖峭立,水滴淅淅沥沥,恍如情人之泪,好不凄清幽冷。

  “两位稍等,我去通知小姐。”其中一位仆人道。

  柳二人在大厅里等不多久,只见在两人伴随下,一年轻女子款款而来。但见她冰肌玉骨,俊眼修眉,一身黑裙,见之忘俗。只是脸上隐现泪痕,秋波慢起,柳临风竟心神荡漾。

  “我是谷主女儿谢篱,两位来见,据说有要事相告?若有我爹消息,必有重谢!”谢小姐满眼期待道。

  “谢姑娘,你好,我是柳临风,这位是我妹妹柳依依,”柳临风回道,“谢姑娘这般美若天仙,实在少见。”

  谢篱浅笑道:“柳公子过奖了,公子也俊俏得很,妹妹也美丽动人。听下人说两位来自绿柳山庄?正是柳庄主的公子小姐?”

  柳临风道:“不错,只是我二人如今也跟谢姑娘一样,爹爹无故失踪!”

  “啊?有这等事?莫非都是同一人所为?”谢篱惊道。

  柳临风道:“是否同一人或同一势力所为,我等也不知。最近武林事多,这背后究竟是何人指使,不得而知。谢姑娘,你爹失踪那晚,可有人看到些甚情况?”

  谢篱道:“无人看见,真个无踪无迹。”

  “那这五年可曾有过些什么消息?”柳依依问道。

  “爹失踪半载后,来过一封书信,信上只有一行字,‘一切安好,勿牵勿念’,那的确是爹的笔迹。”谢篱眼睛泛红道。

  柳临风心有感触,道:“那你爹应该无恙,或许他不便透露行踪。这几年姑娘你派人四处打听,有甚消息没?”

  谢篱道:“这几年搜集到些民间传闻,众说不一,我也派人寻迹追查,虽无甚结果,但每次都能得到个可疑消息,那便是这远北之处,有一隐秘组织,只是具体位置未曾查到。”

  “隐秘组织?能具体点吗?”柳临风追问道。

  谢篱身旁一长脸小生上前道:“主人,我来说吧,是我去探查的,情况较熟。柳公子,我是计留春,这几年都是我在打探谷主情况。民间传言,中原以北,有一强大势力,只是行事低调,无人知晓他们位于何处以及目的。最近江湖纷乱,祸事四起,有人说与这组织有关。若果如此,恐怕这股势力野心没那么简单。”

  柳临风想起近事,脸色突变,道:“能在江湖搅起这股腥风血雨,也许这传闻不虚。”

  谢篱道:“柳公子,你爹乃天下名士,若真是为这势力所伏,恐怕天下真要大乱,只愿爹爹安好。”

  柳临风道:“除此外,没其他消息么?”

  计留春摇了摇头。

  “你们可曾看到个和尚路过芦花镇?约莫四十出头。”柳依依问道。

  “有,两天前,有一和尚粗布麻衣,身上看似有伤。我们向他打探谷主消息,那和尚不甚言语,行色匆匆北出芦花镇。”谢篱身旁另一女子。

  “定是淳正了,看来你们打探到的传闻不虚,北处必有蹊跷。”柳临风道。

  “这位是玉倩,跟计留春一同探查我爹消息,”谢篱道,“这和尚与你们有甚关系吗?”

  柳临风将少林之事道述一遍,谢篱听后,仿佛看到些希望:“那我们循着淳正足迹,或许能找到他们?”

  柳临风道:“我们二人正是作此打算,只是一切都须小心谨慎,敌人奸诈心狠,稍有不慎,命也难保。”

  谢篱道:“两位今晚在此住一宿,明早一同出发,如何?”

  柳临风犹豫道:“谢姑娘,此行凶险,姑娘只须派个好手同往即可,姑娘可待谷里静候佳音。”

  谢篱道:“垂泪谷中,我爹武功最高,除此便是我了,余人皆不懂武功,况且事关我爹,我必亲自前往。”

  柳临风顿了一会,道:“好吧,谢姑娘做好些准备,明天一同上路。”

  “主人,让我二人一同前往吧,虽说我二人不会武功,但路上也可以照料些,不然你出了差错,以后让我们怎么跟谷主交待。”计留春道。

  谢篱柔情地望了望二人,还是忍心道:“不,你二人留守垂泪谷,继续探听爹爹消息,万一他有消息带回,你二人可以即刻通知我。”

  计留春沉默良久,道:“好罢。”

  晚饭过后,柳临风与柳依依漫步谷中,谷里清幽宁静,唯闻水滴之声。

  “五哥,今日谢姑娘接见时,你可曾见有异样?”柳依依问道。

  柳临风思忖一会,道:“不见甚异样,只觉谢姑娘真乃亲善仁孝之人。”

  柳依依故作板脸道:“你眼里只有谢姑娘!”

  柳临风哈哈一笑,道:“柳妹生气啦?我确实没太在意其他状况,你发现了什么?”

  柳依依道:“谢姑娘说谷里的众人不会武功,可是她那位随从计留春,步子轻盈,身形稳健,似乎武功不弱。”

  柳临风一拍前脑,道:“对,你一提我方想起,那人绝非文弱之人,究竟是谢姑娘撒谎,还是计留春故意隐藏身手?”

  “看谢姑娘之形态,不像说谎。莫非……”柳依依欲言又止。

  “我们去找谢姑娘探下情况,不然就怕计留春与苍崖是一丘之貉。”柳临风急道。

  “哟,刚见一面,你对谢姑娘就这般关切了。”柳依依打趣道。

  “柳妹,你这嘴不饶人啊,看我不打你!”说完,柳临风故作打她之状,柳依依见状就跑。

  走不多远,二人隐隐听到有人呜咽之声,循声走去,只见涧间一巨石上,一人蹲坐,长发飘飘,娇美的脸庞上,泪珠涟涟。

  “是谢姑娘。”柳依依低声道。

  柳临风如若失魂般看着谢篱,当他第一眼看到她就心神荡漾,如今又见谢篱哭状,柔美可怜,爱意更甚。

  柳依依推了一把柳临风,柳临风方回过神来,二人上前安慰一番。

  “谢姑娘,为何一人在此独泣?”柳临风柔声问道。

  谢篱一听,止住眼泪,道:“没事,我只是思念爹了。这里安静清冷,每当思念爹之时,我都会到这待一会,让两位见笑了。”

  柳临风道:“谢姑娘真乃至孝至情之人,这种思亲之痛,痛之入骨吧,毕竟五年了。只是姑娘不必过悲,如今事有端倪,我想用不了多久,就能与爹相聚。”

  谢篱一听,破涕为笑,道:“听柳公子一说,我心宽慰许多,恨不得如今就出发。”

  柳临风也笑道:“谢姑娘勿急,只须休息好,明天赶路。谢姑娘,我想询问下计留春这个人,此人是何来路?”

  谢篱略感诧异,道:“计留春侍奉我爹多年,爹爹很是信任他,后来让他打理我的日常之事,他待人亲近,做事谨慎,虽然不会武功,却要他所办之事皆能如愿完成。柳公子不知为何问起他?”

  柳临风道:“哦,没事,只是有些好奇。如你所说,他看起来文弱无力,却办事了得,甚得你们欢心吧。”

  谢篱道:“没错,还有玉倩,这丫头也是温柔亲善之人,虽无甚本事,却兢兢业业,这几年,为了探寻我爹消息,她与计留春可没少吃苦。”

  柳依依道:“那谢姑娘对二人也是信任之极吧,此次北去,不带他二人,必有不舍吧。”

  谢篱道:“也是无奈,他二人不会武功,不想他二人受到伤害。”

  柳依依望了一眼柳临风,低头不语。

  “对了,方才我让玉倩拿些食物给你们,你们可曾收到?”谢篱道。

  “何时?我二人从房里出来,一直行走至此,未曾见过玉倩姑娘。”柳临风道。

  “或许在你们出房后她才送去的吧。二位回去休息吧,明早赶路。”谢篱明眸闪烁。

  柳二人与谢篱别后,便各自回房。

  柳二人回房后,并未看到玉倩送来之物,诧异之际,便传来玉倩自杀身亡之消息。二人急忙赶到玉倩房间,一入门,便见玉倩躺在地上,血流一地,双手紧握的匕首直插前胸。房内几个仆人哭泣,计留春也失神望着地上之尸,桌上一张玉倩留下的便笺,赫然写着“北去凶险,主子勿去,玉倩以死相劝”。

  谢篱后来,见到此状,潸然泪下。

  柳临风看着心碎,谢姑娘哭了不止一回了,真是伤人伤神。

  谢篱看着玉倩遗书,陷入沉思,表情痛苦。

  “为何这般不惜命呢,不值得啊,可怜陪伴这么多年之情。”谢篱泣道。

  柳依依轻推一把柳临风,示意他看下玉倩尸体,柳临风会意,走近细看,他环顾房内,忽然脸色一变,对谢篱道:“谢姑娘,玉倩姑娘并非自杀!”

  谢篱抬头,泪眼朦胧道:“何以见得?”

  柳临风脸色凝重,道:“首先,如果玉姑娘是自杀,为何会躺地上,一般自杀者,不会后退仰卧,再者,你们看她握着匕首的双手,手握刀刃,不是刀柄!很明显,这绝非自杀。”

  众人一看,果不其然,玉倩之手握到刀刃。

  “这一刀迅猛犀利,必是倾注内力所为。”柳依依补充道。

  “那是何人,对玉倩下此毒手,想来玉倩为人很好,不应有敌。”谢篱道。

  “若玉倩姑娘为人所杀,那桌上这封遗书必是伪造,能仿玉倩姑娘手迹之人,必是跟她相处多年之人。”柳临风又道。

  谢篱同样环顾一周,陷入沉思。

  “计留春,依你所见,凶手是何人?”柳临风盯着一旁脸色铁青的计留春问道。

  计留春沉默片刻,道:“我不敢妄加猜测,可怜玉倩妹子,随我共事多年,一朝命殒,实在痛惜。”

  “第一个发现玉倩出事的可是你?”柳依依望着计留春问道。

  “不错,我推门进来,就看到玉倩倒在血泊里。”计留春道。

  “这个时候你来找玉倩姑娘所为何事?”柳临风问道。

  计留春吞吞吐吐,道:“我……我只是来与玉倩共备主人明日出门之物!柳公子咄咄逼人,莫非怀疑是我所为?正如柳姑娘所言,为凶者内力不浅,我手无缚鸡之力,如何做得出这事?”

  “凶手是谁,很快便知。”柳临风道。

  计留春转向谢篱道:“主人,不管玉倩是自杀还是他杀,从这纸条来看,玉倩或者凶手不过是劝你莫去寻找谷主,北去危险啊!”

  谢篱抬头正色道:“我自有分寸,目前首要之事便是找到凶手。计留春,你真不知凶手是何人?”

  计留春一慌,想不到主人也对自己产生怀疑,强作镇定道:“主人,柳公子二人未来之前,这里相安无事,他们一来,玉倩妹子便被人杀害。如今更在这里胡言乱语,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真是可恶至极,说不准凶手便是他们二人!”

  谢篱望着柳临风二人不语。

  柳临风想不到计留春此时还狡辩,回杀一枪,正寻思如何回击。

  谢篱转头对计留春道:“留春,你觉得凶手是两位来客,可否详尽道来?”

  计留春嘴角一笑,对谢篱道:“主人,你想,柳公子二人一到垂泪谷……”

  计留春正说着,突然柳临风右手一举,一掌往谢篱后脑击去,此景正被正面相对的计留春看得清楚。

  “住手!”计留春大喊一声,声落处,他人已纵身飞到柳临风眼前,一招接住了柳临风的那一掌,并把柳临风震退好几步。

  谢篱也被这突发之况惊住。

  “计留春,不是说你身无功夫吗,刚才你这一招,武功不错嘛!”柳临风道。

  计留春后退几步,脸色更加难看,吱吱唔唔道:“我……”

  “真不敢相信,凶手真是你,计留春!究竟为何?”谢篱愤懑道。

  “主人,我……”

  “你究竟还隐藏了些什么?说,为何杀玉倩,这些年究竟有无我爹消息?枉我如此信任你!”谢篱道。

  “主人,如果我道尽真相,你能否不去寻你爹?”计留春略带哀求口气道。

  “不行,我定要找到爹的下落,不然活着也无意义。”谢篱坚定道。

  计留春丧气道:“终究是功亏一篑吗?主人,其实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不管背负什么罪,我都不能让你去冒这生命之险。玉倩是我杀,我只想借她之命,断你救爹之念。想不到被识破,我对不起玉倩,只是我不想失去你!”计留春两眼泛红。

  众人看着皆被触动。

  “你怎能那般藐视生命?何况玉倩与你相伴多年!”谢篱责备道,“究竟你怕些什么,你认为我此去必丧命?你还隐藏着些什么?”

  计留春道:“主人,既然事已至此,无论如何,我就算舍弃此命,也要阻止你。”

  谢篱道:“为了玉倩,看来今天我俩必有一战了,拿剑来。”言毕,仆人拿来两把剑,一把谢篱,一把递给计留春。

  “房外去战!”谢篱一声罢,两人瞬间便在房外交战起来,剑光闪闪,柳临风此时方知,谢篱武功不凡,一身黑衣,恍如幽灵般灵动。

  “计留春剑上有情,看来谢姑娘要赢。”柳依依道。

  “有情人,本没有输赢,只是要给死者一个交待。”柳临风道。

  众人全神观战,都替谢篱担心。

  剑影交错处,“噗哧”一声,二人皆停住,谢篱的剑刺入了计留春胸口,血沿着剑流下。

  “为何不躲?”谢篱泪水直流。

  “主人,我夺走了玉倩性命,罪不可赦……只是我伴你多年,不忍你受伤害……愿舍命相劝,望你心生怜悯……”计留春断断续续道。

  “这个我绝不能答应,我定要见到我爹方罢休!”谢篱依旧坚定道。

  计留春垂下头,双眼湿润,叹道:“主人,敌人极其强大,以后不能陪伴了,务必珍重……你爹在百枯城……”说完,计留春气断。

  谢篱泪如雨下。

  柳临风众人上去劝慰一番,谢篱方止住悲伤。

  “谢姑娘,人走留不住,莫要过悲。计留春是个重情之人,只是做事过激。谢姑娘已决定一同北上吗?”柳临风轻问道。

  谢篱缓过神,道:“没错,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我爹。”

  “究竟是何方势力?让计留春如此惧怕!看来他带走了许多秘密,这几年可能他四处探查,颇有收获,只是一直隐瞒不说。”柳临风道。

  谢篱呆了一会,道:“原来他早知我爹的消息,苦了我这么久的想念。”

  “谢姑娘,方才计留春告知你爹在百枯城,你可知百枯城在哪?”柳依依问道。

  谢篱摇了摇头:“未曾听过此地名,可惜玉倩也已死,也许她也知道更多。”

  “看来只得我们自己去寻找了。谢姑娘,料理好他们二人的后事,好好休息吧,前方路途艰险,须做好万分准备。”柳临风道。

  “好,如今方知柳公子聪颖过人,实在钦羡。二位也回房好好休息。”谢篱道。

  柳临风脸现红晕,道:“谢姑娘过奖了,那我二人回房去,明日再见!”说罢,柳二人向客房归去。

  “柳妹,你看似不开心?”柳临风问道。

  “没什么。五哥,看你方才对谢姑娘的关切之情,看似对她情深意浓了!”柳依依打趣道。

  “柳妹,你为何这般关注我对谢姑娘之情?很是无聊。”柳临风佯怒道。

  “唉,原来我的五哥也是个多情人,明天起,谢姑娘会一路相伴,你得好好守住你的心魂了。”柳依依不依不饶道。

  柳临风哂笑道:“柳妹莫怪,不管怎样我心里也有你!不过,此次垂泪谷之行,所获线索不少,劲敌愈来愈近,柳妹,你可心生畏惧?”

  柳依依道:“五哥,我不曾怕过,只是担心你。虽然你为人聪明,但是敌人更加险诈,还是那句话,万事小心,不可强求。”

  柳临风道:“我晓得,好好休息,明天上路!”

  柳依依轻声别过,径自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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