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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3.身陷囹圄胖飞贼

  “快,快,快他们在前面!”四海客栈掌柜带着一帮伙计追来。

  “我去~侠士等等等等等我!”天方亮眼尖,瞧出来人是四海客栈的,拔腿就跑,追赶李大狗。

  却早已不见李大狗身影,人胖跑得慢,一会就被来人撵上。

  “站住!站住!”掌柜喊道。

  眼看着跑不了了,天方亮也不反抗,站住了道:“不跑了,不跑了。”

  掌柜喝道:“那个放你的人呢!你们是不是一起的!他为什么放了你!”

  天方亮灵机一动:“对对对啊,一一一起的,我说了我不是贼,你你们不信!还还把我绑起来?哼!”

  掌柜道:“好!一起的便好,给我绑起来!”

  天方亮道:“哎!怎么不是贼贼还绑我?有没有天天天理啦!”

  掌柜道:“我管你是不是贼,那小子吃饭住宿没结账!还打伤我的伙计!你既然和他一起的,那正好你来赔!”

  嚯!天方亮脸黑,几度崩溃,还不如说我是贼呢,这个后悔啊。那小子吃的怎么也得十几两银子。我这……我身上就这几个银子,嗨!

  “我说掌掌柜的,我与那人只只只是相相识,不算深交,你你你也知道,昨晚,他吃他的,我我我我吃我我我的,并不曾吃吃吃吃那人半半半点儿,如何要要我来还?”

  掌柜道:“哼哼,别跟我狡辩,要么送你去见官,要么你把钱给我还了。二选一!”

  天方亮清楚一旦送去衙门口未免又生事端,听见衙门腿打颤。做贼的心虚:“还就还,说吧!多多多少钱!”

  “昨天的饭钱加房钱十二两,伤了我俩伙计再赔十两。加一起五十两!”掌柜的厉声道。

  “多多多少?你会会会不会…算,十二二二加加十十…等于五五五十两???说的一一一点不…假,你你你真是开黑店啊!”天方亮道。

  掌柜大笑:“哈哈哈,黑店?小子你可别胡说!五十两这都是照顾你!说我这是黑店,你可知道这店的老板是谁嘛?”

  天方亮这个气!

  “谁啊!我我我管他是谁!”

  掌柜的冷笑道:“哼哼哼,谁?告诉你!就是本县的刘知县!”

  ……

  一群人拽着天方亮来到衙门口,有那腿快的小打杂便去击鼓。

  值班的衙役见来人是自家掌柜,进去禀报。

  一干人等进去县衙,大堂之上刘知县转屏风入座,一声:“升堂!”

  三班衙役:“威武……”

  天方亮汗都下来了,天底下鼠怕猫,贼怕官这是常理。

  心里不怕那是假的。

  掌柜的把事情从头至尾跟刘知县讲了一遍。

  知县点了点头大怒道:“来人呐!给我打!”

  不容分辨。

  “乒乓乒乓”水火棍就是一通打,打的天方亮直呼爹喊娘。

  刘知县问道:“大胆的毛贼!本官问你,姓甚名谁,何方人士,昨夜为何进入别人房中,那人是谁!跑了的那瘦子又是何人?快快招来!”

  天方亮痛道:“小小小民姓王…名名六,家住…家住…郊县陈家屯,那那…那…瘦子跟我合伙做生意,也是…也是陈陈…陈家…屯人,叫做甄剑仁,还有那位打伤…客栈伙计的也是陈家屯…屯人…唤作,陈陈……陈青山,他也也也做生意,但却跟我们是生意…上的对手。这次,这次就是去苏洲隆县做做做生意,我们…相…相互竞争,所以去他房里是想和他妥协妥协,谁料,陈青山喝多了,没没法聊了。我与甄剑仁一言不合扭打起来…被大伙当…当…当贼抓了。望大人明明明察!”说完是眼泪婆娑。

  刘知县道:“胡说!既然是做生意,甄剑仁听见抓贼,他跑什么?不讲实话!我看就是打轻了!!”

  天方亮慌道:“回回回老爷,他他他就是人如其名,甄剑仁,又贱又胆小,听听听见有贼害了怕。趁乱中也不知道跑去哪了,去上货的银银银两都还在他手里呢。我这如如如何是好啊!”

  刘知县听闻钱财,眼睛一动,“嗯,我问你,陈青山既然是生意人,为何还吃霸王餐?嗯?难道生意人不知道和气生财嘛!?”

  天方亮道:“大大大老爷明察,就就是因因为陈陈青山做事太太太抠门霸道…无无无赖不要脸,所以所以我们是竞竞……竞争对手啊!他他吃了霸王餐,掌柜的却要我我我还钱。小民冤枉啊!”

  掌柜道:“回禀大老爷,他在撒谎,昨天夜里伙计张三却听他们说是在比试武艺,今天却说一言不合扭打起来。明明就是在撒谎,欺骗大人!”

  伙计张三上堂,证实了掌柜的说法。

  “嚯!好一个毛贼!竟敢妄言糊弄本官!来人呐!给我打。狠狠地打!”知县大怒。

  一顿板子下来,天方亮昏死过去。

  “来人!把这毛贼打入大牢,日后再审。邢捕头!你速速带人搜捕甄剑仁!”

  邢捕头领命。

  “退堂!”

  ……

  外边看审案的人群中里正有甄剑仁。

  这就叫灯下黑吧。

  闻鸡鸣听天方亮给自己起的这个名气个半死。

  “这个天方亮他妈的,给我胡编了个甄剑仁,嘿!我还在这想法救他,真没良心!!!甄剑仁,真贱人,我看你才是真贱人!自己腿脚笨没跑了!”

  “算了,…得想个办法先救那货再说,可现在官府正抓自己,也没法露面。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有了,行不行也只能这么办了,自己先出城再说!”闻鸡鸣下定主意,混入人群,溜出城去。嘡嘡嘡嘡径直往南快走。

  哪呢?陆水码头!

  晓行夜宿,话说这日已到陆水县天盘帮范围,县城遍布天盘帮的买卖,不敢说全是,基本上隔个十来家就有一家是那天盘帮的买卖。

  天盘帮总堂位于陆水南郊与风泽县交汇处。

  闻鸡鸣定了定神。

  一家赌坊,四处打量,见一大汉歪坐在春凳,右手端一功夫茶壶,左手托着腮帮子,像是看场的打手。

  上前搭讪:“我说朋友,陆虎陆七爷是在这吧?”

  陆虎,天盘帮排行老七,分管赌场生意,闻鸡鸣的相识。

  那大汉听闻是找陆虎的,便抬头问道:“你是哪个!找七爷何事?”

  闻鸡鸣道:“我乃陆虎挚友,路过此地,固与他相叙。”

  大汉听说是七爷挚友,忙起身:“哦。这样啊,随我来。”

  领着闻鸡鸣穿过赌场,步入后堂,单有这么一间房,看上去不大,却很整洁。

  大汉站在门外回事:“七爷,有位自称是您朋友的人,前来找您。”

  屋里:“哦?请进来吧。”

  闻鸡鸣谢过大汉,进的房来,道:“陆兄一向可好?”

  陆虎见来人是闻鸡鸣:“哟!鸡兄!哪阵风把你刮来了?”

  闻鸡鸣脸黑……最讨厌别人这么叫他。

  闲话少说,闻鸡鸣把来意跟原委,与陆虎说了一遍,欲请陆虎找白子晗出面,搭救狱里的天方亮。

  陆虎道:“我说鸡兄啊,你们二人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也算是有些名声,怎就被官府拿了去。说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闻鸡鸣道:“是是是,七爷先别笑话我了,看看这事怎么办吧。”

  陆虎道:“好办,好办!小事一桩,待我回禀大哥,派人去送些银两,有大哥的面子在,想他小小的知县不敢不放人!”

  闻鸡鸣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正聊间互听外面嘈声入耳。

  陆虎、闻鸡鸣二人闻声去看。赌场里闹哄哄,乱作一团,桌椅板凳破碎不堪。有些人被打翻在地,有些人往外跑,赌场里荷官伙计有的叫骂,有的上前。

  但见刚才门口那喝茶大汉正跟人一撕打。

  陆虎淡定从容,站在原地,却看着跟大汉撕打那人。

  是个年轻人,头挽侠客髮髻,身着青布直衫,腰挂无名佩剑,脚踏登云简靴,此人正是李大狗。

  剑未出鞘,眼看大汉已气喘吁吁,破绽百出。陆虎自语道:“身手不错。”

  再看闻鸡鸣脸上说不出的表情,只道了一句:“他!?”

  陆虎问道:“怎么?鸡兄认识他?”

  闻鸡鸣道:“见过,是个穷鬼。呵呵…”刚要接着说,话到嘴边又咽下去,总不能说自己偷他啥也没偷着吧,岂不又让陆虎笑话。还是不说了。

  大汉败下阵来,陆虎大呵道:“呔!住手!统统住手!”

  本来赌坊的伙计也是花拳绣腿摆摆样子,随着大汉一倒,陆虎这一嗓子纷纷退后两丈。

  李大狗道:“再战!来啊!”

  陆虎上前一拱手:“这位壮士,好身手。”

  李大狗:“哼!用你说!”

  陆虎道:“不知道怎么惹着壮士?竟砸我场子?”

  李大狗:“你们耍赖,我明明赢了,却说我输!”

  陆虎转向荷官:“嗯?怎么回事!”

  荷官忙解释:“七爷,这小子胡说八道,输了非说赢,这不,不肯认输竟大打出手。”

  路虎道:“说清楚!”

  荷官道:“幺二四,七点小,他非说七点不小了。我这一说小输了,他不乐意了,就动手。”

  陆虎明白了道:“这位输了多少!是不是输急了?”

  荷官委屈道:“哪有输,他,他也没下注,只跟个吆喝!”

  陆虎怒道:“哦!?这么说是故意砸我场子!”

  李大狗笑道:“哈!砸你场子又如何!”

  陆虎大喝道:“看招!”一股劲风随着他的身体呼啸。

  招式之猛,力道之足,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二人交手,激战开来!旁边的人都看傻了眼。一个如苍龙出海,一个似猛虎下山,可谓是棋逢对手。

  闻鸡鸣脑子快,看二人胶着难分,赶紧附语与赌场伙计去唤人。

  一时间赌场外占满了爱看热闹的,有的叫好,有的称赞,还有那胆小的匆匆跑开。总之是你一言我一语,说什么的都有。

  三十个回合未分胜负。

  陆虎心中暗暗称赞,想自己身手是如何了得,整个武林能战胜自己的屈指可数。没想到眼前这位能接三十回合而不露破绽。

  却说赌场外来了一队人马。“让开让开!”

  闻鸡鸣眼尖,看来人应该是天盘帮的。此番到此有求于天盘帮,正是个表现的机会。一个箭步抢入战斗:“陆兄!我来助你!”

  此时三人战在一处。

  陆虎道:“不用,你快退去。看我独拿了这小子!”

  闻鸡鸣哪能褪去,只管去战李大狗。

  外面让出一条道,“嘡嘡嘡嘡嘡”进来四人,穿着打扮一般模样,都是轻衫劲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乃天盘帮四大护法。

  四护法一并切入战斗中。不一会儿李大狗招架不住,双拳难敌四手,败下阵来。卖个身段跳出圈外。

  李大狗道:“他妈的,人多欺负人少!”

  闻鸡鸣道:“技不如人还敢狡辩!少他妈废话!看招!”一纵身奔向李大狗。

  “怦!”的一声。被李大狗一个直拳打在面门。瞬间倒地,捂着脸直叫唤。李大狗再接一脚,踢去!

  正此时,陆虎抢上前挡住了招式。一撩手把闻鸡鸣抓回来,又与李大狗战在一起,四大护法岂能袖手旁观,一并加入战斗。

  李大狗终是招架不住,被陆虎等人制服。

  大声道:“他妈的!有本事单挑啊!这算什么本事!”

  闻鸡鸣道:“输了就输了!别不服,嚷嚷什么!”

  李大狗:“我服你妹!”

  陆虎打住两人道:“行了!都闭嘴吧!”

  李大狗:“我闭你妹!”

  陆虎:“……”

  陆虎不再理会他,转身向四大护法拱手道:“多谢四大护法出手相助!”

  四大护法:“陆兄弟哪里话,都是自家人,分内事,分内事。”

  陆虎安排好赌场内事宜,便与四大护法,闻鸡鸣,五花大绑的李大狗。

  一并前往天盘帮。

  背靠天盘山,南依长江水,依山傍水之势果然不同凡响。

  一行七人来到天盘帮总堂。

  议事厅上坐着一人,头戴清风云白冠,身穿祥龙月白衣,长的眉清目秀,生的皮肤白皙。

  乍一看倒像是个文弱书生,难以想象这诺大个天盘帮,就是此人的,此人正是天盘帮帮主白子晗。

  陆虎等人一一行礼。

  又把闻鸡鸣的请求告诉了帮主。

  帮主白子晗道:“既如此,此事交由你去办,我写书信一封,你去四海县找吕员外,让他出面,赔些银两。一定保天兄弟周全。”

  陆虎领命,闻鸡鸣千恩万谢。

  白子晗指向李大狗:“此人是?”

  陆虎道:“哦!此人无理取闹,赌场闹事,幸有闻兄弟、四大护法相助,捉得此人,现拿来与大哥发落。”

  白子晗道:“泼皮无赖何必拿来与我,教训教训便是。”

  李大狗道:“小白,说谁是泼皮无赖呢!”

  此言一出,陆虎等人都是一怔,怎么呢,还没人敢如此称呼白帮主。

  陆虎心想:“老大没把你当回事,回头放了你就罢了,这不是找死嘛!”

  白子晗也是太感意外,从没人敢对自己不敬。虽有些生气,但还是问道:“嗯?你不是无赖吗?”

  李大狗道:“当然了,你们人多欺负人少,我不服!”

  白子晗道:“砸我赌场是你干的吧!”

  李大狗道:“忘了!”

  众人一阵无语……

  李大狗又道:“有本事你和我单挑啊!”这话是冲白子晗说的。

  白子晗道:“来人,给他松绑!”

  几个帮众上前给李大狗解开。

  陆虎道:“不劳大哥动手,我来治他!”

  李大狗急道:“不跟你打,刚跟你打过,也没分出个胜负,没意思,我跟他打!”

  陆虎很无奈,白子晗出手对他非死即伤,真是不知糙好的东西!

  白子晗淡淡的道:“准备好了吗?”

  李大狗:“来吧!”

  二人战在一起,众人纷纷避开,不敢进前。

  白子晗身手矫捷,功力深不可测,不到十几个回合李大狗破绽百出,渐渐乱了手脚,一个躲闪不及,接连吃了白带几招。

  翻滚在地。

  白子晗自开始交手,就发现这李大狗的招式莫名的熟悉。交战中才恍然大悟:“这不是自家的套路嘛,此人想跟我定有渊源。”

  所以再出手便留了几分功力,不至于把李大狗打成重伤,只教训教训,让他受点皮肉之苦。

  白子晗脑子飞快的运转:“此人我头一次见,可他又是怎么会白家拳的?莫非?啊!绝不能让人知道。”

  白子晗道:“你们都退下吧!”

  陆虎与闻鸡鸣赶往四海县。

  四大护法其余帮众均都退下,此时,大厅只剩白子晗、李大狗。

  白子晗问道:“你是什么人?”

  李大狗道:“李大狗!!!”

  白子晗:“师承何门何派?”

  李大狗:“无门无派!”

  白子晗道:“那你的手法又是跟谁学的!”

  李大狗道:“师父!”

  白子晗头晕:“令师姓甚名谁?”

  李大狗:“你爹!”

  白子晗大怒!

  “你他妈这不是欠揍么!”顺势飞起一脚。

  “噔!…咕噜咕噜!”李大狗又摔了出去。

  “你给我好好说话!”

  李大狗趴在地上委屈道:“真是你爹啊!”眼泪都快出来了。

  白子晗是被气蒙了,现在才明白过来:“可不就是我爹么!”

  “哦,呵,我以为你骂我呢,不好意思啊。”

  李大狗不理他。

  白子晗道:“如此说你便是我的师弟?”

  李大狗道:“嗯,算是吧。”很不情愿的样子,没想到来找师兄,还被打了一顿。

  竟如此方式相见。

  白子晗道:“二老可好?”

  李大狗道:“好,好着呢!还让我给你带话了”

  白子晗急问道:“什么话?”

  李大狗:“昂,也没什么,让我来找你,助你一臂之力,还有!叫你放心不必牵挂。”

  白子晗道:“还有呢?”

  李大狗:“没了。”

  白子晗:“……”

  白子晗上前搀扶李大狗:“师弟,快起来,别记恨师兄。你也不先把身份亮了,这事……不能怨我啊。”

  李大狗瞅了瞅白子晗:“你让我怎么亮!江湖上皆不知二老音讯,难道我还要说我是谁谁谁徒弟?还是当着众人的面喊你师兄啊!”

  白子晗被他这一番话说的没法反驳。赔笑道:“是,是师兄疏忽,你说吧,如何才能叫师弟不堵心,师兄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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