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牡丹花楼花牡丹
大秦朝,武州,平阳城内。
小二!老子让你去叫牡丹姑娘你听不明白是吧!怎么,我颜老三在你们这牡丹花楼没有面子了?
不是不是,三爷,牡丹花魁今日被人点去舞花了。
那小二捂着脸颤颤巍巍的看着那壮汉说着,明显有些害怕这人。
那壮汉闻言将酒碗一摔说:哼!不要与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颜老三今日就要牡丹姑娘过来陪酒!我还就不信了,这平阳城哪家的朋友敢不给我面子!
既然你叫不来,那就前头领路,老子亲自去叫!说完一脚踢在了小二的屁股上,差点给小二踢了个跟头。
那小二也是一脸无奈,心里苦叫,牡丹花魁,那可是百花妈妈身边的红人,要是得罪了她,或者看到点什么不应该看的,身上肯定是要少点零件了。
可是那颜老三更不是什么善碴,颜家镖局的三当家的,杀人不眨眼的主,身后的颜家镖局更是平阳城数一数二的大家大派。
如今小二的心里也是有苦说不出,暗骂这颜老三不是人,每次来都找牡丹姑娘,而牡丹姑娘却从来不理他。
这次明明知道是人家牡丹花魁不想理他,他就拿我出气,不得好死的东西!
四周的酒客也纷纷放下酒杯,不嫌事大的看向那粗鲁的壮汉。
有人认出了颜老三,出口劝说道:“三爷,何必为难一个下人,丢了脸面啊。”
颜老三呸一口,脸面?老子从来不在乎,诸位!喝你们的酒就好,莫要多管闲事。说完拎起小二,三两步便跑上了二楼,一脚踹开了一间房门!
砰的一声,木门碎裂,四溅开来。
颜三爷,你这是何意?是认为我牡丹花楼怕了你,还是认为你颜家镖局能在这武州只手遮天了?
门内传出冷冷的女声,声音绵长,优柔,一时间竟引的在场的一些人丝丝入醉。这些人不禁感叹着:“真不愧是牡丹花魁,只闻其声竟然就引的我酒意更甚!”
颜老三面对质问也是嘿嘿一笑,牡丹姑娘误会了,老三我对姑娘是日思夜想,可姑娘对老三我爱搭不理,今日更是进了他人厢房,老三我来看看,能入姑娘法眼的究竟是何人。
不过牡丹姑娘,你既然说与人舞花,敢问那人在哪?莫不是姑娘你不愿与我共饮,编造出的理由不成?若是如此,可是当我颜老三好欺负,还是认为我颜家好欺负,或者是你牡丹花楼店大欺客了?
那颜老三咄咄逼人,那女子竟一声未出,像是被逼问的无话可说一般。
牡丹姑娘若是不说话,老三我就当姑娘是默认了,若真是这样,今日不给我一个交代,你这牡丹花楼在这平阳城也就不必开了。
沉默了半响,屋内出声问道:“你想怎样?”
怎样?好办好办!我颜老三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只要姑娘与我共饮一番,再与我共度春宵一晚此事便作罢。哈哈!
那颜老三仿佛计谋得逞的样子,正笑的嚣张,身后传来一道嗤笑声:好一个反客为主,一个八尺壮汉欺负一个弱女子,当真不是男人!
颜老三闻声望去,只见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站在那里,手持摇扇,一身青衣,不说骨瘦如柴,可与练武多年的颜老三比起来也如同家犬和猛虎一般。
你是何人?敢管我的事,怕不是不知死活?颜老三强忍着眼中要杀人的怒火,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之人还真是少见。
那青衫男子丝毫不惧,向前迈步走进了牡丹花魁的厢房,淡淡的说到:“你不是问客人在哪吗?我不是就在这!”
就凭你?你这小身板老子一拳能让你死三回!颜老三拳头握的青筋暴起,恨不得一拳打死眼前这个坏他好事的男人。
那书生却是不惧道:“武力可解决不了任何事,天下花娘无不是为了两样东西,一是赎身的银子,二是名扬天下的名声,而我恰好能给她其中一样。”
颜老三闻言不屑的说:银子?老子有的是,莫不说春宵千金,就是万金老子也付的起!
俗气,钱财不过身外之物,岂有流芳千古的名声重要?说完,展开摇扇,转身看向屋内,细声细语的说道:“牡丹姑娘,小生刚才所写的诗作可否说给大家听听?”
屋内那魅人的声音再次传出:“既是公子的诗作,公子随意就是。”
那小生就在诸君面前献丑了!
牡丹春心荡,花牵醉眼迷。
尘街从鼓动,烟树任鸦栖。
舞急红腰软,歌迟翠黛低。
夜归何用烛,牡丹花楼西。
牡丹春心荡,花牵醉眼迷,夜归何用烛,牡丹花楼西!好诗,真是好诗,这牡丹姑娘有了此诗提名,天下花魁有她一席之位。
有读书人听诗听的入迷,早就把颜老三忘在了脑后,不断的夸着好诗。
颜老三见自己的风头被抢,冷哼了一声,顿时众人回过神来,连忙闭嘴不敢再言语。
颜老三冷眼看着这男子说:小子,你不是平阳人,你从哪来的?可知在别人家的地盘要低调一些?
呵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何来的别人家的地盘?我确实不是平阳人,小生来自泗山城,此番进京赶考,路过平阳,听闻牡丹姑娘芳名,慕名前来。那男子轻描淡写的回道。
伶牙俐齿!
泗山城?穷乡僻壤!老子还以为是哪家的傻少爷,三爷我劝你乖乖让开,我饶你一命,不然我让你知道知道死字怎么写!
那男子也不甘示弱,微微笑道:兄台说笑了,小生我寒窗十年,若是连死字都不知如何写的话,那岂不是贻笑大方。
颜老三忍无可忍怒吼道:你是不让喽?好好好,你不是能作诗吗,老子搁下你的舌头,砍下你的手指,看你如何作诗,如何赶考!
颜老三眼中寒光一闪,向前一步,一拳轰出,拳风瑟瑟,磅的一声,那青衣书生倒飞出去数米远,口吐鲜血。
颜老三穷追不舍,拔出腰间匕首,直向书生嘴上刺去,书生向右一滚躲了过去。
久未出声的厢房也怒斥了一声。
放肆!胆大包天,敢在我花楼动手,真当我不敢动你?话落,一支白簪叱的一声飞出,钉在了距离颜老三脑袋不到半指的柱子上。
颜老三惊的一身冷汗,怒喝着喊道:“贱人,你真是疯了!敢对我出手,今日我定让你后悔你现在做的事情!”
话音刚落,厢房内一女子身穿白裙,肩裹白纱缓步走出,淡淡的说:“今日莫说你颜老三,就是你大哥颜老大来了,也是如此!坏了我花楼规矩,就要付出后果!”
在我花楼出手,伤我客人,你找死!暗烟!扶公子去厢房内休息。我来领教领教颜三爷的好本领。
那颜老三见牡丹花魁如此护着那小子,气急败坏的说:我看谁敢!今天谁管那小子,小心自己的脑袋,我就不信你们这辈子不出城!
兄台还真是狂妄呢,诺大的平阳城,兄台如此猖狂不怕官家治罪?
这时一直在角落默默喝酒的周安忍不住出声问到。
颜老三呵呵一笑,官家?官家如何,平安城县令乃是我颜家的世交,城军主将乃是我家二哥,这平安城还不是我颜家一手遮天?
周安一笑,提着酒壶,扶正了腰间佩剑,缓步走到了颜老三面前,微笑着说:“与女人交手有什么意思,不如与我较量一二?”
说着随手朝着书生扔出一个瓷瓶,又对牡丹说:“喂他吃下去一粒,再让他吐口血,免得瘀血在胸口沉积,可就赶不上考喽。”
颜老三也是愣在了原地,他有些想不明白,平日里说一不二的他,今日为何有人接二连三的拨弄他的虎须。
好好好,既然你自己找死,老子成全你!
匕首猛地刺出,周安轻轻的抬了一下手,佩剑出鞘,寒光闪过,眨眼间颜老三的手和他的胳膊就分家了。
啊!颜老三疼得满头大汗,双腿颤抖不停,眼里的愤怒瞬间转换成惊恐,高手,实打实的高手!
敢问小兄弟来自何门何派,为何帮这小子出头!若是我哪句话惹得兄弟不快,我给兄弟道歉,还请兄弟饶我一命。
周安满脸笑容的说:我出自哪里你不必知道,对你出手也不是因为别的,我这个人吧,对天下才子佳人有爱惜之情,你今日一出手就要打两个,我自然是不满意了。
今日就饶你一命,赶快退去,若是惹得我眼烦,我后悔了也说不定。
颜老三如获大赦,捡起断手就朝外跑去。
周安也没再理他,一头过街的老鼠而已,杀了他都嫌费劲。
转身走向那书生,蹲下身子,问道:“敢问兄台姓名,刚才那诗可是你自己所作?”
回公子,小生名叫史辞年,泗山人士,今日承蒙公子搭救,日后一定涌泉相报!至于那诗确实是小子所作,令恩公见笑了。对了,还不知恩公如何称呼。
周安!
周安也没隐瞒,想了想说到:“涌泉相报就算了,日后若是金榜题名,名满天下了给我写一篇比刚才那个还好的诗就行。”
为何是金榜题名后?史辞年有些不解的问到。
周安尴尬的挠了挠头说,蹭蹭热度。
史辞年也没想到周安的回答如此直白,也是有些尴尬,缓缓起身对着周安一抱拳说,既然如此,辞年这次若是不能高中岂不是辜负了周兄期望?
周安哈哈一笑说,那这杯我便独饮,祝辞年兄前程似锦!金榜高中!说罢将左手壶中剩下的半壶酒一饮而尽。
转头看了看牡丹,又看了看史辞年,有些暧昧的笑着,一副我懂了的样子。
那周安就不打扰牡丹姑娘和辞年的春宵千金夜了,哈哈。
牡丹俏脸一红,对着周安弯腰作辑,便拉着史辞年进入了另一间厢房,毕竟这间门都碎了,实在没法颠龙倒凤。
周安看着二人背影,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暗道:真特娘的造孽,还是我单纯,我真棒,嗯!真棒。想着想着,随手搂上一位花女的腰肢进入了一处厢房。
我就是找个人给我更衣,暖床,我不干别的,我周安最单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