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恶人谷
李小闯没想到误入了恶人谷,一进村就遇见了哈哈儿。
墙后便是哈哈儿开的黑客栈,哈哈儿正在客栈外筛酒,被一双高空坠落的臭鞋子打在头上,弄得一头都是臭屎。
他跑过来,摸摸头上沾的屎,抓住了李小闯的衣服,把屎都抹在他的衣服上,笑着说:“你的衣服面料不错啊?”
李小闯心想:真坏啊!
哈哈儿本是一位少林和尚,是十大恶人之一,绰号笑里藏刀,当年只因师妹叫他一声肥猪而杀掉同门及师父,逃入恶人谷开黑店客栈。
他总是以一张笑面示人,其实笑里藏刀,常常在微笑时趁人不备而下杀手,暗下冷箭,满口谎言。
这次哈哈儿倒也没为难他,摇头笑着回到黑店里去了。
李小闯松了口气,把衣服脱了,挂在树杈上,身上只剩下一条白色三角内裤。
两个小孩跑过来捡起衣服。
一个小孩说:“这件衣服看上去值几个钱,我拿到集市上去卖掉。”
另外一个说:“我们在衣服上涂点痒痒粉,谁买谁倒霉。”
李小闯真是哭笑不得,心想:恶人谷的人一个比一个坏啊!
从村西的草房里出来一个人,是个嘴巴很大的大汉。
大汉走了过来,问道:“你是何人?”
李小闯看那大汉一张大嘴,心想:“这个人就是李大嘴吧?”
“哈哈,我看你鬼鬼祟祟,为什么擅闯恶人谷?”
李小闯吓得脸都白了,小声问道:“您是李大嘴叔叔?”
“不错,你小子还挺有眼力!”
李大嘴绰号“不吃人头”,吃人肉,是十大恶人之一。
“拜拜了您!”李小闯迈步要走。
“你当我们恶人谷是什么地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李大嘴怒了。
李小闯心想:这扯不扯,误入了恶人谷,遇到了李大嘴。
李大嘴张开大嘴,像要吃人似的,就在这时,只听村外有人喊了一声:“李大嘴,把他放开!”
李小闯回头一看,原来是河边的红裙女子,后面还跟着不少人,都扛着打鱼的渔网,还有鱼竿。
李小闯心想:“原来他们是一伙的,都是恶人谷的人。”
李大嘴喊道:“屠娇娇,你们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屠娇娇笑着说:“我们今天在河边打了不少鲤鱼,因为鱼打够了,就提前回来了。”转身对李小闯说:“臭小子,看什么看?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屠娇娇盯着白色三角内裤,觉得有点奇怪。
李小闯连忙往上拽了拽内裤。屠娇娇厉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小闯想了想,说:“你们听没听说,最近江湖上出了一个恶人,叫李小闯,我就是江湖第一恶人,李小闯了。”
“什么?江湖第一恶人?”众人都愣住了。
“你都干过什么坏事?”屠娇娇问道。
“我从来没干过好事,天天干坏事,以后你们就知道我的厉害了!现在江湖上黑白两道都在追杀我,我就投奔你们恶人谷来了!”
“哼哼,口气还不小,我看你手无缚鸡之力,凭什么说你自己是江湖第一恶人呢?”李大嘴说。
“有句话,叫有志不在年高嘛,哈哈。”
“吹牛皮!”屠娇娇有点不信。
“小看人!我这次到恶人谷来,主要是给你们带来一个重要的消息,关系着整个恶人谷的生死存亡呢。”李小闯尽量吹着说。
“带来了重要消息是吧?”屠娇娇瞪大一双杏核眼,一伸手揪住他的耳朵,用力一拧。
“哎呀,疼,疼啊!”
“年纪不大,说起谎话来一套一套的,来人啊,给我绑了?”
还没等他挣扎,上来几个人就将他五花大绑绑起来了。
“娇娇,怎么处置他?”
“把他带到我的柴房里去,我正好缺一个奴才,让他当我的奴隶吧!”
过不多时,李小闯被绑到了屠娇娇的柴房里。到了晚饭时分,屠娇娇派人来送饭,不过是一个干馒头。
李小闯说:“我想解手!”
送饭的大汉说:“你休想逃走。”
把李小闯的三角内裤扯下去,说:“尿吧?”
李小闯尿完尿,大汉将他的内裤拉上去。他吃力地抓起干馒头,吃了起来。吃完馒头,那人把柴门锁上,说:“你给我老老实实的。”
很快,日月交替,夜幕低垂,隔着柴门,李小闯望着满天的星斗。
恶人谷的夜晚十分宁静,黑的吓人,池塘里的青蛙不停地刮刮乱叫,村落里偶尔传出几声犬吠。除此之外,在无任何声音。
夜幕如盖,满天的星星,十分明亮,耀眼。
他睡不着觉,在这个世界上无依无靠,孤苦伶仃,想到这里,不由得黯然落泪。
夜风习习,吹干了他脸上的泪水,他一个人默默地仰望星空,不知多久才渐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