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探子一将消息传来,他就报给了父亲。父亲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让《北明集》从这世上消失,连想都没用想,就决定把这个消息传到江湖上。
后来又派烟云阁的人实时盯着,既要逼得他们走投无路自己送上门来,又不能让其他人先一步得到《北明集》。
他原以为控制住了他们,《北明集》就不可能被其他人得到。却没想到有人压根儿不想要这部秘籍。按照父亲所说的,很难有人能够压制住对改良后的《北明集》的觊觎之心,他们真的做到了吗,还是为了脱险故意胡扯?
“你说的是真的吗,若你说了假话,我会让你们知道到时候想死都是一种奢侈。”赵明然语气森然,他的错他会认,若是别人的错,他也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若是真的你怎么办?给我们下跪斟茶认错?”余小小捂着伤口看着他,这个混蛋居然对女人也能下得了手,不出了这口恶气她晚上连觉都睡不着。
“到时候自有说法,不过现在你们还不能离开。”赵明然说完就要走,他要赶紧去查一下才能得出定论。余小小喊住了他,“叫你的人给我们送些药来,还有饭菜什么的也不能随意糊弄,人家死囚还有顿断头饭呢,何况你如今还无法给我们治罪。”他们是没有受到致命伤,可若是放任不管,小伤也可以要人性命。
眼见赵明然吩咐人将她的要求一一满足,余小小才似刚刚想起疼痛般按住腹部,脸比刚才又白了几分。叫她这一段精彩演绎吸引住目光,林其华一瞬间都觉得手没那么疼了。这样的人隐居在桃溪岂不可惜。
苏陌打眼一瞧,余小小身上的伤看着吓人,实际上真没有那么厉害。赵明然能够对女人下手不假,却不会上来就下死手。只是她不经常受伤,不太能够忍受疼痛罢了。
苏陌扶着他俩靠墙坐下,又盘腿打坐为自己疗伤。赵明然年纪轻轻却实力高超,他也没用什么高明的剑法,就是简单的刺砍,苏陌却根本破不了他的剑围,也无法阻挡他的攻击。
与赵明然一战,让苏陌又领悟到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从前在青平剑派的时候,大家奋斗的最高目标也不过是陈子霖。出来闯荡一番才知道天下奇人何止摆在明面上的这些,又岂能以一句厉害简单概括的。
如果说崔玉言的强大来自岁月的积淀,那赵明然之强就是一次次生死搏杀造就的。他的招式简单而有效,没有百十场拼杀绝对到不了这种水平。
苏陌承认这些人很强大,也明白一味模仿的话就是死路一条,终此一生也到不了他们的高度。
就连人们争抢的《北明集》也是一样,北明先生惊才绝艳,创下的功法虽然有所缺陷,可在他手里能够完全抵消,导致他根本没有发现功法存在问题。后世之人无法做到这点,就将它归为魔功,不断诋毁污蔑。见有人研究出改良的方法,又像苍蝇一样踪了过去。
殊不知别人的永远是别人的,就算原原本本地学了来也没用。
苏陌突然想到他们忽略了一点:赵明然已经去查《北明集》了,以烟云阁的势力,迟早会查到崔前辈身上。他们虽然守口不言,可此事也算是从他们这儿漏出去的。
余小小却笑他多虑,“崔伯伯放任我们出来的时候肯定就想到了这一点,不会无所准备的。我们出来了快一个月,此时江湖上应该遍地都是《北明集》了。”
苏陌奇道,“不是说人们之所以争抢这部《北明集》就是因为它无法复刻吗?任何人只要放下它就无法回忆起里面的内容,所以才没有在江湖上广泛流传。”
“那是因为书上的字是用特殊药水写成的,对人有迷惑作用。我花了快十年的功夫才找出能够克制的药物。”只是她也不是什么都能发现的,烟云阁洒在上面的药她就没有察觉。也不知道这些江湖人一个个的怎么这么爱在书上洒药,居然都把她这个大夫给糊弄过去了。
林其华服下安神的药物,早就不省人事,也没能参与到他们的对话中,苏陌一个人只觉得遍体生寒,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干巴巴地问,“是哪个版本的《北明集》呢?”
余小小奇怪反问:“《北明集》不就是《北明集》吗,掺了别的东西还叫什么《北明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