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仙岩”的李逢真、孙匀、柳春阳和陆桥风都纷纷赶到“灵光院”,赶到的时候,陆桥风的四个师弟已然来到。
“师叔祖!”
陶松年、陈光远扑通跪倒在地。
“师父他老人家已经遇害了!”
陶松年流着泪说。
“什么!”
李逢真只觉天旋地转,身子一歪,陆桥风赶紧扶住李逢真。
“都是被那烟霞子的“紫凝神功”所害!求师叔祖为我等做主,为师父报仇!”
陶松年哭诉道。
李逢真气得脸色发白,率众进到停放离尘子尸身的厢房,只见离尘子已然面如死灰,李逢真探手一摸离尘子身体与心脉。
“果然是“紫凝神功”!”
李逢真咬牙道。
“三师兄,这烟霞子已经堕入魔道,已不是我武当掌门,我们现在就去“太和宫”捉拿烟霞子,如若她敢反抗,我们就是集全武当之力也要把她绳之以法!”
柳春阳说道。
“三位太师叔祖!那魔头杀了我管家杨全,又想杀我,太师叔为了救孩儿,才被那魔头一掌打死,望三位太师叔祖严惩凶手,为我死去的管家和太师叔报仇!”
魏继贤痛哭流涕地跪在众人面前。
李逢真一脸阴沉不定地说道:“走,去“太和宫”!把离尘子的遗体给我抬上“天柱峰”!”
众人便出了“灵光院”,着人去弄棺材,等收拾停当,众人便向“天柱峰”而去。
魏继贤依旧躲在“琼台宫”内,心里虽然惊恐万分,但又暗自高兴,心想自己叫杨全散布流言,自己还借机拉拢陆桥风,扬言有王爷支持他接任武当掌教,想不到这疯妇倒自己自露马脚,倒省去我诸多麻烦。
而之前烟霞子去“隐仙岩”找三位师叔时,正好陆桥风正在“隐仙岩”,陆桥风找过离尘子对掌门近日传言的看法,离尘子颇为犹豫不决,所以陆桥风又专门去探这三位师叔祖的口风,而这三位师叔祖一听到烟霞子练的是魔教魔功,便说元极子糊涂,怎可传位于习练魔教武功的人,决定不再袖手旁观,而陆桥风自看到二师叔遗体,才确信这烟霞子果然是习练了魔教魔功,并取得了“落梅剑”,心中更是恼恨,誓要把烟霞子碎尸万段,以报先师与二师叔之仇!
李逢真率众几百名武当门人前来“太和宫”,有陆桥风着人抽调各宫各观精英好手,自己又从“紫霄宫”抽调了上百名弟子,陶松年、陈光远也带领“琼台宫”几十名弟子,只见暮色下一众蓝衣道士沿石阶哗哗而上“天柱峰”,各自携带着兵刃,而在道众中间抬着灵柩。
来到“太和宫”外,只见宫门紧闭,有女弟子从宫墙上飞身查看,又旋即飞入内。
““太和宫”的弟子听真,烟霞子祸害前掌门,又杀害师兄!又习练魔教魔功!实乃我武当罪人,尔等快打开宫门,烟霞子已经不是你们的师父,我们武当今日要清理门户!”
陆桥风上前几步大叫道。
“不好了,大师姐!三位师叔祖带好多弟子来到“太和宫”外,只怕众师妹难已抵挡!”
一个弟子慌忙跑来“无为殿”外报告。
“怎么办?大师姐!”
钟素紧张地看着余冷秋。
余冷秋脸色一寒,说道:“三位师妹,在此护法!我去前殿守着,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许离开!”
“是!大师姐!”
三位师妹应道。
余冷秋手提师父佩剑“玄鱼剑”便飞身向前殿而去。
“陆师兄,这烟霞子此时应该走火入魔了,既然她们不开宫门,咱们就硬闯进去,不要等烟霞子恢复过来,恐怕我们不是其对手!”
“太和宫”外,陶松年上前提醒道。
“有道理!”
陆桥风点点头说道,又转头面对三位师叔祖。
李逢真对陆桥风一点头。
陆桥风便大声对内喝道:““太和宫”众位师弟,你们不要被那烟霞子蛊惑,快点开门,再不开门,休怪我不念昔日同门情谊,凡是武力对抗者,即视为烟霞子同党,武当叛徒!”
陆桥风这一喝灌足内力真气,声音传遍“太和宫”内,不见里面回应,陆桥风回头叫道:“二师弟!你率领一些弟子把宫门打开!”
“铁掌飞针”唐飞应了一声,便挑选十来名好手,唐飞率先一点地,一个“鹞子翻身”便上得宫墙。
“下去!”
一声娇叱声,一道物什朝唐飞打来。
唐飞身子又一个翻滚躲过那道物什,翻落到宫内,其他十多名弟子也飞身上墙,有好几名都中了梅花针摔落下来,只听宫内金鸣声起。
陆桥风一看里面打起来了,一回头对三位师弟说:“三位师弟,随我进去助阵!”
陆桥风说着便一点地,一式“一鹤冲天”朝宫内跃去,身后紧随三位师弟,陶松年、陈光远一看,也纷纷跃身而上。
但见“太和宫”大门里,余冷秋率几十名女弟子正与唐飞带来的十多名弟子缠斗,而在正殿外,上百名女弟子纷纷拿着剑严阵以待。
“师姐,我们这样做对吗?这不是互相残杀吗?听说师父把师伯杀了,这是真的吗?”
站在大殿外的一名女弟子问,看着眼前宫门里厮杀的场面。
“我也不清楚,大师姐怎么吩咐,咱们就怎么做,师父毕竟还是武当掌门。”
一旁的女弟子说道。
随着陆桥风等人的加入,原本还能力压唐飞众人,此时余冷秋等几十名女弟子开始招架不住,“伏魔神鞭”汤延几鞭下去,周围女弟子纷纷不能近身,汤延单掌一挥一震,宫门上的门闩随之震开,汤延把宫门一打开,李逢真便率众进来,武当弟子纷纷涌进来。
余冷秋一看,娇喝道:“退!”
几十名女弟子正自苦战,闻言都跟着余冷秋退至大殿门外。
“哗啦啦”。
武当弟子纷纷进来,此时夜色已暗,黑压压地进来一片,围在大殿外。
余冷秋早先就有安排,一些女弟子手持暗器飞身上了两边高楼亭台,另一些把守通往后殿的夹道拱门。
“余冷秋!你们都给我闪开,烟霞子现在已被逐出武当,不再是你们的师父!更不是武当掌门!”
陆桥风上前一指喝道。
余冷秋冷冷一笑,说道:“陆师兄,我只知道武当掌门现在还是我师父,你们凭什么就说不是,众弟子听令!”
余冷秋一举手中“玄鱼剑”。
“见此剑,如见掌门,掌门有令,命尔等速速退下“天柱峰”,如有违者,格杀勿论!”
余冷秋说着眼冒寒光,声音传遍整个大殿外。
一些武当弟子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好个余冷秋!你怕是和你师父一样,都入魔了!”
陆桥风转头又对身后的众弟子叫道:“我武当弟子不要被这败类蛊惑,武当先掌门就是因为烟霞子才命丧黄泉,今又杀害师叔,今夜凡是助纣为虐者,皆除名武当,同罪论处!”
殿前上百名女弟子一个个都转头互望,有些已有动摇,余冷秋一看,冷眉一挑叫道:“众位师妹!师父平时待我们如何!今日师父有难,岂能坐视不理,一切等师父出来之后再行定夺!”
李逢真在陆桥风身后说话:“桥风,先把余冷秋擒住,烟霞子四个大弟子擒住了,自然能减少同室操戈。”
“是!师叔祖!”
陆桥风一挥手,四个师弟纷纷飞身上前,陆桥风也纵身一跃朝余冷秋而去,后面跟着的武当弟子也哗的涌上,一些武当弟子朝夹道小门涌去。
“摆剑阵!”
余冷秋喝道,身后几十名女弟子抽出长剑,飞身向场中迎去,第一排十把长剑划空而来,第二排飞跃第一排头顶,十二支剑凌空刺来,第三排女弟子紧随中宫。
陆桥风识得此剑阵正是武当的“两仪四象剑阵”,不识此剑阵者,难出此剑阵,且阵法循环多变,生死多门。
陆桥风与四个师弟纷纷进入剑阵中,身后涌来的武当弟子,都纷纷被挡在阵法之外,稍向阵法近前,便被凌厉剑气扫到。又剑光翻飞,陆桥风等人进入剑阵后,只见剑光一片难见其人。
余冷秋面色镇定,但心里乱如麻,知道此剑阵只是拖延一时,剑阵一破,自己等人怕实难抵挡。
在夹道要门处,但见剑光夺目,锵锵作响,把守要道的女弟子都占据地势,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双方都各有伤亡,而再看上方,屋檐高楼亭台上,一片暗器打向涌来的武当弟子,很多武当弟子受伤,甚至打中要穴倒地不起。
陶松年、陈光远一看,便率“琼台宫”几十名弟子分袭上去,但听搜风刮耳之声经久不绝,一些弟子还未上到屋檐便被打中摔落下来,陶松年上到屋檐,连挥几掌,一些女弟子纷纷被打下屋檐被擒。
另一边高楼上,陈光远闪身躲过飞来暗器,几指几点,一些女弟子纷纷被点中穴位不能动弹。
“呯呯呯”。
“当啷啷”。
但见那“两仪四象剑阵”阵型散落开来,十多名女弟子被震得倒飞几丈,口吐鲜血栽倒在地。
又有十多名女弟子被汤延手中软鞭,击中手臂手腕,一条软鞭一圈下来卷起十多支剑,汤延一抖手,都纷纷散落四周。
“大师姐!你快去后殿,这里有我等拼死守着!”
身旁的师妹叫道。
余冷秋额头已经现冷汗,一咬银牙。
“拼了!退无可退,我怎能留众位师妹在前方抵挡,后殿有三位师妹守着足以!”
余冷秋说着,抽出师父的“玄鱼剑”一挥说道:“众位师妹,今日绝不能让他们踏进后殿一步!”
余冷秋说着飞身而起,身后六十多名女弟子纷纷抽出长剑紧随其后,飞身纵去,但见一片金鸣声,剑光霍霍,两边人马混战在一起,涌过来的武当弟子瞬间把余冷秋及六十多名女弟子淹没其中。
陆桥风一掌朝余冷秋挥去,余冷秋施展出武当绝学“太乙玄门剑”,只见层层剑光,把陆桥风包裹得风雨不透,又冷不丁的杀伤不少武当弟子。
李逢真看了说道:“此子果然是烟霞子首徒,其剑法深得武当精妙!恐桥风也拿她不下。”
“好,就由我前去把她擒住!”
一边的孙匀说道。
“不慌!我们还是留着精力对付烟霞子这个孽畜。”
李逢真说道。
孙匀只好作罢,一旁的柳春阳暗道,我们三人何等身份,如果动手收拾一个武当大弟子,那岂不是丢了老脸,传出去武当也无颜面。
陶松年、陈光远收拾完上面的女弟子,便飞身下来加入战团。
在“无为殿”外,钟素等三位大弟子听到前殿阵阵厮杀声,锵锵之声不绝于耳。
许燕说道:“二位师姐,大师姐她们能守得住吗?”
钟素紧皱着眉。
阮小环紧张地说道:“难说,三位师叔祖都来了,这事闹大了!”
“这事本来就大!”
许燕小声说,心知师父杀了师伯,这后果实在是不敢想。
“你俩别说了,我们好好护法在这就好了,只要他们别打进来。”
钟素说道。
“二师姐,你说师父最近是怎么了,自从当上掌门后,性情大变,说话做事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阮小环悄声说道。
钟素也正为这事忧心。
许燕说道:“二位师姐,也许这件事和魏继贤有关系。”
阮小环吃了一惊。
钟素望着许燕说道:“你总算想明白了,我也是最近突然传出师父是练了魔教魔功,才想到这一层。”
“你们知道什么?”
阮小环惊问道。
“你说吧,你应该比我更知道内情。”
钟素说道。
“大约半年前,师父曾带我和二师姐前往“琼台宫”去看望二师伯,之后便去了“灵光院”,魏继贤主仆二人住在那里,然后师父从里面带回来一把剑,那时候我们也不知道这剑的来历,师父什么都没说,还嘱咐我们不要对人说起我们来过“灵光院”,也就是从那时起,师父一连闭关几个月,接着就被送到“太和宫”掌门师伯这里,之后一连传出师父走火入魔、练习魔教魔功、还传出师父得了魔教的“落梅剑”。”
许燕说道。
“你是说,师父从魏继贤那里拿来的是“落梅剑”,之后师父才练魔功导致走火入魔。”
阮小环分析道。
“应该是,魏继贤只对我说起过此剑是他先父遗物,还叫我帮他拿回来,而且他一直向我打听师父的动向,当时我就怀疑过他。”
许燕说道。
“那就是了,这魏继贤不知从哪得来的“落梅剑”,害得师父走火入魔。”
钟素说道。
阮小环恨声道:“该死的魏继贤,他日我定要找他问个清楚,算一算账!”
阮小环一瞪眼看向钟素和许燕说道:“你们既然都知道了,为何不告诉大师姐,还有,找那个魏继贤算账!”
“我也是最近这几天有人传师父的事,才想到,今天本来想问问师父的,谁知就发生这种事。”
钟素说道。
阮小环又一看许燕,许燕也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