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灭门惨案
当晚,赵掌门一行人吃完回到山上,刚刚走进道观,就见责探在那等着。他跟赵掌门和胜饭汇报了些情况,赵掌门随即召集几个堂主,召开紧急会议。
羽门密会室里,赵掌门几人围坐着,气氛凝重。
“真的那么惨吗?”赵掌门问。
“真的那么惨。”责探回答道。
“用了什么诡计吗?”
“没有,正正经经,干净利落。”
“胜苟,你上次跟野猪门掌门交过手,你感觉怎么样?”
“赢肯定能赢,但像责探说的,十招之内弄死,我做不到,那货皮糙肉厚的。”胜苟也是难得正经起来。
赵掌门叹了口气,继续对责探追问道:“责探,按规则那个长老群架是不能再上的,你说上场的都是一群小伙子,按理来说也不能灭门啊。”
“事实野猪门就被灭了门,群架上去一百个人,最后就下来两个,还被吓成了白痴,被青山派带走了。佲剑山庄连重伤的都没有,就两个轻伤,还是被自己人踩伤的。”责探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真残忍。”责杠摇了摇头。
“如果我们对上他们,岂不是也可能……”责厨没敢继续往下说。
“我们这一百个人,可能连野猪门都打不过。”责卫很认真地说。
“唉。”赵掌门又叹了一口气,“胜饭,你把情况梳理一下,我们好分析分析。”
“好的掌门,照责探的说法,野猪门预选赛第一场对阵佲剑山庄,先是佲剑山庄主场,第一局是单挑,佲剑山庄的长老对阵野猪门掌门,不到十招野猪门掌门就被活活打死了。紧接着第二局群架,野猪门想给掌门报仇,结果被灭了门,门里的主力几乎都在场上,全死了。佲剑山庄这边就两个轻伤。”
胜饭越往下讲,密会室里的空气越是冰凉。
“根据责探描述的,单挑这一局没什么好分析的,完完全全就是实力碾压,佲剑山庄那个长老都没怎么动,就跟逗小孩一样,野猪门掌门中了三掌就倒下了,七窍流血直接身亡。”
说到这里,胜苟的深情也是凝重起来。
“胜苟,你知道这个长老什么来头吗?”赵掌门问。
“听责探说的,我没见过有这个长老啊。”
“会不会是胜苟师父你之前,身份比较……低,所以没机会见到呢?”胜饭问道。
“放屁,我再低,那也是小少爷身边的人,怎么可能连个长老都认不全。”
“我想起来了。”胜饭突然惊醒,“这个应该就是传言里已经归隐的前任大长老了。听责探描述,年纪也不小了。”
“应该是,现在那个大长老也就五十来岁,还没有到满头白发那么老。”胜苟点了点头。
“嗯嗯,胜饭你继续往下分析吧。”赵掌门说道。
“好的掌门,第二局的群架,倒是有不少值得分析的。佲剑山庄庄主释多铎亲自坐镇群架,但他却没有动手,让两个人架着站在最后面,发布各种别人听不懂的指令,其他人就根据指令动作,这些小伙子本身内力并不高,但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都毫无漏洞。野猪门的人就跟傻子一样被圈在中间,围殴致死。”
“不是说群架只要把对面的旗杆砍断就算赢吗?干嘛要灭人家全门?”责厨问。
“杀鸡儆猴!”胜饭说道。
“什么鸡什么猴?”胜苟问。
“就跟你上次在神兽面前杀鸡,吓得它几天吃不下饭。一样的道理,主要就是让接下来的对手都害怕他们。”
“你这话说的,那我们现在岂不是就是被吓到的猪?”胜苟眼看着就要动手揍胜饭,他最烦隐射。
“只是比喻,只是比喻。”胜饭赶忙解释道。
“好了。”赵掌门及时出口制止:“我也听包城主说了一些,各大门派一直都有研究群架战术,但更多的是小规模配合。”
“我回来的路上听说不少门派都在收集那局群架的消息,想研究一番,因为释多铎只负责指挥,布置战术,不动手,所以现在都称他为场上教练。很多门派也想学习这个方法,弄一个场上教练,专门负责指挥。”责探说道。
“这人真他娘的有才。”责杠感慨道。
胜饭表示赞同:“听说以前群架就是多个小群架,各打各的,整体的战术配合是比较少的。现在佲剑山庄整一个场上教练,群架性质马上就不一样了,我觉得接下来各大门派都会开始研究整体战术。这群架是越来越不好打了。”
“话说我们不是一开始就打算放弃群架吗?那还担心群架干嘛?”责厨插了一嘴。
“那是前面几场放弃,本来想着最后遇到佲剑山庄,背书算数是他们强项,我们就赢个单挑,然后再全力拼一把群架,反正最后一场了,这一百人就算损失点也没太大关系,但现在看,我们连单挑那一局估计都拿不下来。”赵掌门忧心忡忡道。
“我是可能打不过那个什么大长老,这不是还有师父你?我觉得以师父的功夫,估计还是可以打一打的。”胜苟对赵掌门很有信心。
“不行不行。”赵掌门摆摆手,“为师每个月都有几天不太舒服,我算了一下时间,预选赛决赛那几天,正是最不舒服的时候,所以还是得靠你来,这不是还有时间,你可以多练练,打不过你还跑不过吗?起码不至于被干掉。”
“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上次去野猪门让我去打架,师父去偷人,我就说偷偷摸摸的事情本应该让我去,师父是掌门,做这种事情多不适合。”
“知道就好,为师太操劳,所以这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以后这羽门还是要靠你的。”
“师父你不用担心,你就放心去吧,我保管给你把羽门管得好好的。”
“什么叫我放心去?我是要死了吗?”赵掌门生气了。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师父你就放心去休息。”
“这还差不多。我先去休息了,你们也各自回去想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赵掌门宣布散会。其他人陆陆续续也走了,只留下胜饭和责探两人,胜饭让责探把所有打探到的消息再复述一遍,以免遗漏。
责探是专业小偷出身,自懂事起就干这一行,虽然年纪不大,但可谓是资深从业人员,唯一一次失手就是偷赵掌门钱袋被当场抓住,最后在赵掌门的感化下,投入羽门,成为羽门唯一的情报员。
责探不仅轻功了得,而且记性极好,虽然是个文盲,但只要听过的话,很轻松就能复述出来,几乎一字不差。
据他回忆,释多铎的指令是这样的:
先是开场训话:“这次比赛我们要以五一三会议总结的四个“抢”为宗旨,认真贯彻五一五会议的四个“的”精神,以五二四会议确定的八个“了”为方法,实现佲剑山庄第一百四十二次全庄大会确立的三个“一”的目标。”
接着是群架的指令:四捅化一刺、五拳化二掌、一五三一防守阵型、一四三二牵制阵型、一三二四进攻阵型、两翼齐飞、单剑头、万剑齐发、一三三三集合阵型、原地解散。
胜饭觉得也就责探这种人才能将这些话一字不漏地复述出来,换一个识字的人,肯定会不由自主地想上一个指令是啥意思,然后除了“原地解散”以外,啥也记不住。
这些指令究竟是什么意思,胜饭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先暂且放下,毕竟离对阵佲剑山庄,还要再赢两场呢。
自从佲剑山庄把野猪门灭门的消息传开以后,羽门有种唇亡齿寒的感觉,全门上下士气低落。特别是新入门的那些小家伙,对羽门的未来充满焦虑,生怕哪天羽门也被灭门了,他们无处可去。赵掌门对此十分重视。
他对胜饭说:“要高度重视门众的思想动态,特别是这些年轻点的门众,不能因为他们现在还不是门里的主力而忽视他们。”
随即赵掌门决定加封胜饭为少侠堂堂主,全面负责门里年轻人的各类事务。
胜饭问:“掌门,少侠堂这个“少”该如何界定?”
赵掌门说以胜苟为准,比他小的都算“少”。
胜苟知道此事以后,提出严重抗议。
首先,虽然看起来不小了,但实际上胜苟也才二十出头。
“为什么把我排除在少侠之外呢?”胜苟很不满意。
赵掌门一句话就解决了胜苟,他说:“你是大侠,不是少侠。”
胜苟十分满意这个答复,同时又对少侠堂堂主人选提出异议:“既然我是大侠,大侠管少侠不是正好,胜饭这都成两个堂堂主了,比我这个师父地位还高,这怎么可以?”
“这怎么不可以?”赵掌门循循诱骗,“你地位其实很高的,虽然现在主要是责杠和责卫在操练,你的羽刺堂就只管教责剑一个人,但,也很重要啊……”
胜苟很认真地听着,等着赵掌门继续说下去。
而赵掌门在等胜苟回应。
两人愣了片刻,胜苟说:“哪重要了?师父你是编不下去了吧?”
“怎么会呢,你看我一个堂都不管,你管一个堂,能说你比我重要吗?”
“那不能。”胜苟摇摇头。
“就是了,同样的道理,你管一个堂,胜饭管两个,能说胜饭比你重要吗?”
“这个能。”
“你咋就这么杠呢?早让你别一天天跟责杠待一起。”赵掌门也来气了。
“我不管,反正不能让胜饭比我地位还高。”胜苟盘腿坐下,气鼓鼓地说。
“好吧,你让我再想想。”赵掌门摆摆手,示意胜苟先出去,但胜苟巍然不动,显然是没理解到位。
“你还在这里干嘛呢?”
“师父你不是说要想想吗?我就在这里等你想啊,你放心,你不想出来,我绝不会让别人打扰你的。”
“一会该吃饭了,责厕会过来喊我吃饭的。”
“师父这个你放心,一会他敢过来打扰你,我一个飞刀解决他。”
最后迫于无奈,赵掌门于饭桌上正式宣布,胜苟即日起从羽门顾问提升为羽门首席顾问,地位仅在掌门一人之下。
胜饭私底下找到赵掌门,跟他说:“胜苟师父做首席顾问,如果他什么都要过问的话,这工作不好开展啊。”
赵掌门让他放心:“我跟你师父讲过了,他这个顾问是负责回答问题的,不是问问题的,只要你不去找他,他就不会找你。”
简而言之,胜苟得到了一个闲职,而他只有一个工作,那就是教责剑练剑。除了责剑,其他门徒水平天赋太次,学拳脚功夫都费劲,更别提学剑术了,所以基本上都分在羽卫堂和羽身堂。也就责剑曾经做过几年小门派的仆人,性质和胜苟比较像,负责陪读书陪学功夫,耳濡目染学了一些,所以也算是勉强能入门,胜苟强行将他从拳脚操练中抽出来,成为自己堂下唯一的弟子。
胜苟倒是尽心尽力想教,但无奈他学武功全凭自己的天赋,要教武功,他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也难为责剑,跟着胜苟学了大半年剑,一招也没学会。胜苟脾气暴躁,恨铁不成钢,天天揍他,揍多了,责剑的抗击打能力倒是与日俱增。
不过总体而言,成为首席顾问胜苟还是很满意的,这意味着他的地位得到了保障,既然赵掌门说了,胜苟地位仅在掌门之下,那他自然也就不用天天担心着胜饭地位超过自己。他看得出来,赵掌门很依赖胜饭。
其实在胜饭看来,恰恰相反,胜苟才是羽门能发展起来的关键。赵掌门让他地位如此之高,也不是真的被迫无奈,他也明白,没有胜苟这样的高手坐镇,羽门是难以更进一步的。
少侠堂正式成立以后,少侠们咨询最多的便是个人发展规划问题。在责杠和责卫的严酷管理下,这群门众实力确有十足的长进,但日子实在太苦。
责杠制定了每日三练的操练要求,羽身堂的人除了去收保护费,剩余时间便是在操练。从早练到晚,练六休一。责卫的羽卫堂这边早晚站岗巡逻,也是十分辛苦。近段时间,收到佲剑山庄那件事的影响,再加上长期以来的不堪重负,跑了近20人。
每一个羽身堂的人都想从羽身堂脱身,羽卫堂的稍好一点,但也半斤八两。
想从羽身堂和羽卫堂脱身出来而又能留在羽门,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去羽肚堂,一是去羽标堂。由于赵掌门奉行简单管理风格,因此羽标堂并不需要太多人,目前就只有责标负责起草门规,责监和责督负责监督执行。后面钞惠蒜和责数来了,也暂时安排在羽标堂,加上胜饭一共6个人。工作并不多,不需要增加人手。
因此这些门众唯一的出路便只有羽肚堂。但这便涉及到一个前途的问题。
责搬是第一个来找我咨询的人,他是“羽之道”实施以后第一批入门的弟子,“羽之道”实施以后,所有的门众一进门都直接分配到羽身堂,之后才根据个人能力进行二次分配。责搬一直呆在羽身堂,负责搬东西。
“我想出羽身堂。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想出羽身堂。”见到胜饭,他开门见山地说。
“羽身堂挺好的啊,你看你们操练之后,身体多好,以后大有前途。而且羽身堂补贴是最多的,钱是真不少。”
羽门刚起步,赵掌门定的工资上限是一年最高不超过80两,以胜狗师父最高,堂主为60两,剩下的门众从20两到60两不等,平时门里包吃包住,所以虽然工资不高,但大家也还是比较满意的。其中当属羽身堂最高,像责搬这种一年能拿到45两,若他去了羽卫堂,大概只能拿到35两,若去的是羽标堂和羽肚堂,那可能就只有25两。
“有钱也得有命花啊,呆在羽身堂哪有什么前途,这太累人了,简直就是拿命换钱。”责搬抱怨道。
“那总不能你想去哪就去哪吧,也得结合实际啊,而且你想想看,羽卫堂也累啊,天天要早起站岗,晚上还要熬夜巡逻。”
“我想去文的堂口。胜饭堂主你的羽标堂还缺人不?”
羽门门徒为图方便,一般把羽门五个堂(现在是六个堂)划为文武两块,武的就是羽身堂、羽卫堂,文的是羽刺堂、羽标堂、羽肚堂。之所以将羽刺堂划为文,是因为羽刺堂更有技术含量,算是一个技术指导的堂口,不像羽身堂和羽卫堂干的都是体力活。
“我的堂口名额就那点,都满了,少侠堂目前就只有我一个人,掌门也没说可以抽调人过来。你不呆在羽身堂,你也就只能去羽卫堂和羽肚堂。”
“能去羽肚堂最好啦,多清闲,不用操练,羽卫堂也挺好的,比羽身堂轻松多了。”
“那你是不了解,据我所知,羽卫堂不比你们羽身堂轻松,你平时就只是见他们站站岗,巡逻一下,实际上他们负责的事情多着呢,门里有啥坏了都是他们修的,这次山门豆腐渣工程,也是他们先发现的,后面才交给你们羽身堂去收拾施工队。”
“起码他们操练少啊,而且我们在羽身堂就是个打架的,他们起码有点地位,施工队那些可怕他们了。”
“你们拿的钱比他们多啊。”
“他们操练少啊。”
“你咋就对操练这么大意见。”
“我们整天操练,有事也是我们羽身堂去摆平的,其他堂口也就钱比我们少一点点,这不公平。”
“钱少挺多的,你看看羽肚堂拿的那点钱,连你们一半可能都没有。”
“那我也觉得多了。他们有啥贡献,没有我们天天去收保护费,羽门哪能有钱给他们。”责搬越说越激动。
“你们羽身堂是不是被责杠堂主带坏了,咋都这么杠呢?其他堂口怎么能没有贡献?”胜饭也是来气了。
“羽门如果就你们一个羽身堂那就是非法组织,和土匪有啥区别,别人为什么心甘情愿交那么多保护费,就凭你们这些人吗?这不够的嘛,你看掌门和我天天下山去跟店家谈判,没有我们这些堂口,店家保护费肯定交得不安心,他们为什么不交给山炮门呢?山炮门人还多呢?他们没我们这么正规嘛。他们连门规都没有,让店家怎么相信他们能起到真正的保护作用。而且,你都在羽身堂呆了这么长时间了,你看副堂主位置都空着,坚持坚持不就是你的了,多有前途。”
“去了羽卫堂我也可以当副堂主啊!”
“那轮不到你,你去羽卫堂,你有啥资历,还不得从头慢慢干起,你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而且羽卫堂有责岗和责逻,他们可是干得不差,你有信心能超过他们吗?”
“那去羽肚堂也行啊,起码清闲。”
“哪清闲了,你就光吃饭,你知道做饭多累?不仅钱少,还没前途,做饭能有啥前途。除了做饭,就是倒马桶,你会数数吗?马桶多少个你都数不过来,你不专业啊。”
在胜饭的循循诱导之下,责搬的想法终于有些松动:“可是在羽身堂真的是太累了。”
胜饭安慰道:“没事,我这边也会去找责杠堂主沟通沟通,看看能不能稍微减下量,但必要的操练肯定是不能少的,不然拿什么去收保护费对吧。”
“好吧,胜饭堂主,你那羽标堂啥时候缺人一定要找我啊,你那多有前途,天天能跟掌门接触,像我们在羽身堂,一年都跟掌门说不上一句话。”
“我会留意你的,好好干,你很有前途,羽身堂副堂主这个位置,你很有机会。”
胜饭一通忽悠,责搬看似欣然接受,但眉头的皱纹并未完全散去,很明显他并不是完全相信胜饭的忽悠。
实际上胜饭也确实找责杠聊过。胜饭说现在羽身堂的人都想离开羽身堂,让责杠也想想办法,但责杠说:“这不是很正常,这是一个人正常的想法,连我都想换个堂口,更别说他们了,羽身堂确实就是最基础的,掌门也说过,我们羽身堂就是羽门的私塾,为其他堂口培养输送人才的,但我们也不能把优秀的人都输出去,那样我们拿什么去收保护费,所以肯定有些优秀的会留在这里,有些没那么优秀的会率先出去别的堂口,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也一直跟掌门争取工资再往我们这边倾斜一些,你也见到了,我们工资确实会高一点,但羽门收入就这些,高也高不到哪里去。”
胜饭只好安慰他:“等羽门壮大些,应该就好了。”
责杠继续说道:“壮大了也一样,不会因为钱多了,大家就愿意留在羽身堂,只能说钱多了,大家会更愿意留在羽门,但还是想着出羽身堂,去别的堂口,这是无法改变的,胜饭堂主,你有这时间,还不如去掌门面前为我们再争取高一点的工资呢。”
胜饭说他会的,实际上,他并不会。确实,羽身堂就是最低级的堂口,所有门众入门都是去的羽身堂,从收保护费、打架做起。但也是最重要的堂口,保护费谈判除了靠赵掌门的名声、胜苟的武功之外,剩下的就看羽身堂的实力。随着羽门越来越壮大,赵掌门肯定不能总带着胜苟去跟商家谈判,归根到底还是得看羽身堂的规模和实力。
因为重要,所以必须加大操练,责杠的做法无可厚非。这其实武林各大门派都面临的一个共性问题,身处最前线打架的门众都想换个堂口,各个门派做法也只有给他们工资倾斜点。
同时,最前线打架的这些人也是最现实的。因为在打架前线呆久了,不是收保护费就是打架,人的思想就容易局限,唯利是图,总计较工资,全然没有未来规划的远见。但这也怪不得他们,因为他们的未来太渺茫,要么打架打多了成为顶尖打架高手,享受更高待遇,要么找一个机会去别的堂口,但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也就自然变得短见了。
不像别的堂口的门众,他们更有远见和抱负一些,像责标他们,虽然拿的工资很低,但他们前途开阔并不大,等熬多几年,羽门逐渐壮大,他们也就能顺理成章走上更高级别,毕竟有经验且有一技之长,至少对门规了如指掌。
所以赵掌门私底下也对胜饭说,羽身堂的门众其实是为羽门做出很大牺牲的,不能怪他们没远见或者唯利是图,这是他们所处的环境决定的。
赵掌门所谓的牺牲,不是指他们的操劳,而是指他们牺牲了自己的远见和格局,而这点牺牲才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