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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剑侠三笑 李贤玉 3652 2024-11-11 16:43

  鱼游江湖被欺凌,一朝得遇跃龙门。

  练就绝世通天艺,诛尽豪强并恶人。

  杨世高再一次落第回家,面对村里人的冷朝热讽,心里别提多难受,在家里待了几天,时值严冬,年关在即:“儿啊,你把墙角那一堆扫帚拿去街上卖了,总能得几十文钱,然后在街上卖两斤肥肉,过年也还是炖点肉吃嘛,哎………………..只从你老汉死了以后,家里这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我看你也不要在读书了,还是从去找点什么事情来做,赚几个钱也好够我们母子的生活费。”

  杨世高用手挠了挠头:“要的,妈你昨天晚上一夜没睡啊,囊个扎嫩个多扫帚。”

  “儿啊,看到你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没找个媳妇,娘一想到这些事斗睡不戳,今天都是腊月二十五了,屋头一点过年的东西都没准备。哎,焦人!”老太太一边说,一面忍不住就掉下了泪来。

  杨世高听的有些不心情很不高兴,一方面是为自己屡试不第感到苦恼,二一方面也为目前的困境感到压抑:“妈,你放心,我一定会出人头地的。”杨世高说着话,心里只是埋怨那主考官,为何几次考试就不取他的文章,你看那闻仲,狗屁不通的文章也能高中,偏偏自己总是名落孙山,每每想起这些事情心情就不好。

  杨世高将那一捆扫帚扛在肩上出了家门,老太太兀自在后边叮嘱:“路上慢点!别和人起争执!”

  话休絮烦,杨世高来至大街上,寻着一个十字路口将那一捆扫帚来放下了:“扫帚!卖扫帚!”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来街上卖东西,难免有些局促,更不知道这扫帚该卖多少钱一把,见这街上人来人往的,并没个人来问,又且天寒衣单,便在哪里不住的蹦蹦跳跳,这人一冷,就想活动活动,一活动呢,身上就暖和了,杨世高正蹦跶着,对面开饭馆的黄大掌柜领着儿子从门里出来了,这黄老板名叫黄添话,为什么叫这么个名字呢,却说着黄添话刚出生的时候不会哭,本来下孩一出生就火哇哇大哭,可是这黄添话一生下来不哭反笑,接生婆便说道:“这小孩,不会哭只怕长得了不会说话,那斗遭哒!”黄老太爷一听这话,顿时就不高兴了,难不成生了个哑巴孩子?第二天他便来街上找算命的刘瞎子,刘瞎子把手指捏来捏去,最后一脸神秘的道:“这孩子乃是天上星宿,地哑投胎,要想他说话呀,我给他取个名字,就叫黄添话,保准以后会说话。”黄老太爷送了这刘瞎子一两银子,从此便给儿子取名叫做黄添话,说来也是怪,自从取了这名字以后,这小孩整日就是个话唠,及至长大以后也是口才便给,出口成章,你叫他做个诗文,他不会,便几个顺口溜损人,那真是没谁能出其右了。这会儿黄添话同儿子吃了早饭,出门来闲看,正见杨世高在对面卖扫帚,身上穿一件旧青布长衫,头发有些乱蓬蓬的,正在哪里跳啊跳的,他哈哈大笑道:“儿子你看那个卖扫帚的,在哪里冷得直蹦,过去戏耍戏耍他,正好咱们家的扫帚也该换新的了。”

  “小子!你这扫帚怎么卖呀?”黄添话领着儿子黄非伏来至近前,随手拿起一把扫帚一边看一边问。

  杨世高正眼巴巴的望着人来卖,这时见有主雇上门来了,满面堆笑的道:“这扫帚啊,您看值多少就给多少吧。”因为杨世高也没卖过扫帚,出门的时候也忘了问老太太这扫帚该定个什么价,所以才这么说。

  黄添话仔细看了看着扫帚,扎得真结实,点了点头道:“恩,你这些扫帚我全要了,跟我进来拿钱吧。”他说完转身牵着儿子往店里去了,杨世高忙扛着扫帚跟着进去,店里伙计让他把扫帚放在门边,黄添话从柜台里拿了三十文钱递给杨世高:“你这十把扫帚本来也就值得十五文钱,我看你这个人老实,这十五文是我送你的。”

  杨世高忙作揖道谢,将钱往怀里揣好了,便往街上,崇屠户的肉铺来,准备划一刀肉回去过年。刚行了不上十数步,就看见街边的黄角树下卧着一个蓬头垢面的汉子,那汉子似乎已经奄奄一息了,看他衣着褴褛,这大冷天,只穿了一件夏天的单衣,杨世高忙走至近前作揖施礼:“这位兄台,你还好吗?”

  那汉子本已经是躺在树下等死的了,突然见有人来问,勉强睁开眼睛来看了看,却是个穷书生:“我快要饿死了,你能不能给我卖点吃的!”

  杨世高点了点头:“你等一下,我去给你卖几个包子!”他直起身四面望了望,见街西头那边有个包子铺,正热气腾腾的,遂飞跑过去,来至包子铺门口,指着那白白的大包子大馒头道:“老板,这包子好多钱一个。”

  包子铺掌柜笑着道:“那个是红糖包子一文钱两个。你要几个嘛。”

  杨世高:“有肉包子没?”

  “有啊,有梅菜包子,有酱肉包子,有白菜包子,有豆沙包子。”掌柜的很熟练的把自己这里的所有包子点了个名。

  杨长城花了五文钱,买了十个酱肉包子,飞快跑到树下,都这给汉子吃了,那汉子吃完包子似乎还意犹未尽:“还有吗,在去买些来。”

  “啊你还要吃啊,这包子一文前两个呢,我身上的钱都花得差不多了,还要留些钱割肉回家过年的。”

  “你们这些书生就是穷酸气,几文钱小气什么!”那汉子有手将头发理了理,似乎吃了这些包子后,精力也恢复了。

  杨世高,生怕这汉子还要问他要包子吃,便忙撒开步子走开了去,一径的来至肉铺前:“我要买肉!”

  屠户崇黑虎,正坐在肉铺前低着头,听见说话声这才抬起头来:“哦,要称多少肉!”

  杨世高有些怯生生的道:“肉怎么卖?”这话说出去一点底气都没有,可能是因为自己兜里没多少钱的缘故。

  崇黑虎见他说话这么没底气,料定他兜里没什么钱,脸上也就不在带着笑容,说话甚至有些不耐烦:“前腿子二十文一斤,后腿子二十五,软欠、槽头,十五,猪头十八文……….。你要称哪里的肉嘛。”

  杨世高脸上有些发烧,热热的感觉:“来一斤猪头肉嘛。”

  崇黑虎站起身,拿起案板上的刀割了一刀猪头肉拿去称上一称:“一斤六两,给你算一斤半,二十七文!”

  杨世高脸上窘迫的有些更烫了,似乎好像喝了一缸酒:“老板,我身上只有二十五文,你就给我割一斤就行了。”

  崇黑虎一脸鄙夷之色,拿刀割掉了一块肉,然后用一个棕叶子穿了,往前边案板上一放:“正好一斤,十八文!”

  杨长城提着那一斤肉,低着头往家里走,行不多远,先前那个吃他包子的汉子也跟了上来:“兄台!刚才蒙你赐我包子,还未请教高姓大名?”

  杨世高忙作揖还礼:“小子姓杨,名世高。敢问兄台高姓!”

  二人互通了名姓,原来这个汉子姓闻名平,因来此地经商消折了本钱,回乡不得,来时是夏天,所以身上还穿着单衣,二人这么一聊,甚是想得,杨世高便将他请去家里。

  老太太正在屋里望,见儿子手里提着一块肉,后边还跟着个衣衫褴褛的汉子,心里纳闷,杨世高同闻平上前来参见了母亲,又把闻平的事情说了,老太太:“这人,谁没有个难处,儿子,你快去将几件旧衣服给他穿了,别冻着。”

  杨世高进屋里拿了几件自己的旧衣服给他穿了,又升起一盆子炭火,就这么着闻平在杨家过了年,一住就是半个多月,一直住到了正月十五。

  这家里突然多了一口人,米缸里的米很快就见了底,闻平见杨家日子艰难,也不好在住下去,便道要走,可是身边又无盘缠,却是难行,所以有些两难,老太太看出了他的意思,将儿子叫了进去,从箱子底拿出一个银簪子:“这个银簪子是你外婆给我的嫁妆,日子在苦在难我也没拿出来,现在这闻平无钱回乡,你把这簪子给他,权做路费吧!”

  杨世高,心情很沉重,接过那簪子,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出来把簪子递给闻平:“这簪子好歹也还有几钱银子,值得几百文,自己在路上节省点。还能挨到家乡。”

  闻平接过簪子很感动:“兄弟,你在家里带着也不是个长远之计,不如与我一同归家,我虽然家里不算是什么豪富,但是也还有些产业,算得小康,你就和我回去一同营运些绸缎买卖也是好的。”

  杨世高听闻平在三劝说,本不想出去,可是看见家里这么穷实在是日子难过,虽然说父母在不远游,但是现在这困境下也顾不得许多,便进来把闻平的话对母亲说了,老太太道:“儿子,不是妈拦你,实在是为娘的今年都七十有三了,你若不在家,叫我依靠谁去,万一在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杨世高点了点头:“娘,孩儿知道了。”遂转身出来对闻平道:“兄之美意,小弟实感胜情,怎奈老母年高不能远游!”

  闻平见如此只得告辞了杨世高母子,独自回乡去不提。

  却说杨世高自闻平走了以后,便思量寻个什么事情来干,或者就是开个馆交几个学生也好,但是这村里本有一桂大财主家的私塾,自己在开馆教学生不会有人给他这个面子。只得作罢,寻思无计,便想到去山上砍些柴去街上卖也能趁几文钱度日,思量至此,他收拾了一把柴刀,扛着个千担,上面绕了两根麻绳,告辞母亲就往屋后的小路奔着山上去了。却说这后边的山却是好一座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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