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出发的日子到了。二月十五,宜出行。
在这几天,张弛写好了给戴珠瑜的信,表示想将三大世家加进去;新教主批准李俊人、张晓明、周连初分别到李自成、张献忠、皇太极那里去潜伏;许剑峰、凌若兰随张弛赴明军受训,柳姝私下去明军处;新教主派约六千余教众,按照自己意愿和大局考虑出发,分别随前述人员离开总坛。
到午时,张弛带领四千余教众投靠明军,被分到江西受训。地点是婺源(附近有山有水),训练人是江西卫指挥使胡乃成。
胡指挥使不过拥有五千余人,而张弛居然四千多。所以,胡指挥使对这个大统领极为客气。有求必应。
经过大约半年的训练,张弛总算明白战争是怎么一回事。随着在军营里呆的时间越长,张弛对战争的残酷了解越深。
本来,计划的训练时间是一年,因为要经历一年的各种情况,但是,李自成在陕西的实力越来越大,明朝政府下令,张弛随一批军队,开赴陕西前线。
快要出发的时候,张弛收到戴珠瑜寄送的失空灵剑。剑装饰着古朴的花纹,剑很沉,约四十余斤。
然后出发,经过三个月的跋涉,终于在十一月份抵达渑池县。
李自成已经派靳雷布兵两千于铁门镇。张弛扎营于铁门镇南五里。
李自成之所以派不多的兵与张弛对峙,因为他听说张弛的部队刚刚受训完毕,战斗力估计不强,还有一个杀手锏,是靳雷持有雷公斧,战斗力很强。
张弛和靳雷出阵,两人立于两百步远。
靳雷看到对方军容严整,不得不服。于是举起雷公斧,然后大喊:“秃那明狗,如果你现在投降,还来得及。小心天打雷劈的后果。”
雷公斧?!
想到这里,乌云聚集,太阳隐藏起来,天色渐渐暗了。
突然一道闪电打过来,击中张弛的左肩。
张弛疼的撕心裂肺,嘴一甜,喷了口血,喷在失空灵剑上。
剑慢慢的散出一阵烟雾,突然一个红衣少女从剑里面走出来。看到张弛,秀眉微皱,扶着张弛,在他身后拍了几下,道:“石头哥哥,你怎么了?”
张弛突然好受了些,轻哼了一声,急速的道:“你就是剑灵?快让他们走啊!你快走啊,这里很危险!”
少女哑然失笑,道:“你忘了我能变换时空的能力吗?现在时间停止了。”
张弛道:“我不是石头,我不笨啊!怎么打败持斧头的那个恶人?”
少女顿了一下,道:“我现在法力只能送你到两分钟以前的那个时候,你手持异质宝刀,迅速去刺杀他。不要等到他发出雷电!”
然后烟雾渐渐散去,突然,一道闪光出现,张弛回到两分钟之前。
张弛和靳雷出阵,两人立于两百步前。
张弛迅速举起异质刀,默运神功,突然急速纵马向前奔去,打算兵器近斗单挑。
靳雷一惊,没有念咒语,也举起雷公斧,要和张弛决战。
两人迅速靠近,两边士兵呐喊助威。
快靠近的时候,靳雷率先发难,一招巨斧开山,迎面劈来。
这斧稍微劈向左肩,但是,张弛知道,等到张弛右侧的时候,变成一招横劈的盘古开天,张弛就死定了。
马上战斗,比的是力气,而不是灵巧。如果张弛稍微右侧,那样会死的很难看。
实际上,死的是靳雷,因为他把自己逼上死路——张弛会西斥神功的!
张弛伸出左臂,等靳雷的斧头快到左肩,也就是接近用老的时候,将靳雷的斧头往左再带了一点,然后后发先至,一刀从右上斩到左下。
当靳雷意识到斧头不听使唤的时候,他已经无可选择,只有弃斧求生。
靳雷用力扔出斧头,借助反冲之力,急速纵马后退。
张弛那里容他跑掉,左手阴掌,吸引靳雷过来,右手阳掌,刺出异质刀。
“噗——”异质刀插入靳雷左胸。
张弛后面的人鼓噪起来,而靳雷后面阵势有点乱。突然,凌若兰令鼓手击鼓,靳雷的军队更乱了。
然后大批军队从张弛方涌过来,杀声震天,而对方乱阵已成。
此次小战,靳雷大败,本人被乱军杀死。
张弛顺利占领铁门镇。
这一战,消灭对手一千余人,获辎重很多。张弛将大部分战利品分给手下。首战告捷,士气大振。
晚上,张弛和凌若兰在大帐中相对而坐。张弛持刀运异质神功,念咒后又出现一阵烟雾,然后出来一个黄色外套的女孩子,怯生生的,如风吹的芙蕖,不胜娇媚和让人爱惜。
这个黄色衣服的女孩子见到张弛,嘴角一扁,似乎要哭,然后温柔的说:“你是不是想我了?”欲语还休,说完,脸都红了。
张弛有点摸不着头脑,想:“我是想见你,因为有事情要问,但是不认识你,怎么会想你?”然后道:“我们好像不认识吧!我要你出来是有件事想请教一下。”
女孩子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如带雨的梨花。突然,笑了一下,然后擦了一下眼泪。让人觉得挺奇怪的。
女孩子接着说:“我们——我们是首次想见。我告诉你我的名字吧!我叫潘小银,是异质刀魂。你叫什么?”
凌若兰道:“他叫崔张弛,是我老公。我叫凌若兰,是他老婆。”
潘小银将头转向凌若兰,仔细端详了一下,然后说:“你们不合适的。”
凌若兰不解,问这个精灵:“为什么不合适,我们在一起挺好的啊!”
潘小银摇摇头,道:“不合适的。对了,你要问什么问题?”
张弛回答:“我想问问你知道不知道雷公斧的咒语?”
潘小银笑笑,道:“你这就问对人了,栾丽姐姐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是‘茨勒克岁衣衣维维岁岁比衣衣克比比’,记住了!是‘茨勒克岁衣衣维维岁岁比衣衣克比比’!它的全文是西斥真经。西斥真经你知道吗?”
张弛笑笑:“西斥真经我是知道的。不过,我不知道为什么西斥真经是最近出来的书,而上古神器却和它有关系?”
潘小银点拨道:“其实,几个真经,天书上有记载。当初有个人看了天书,然后自己回去扩展,结果就是你所知道的这几本书了。对了,你可以持斧运西斥神功,把小弟弟也叫来!”
张弛举起斧头,默运西斥神功。突然,一阵青烟弥漫,出来一个魁梧的青年。这个青年首先注意到潘小银,正要上前搭话,看见小银正在注视着一个人,那不是张弛是谁?就没开口,退在一边了。
潘小银道:“诸葛哥哥,这个人你不认识吧?他是崔张弛。见个面吧!”
那个被潘小银称呼为诸葛哥哥的青年,望着张弛,憋出几句话来:“崔兄好!”
突然,他拍了一下脑袋,道:“你的那个栾丽怎么没有见到啊!”
“栾丽?哦,对了,是失空剑灵!把她也召唤出来吧!”
张弛拿起失空剑,提气念咒运功。
一会儿,又一阵青烟飘过,出现一个红衣美女,栾丽。
栾丽看了周围一圈,然后默默的走到诸葛哥哥的旁边。然后潘小银走到张弛旁边。
看来,这是几千年解不开的结啊!张弛对里面的关系有点茫然。
潘小银柔声的问张弛:“明天你打算去哪里?”
这个问题张弛已经打探过了,明天进军洪阳镇,对手是孙铃、罗灯、高味、吴风。还知道,本来四个将领不是叫现在这个名字,而是另有其名,但是,为了配合手上的兵器,他们改名了。他们的兵器分别是迷魂铃、炫目灯、五味脂、狂风扇。
张弛淡淡地道:“去洪阳镇。对手是孙铃等人,他们有兵三千。”
潘小银又问:“那么他们持有什么兵器呢?”
凌若兰接着回答:“是迷魂铃、炫目灯、五味脂、狂风扇。小妹妹,要紧么?”
潘小银停了一下,一副不想理她的样子,不过,还是对张弛说了:“小兵器,远距离攻击。你可以——”
突然,张弛“咚”的一声摔倒,几个精灵均消失,只剩下几个明亮的兵器。
凌若兰吓坏了,上去扶张弛。
悠悠地,张弛过了近两个时辰才醒,不过,没有受伤的样子。
凌若兰在他旁边等了很久,看到他苏醒,心放下了。
张弛看到凌若兰紧张的样子,道:“没什么。就是有点累。这几个精灵的出现,耗费我大量元神。我要好好休息一下。”
于是张弛等休息不提。
次日,张弛开往洪阳镇。
张弛驻兵洪阳镇东十里。
手下均要求主动出击。张弛却升帐,研究战斗实施办法。
这里基本上是平原,因此众人商量的结果是,先挫其锋芒,然后三轮战法。即:第一步派三排火铳远距离攻击,然后火铳手散开,派骑兵迅速冲杀,再后派以弓箭手为前锋的甲兵上去。整个过程派骑兵和火铳兵骚扰对方。
其中,主攻兵力为两千五百,防守为一千,预备队为近一千。
双方对峙于营里。
对手很骄横,因为他们不把张弛放在眼里,觉得靳雷失败,完全是因为没有抓好战机的问题,而且是人太少。这次,他们完全有自信战胜张弛。
双方大将出阵。
渐渐的,起风了。风渐渐大,然后一股让人懒洋洋的味道传来。这种味道,如同荷花的香气,又如同玫瑰的芬芳。
然后,张弛听到似乎远处有女人的款款倾诉飘来,似乎对方军队里有很多美女在诱惑着张弛。
张弛手下的人开始骚动。
张弛咬了一下嘴唇,很疼。他有点清醒。
他立刻下马,然后开始运功奔跑,企图用奔跑消除睡意。
然后,他举起雷公斧,念咒运功。
突然一股电流从手臂上流过,窜入天空中,乌云乍起。张弛用斧头指向前面的四员大将。
“轰!”一阵焦雷闪过,远远地传来几声惨叫。一阵尘土飞扬。
对方传来的气味更加重了,让人昏昏欲睡。
张弛看不清对方的情况。但是,加紧运功。虽然每次运功都会万针穿心般痛疼,毕竟电流从心里发出,但是张弛还是忍着,频频运西斥神功,斧头连连指向对方阵前几个大将的位置。
对方尘土飞的更高了。
突然,风停了,味道也没有了,也看不见美女,也听不到声音了。
最重要的,对方的阵势有点乱。张弛将斧头指向对方人群中,“轰!轰!轰!”对方的阵势更乱了。
张弛手一挥,击鼓!
然后率先冲向前面。
手下大小将领和士兵,跟着冲向前,张弛部下杀声震天。
张弛持斧头率先进入敌群,如切菜一般,见人就砍,一会儿全身都是血。当他感觉有点累的时候,后面大队人马已经和敌人刀兵相见了。
对方群龙无首,张弛军队士气正旺。战斗结果不问便知。
经过近两个时辰的厮杀,孙铃部全军覆没,只有少部分逃回镇后面的山上。
到战斗结束的时候,张弛异常疲倦。而凌若兰由于没有厮杀,兴致勃勃的点看战利品。
战斗后分功,众人皆有赏赐。
总结的时候,手下几个大将都劝张弛身体要紧,不要随意冲杀,而且要注意指挥,毕竟当帅和当将是不一样的。
张弛说了一句:“‘跟我上’和‘给我上’是不一样的。”
凌若兰也劝了一句:“你应该在后面指挥,这次预备队没怎么上,也是你的失误,因为你没有在大帐里指挥!开始的时候和士兵更生死是必要的,但是,后来应该为战士的生命负责。所以好好地在后面指挥。”
张弛觉得有道理,就没有反驳。
张弛没有下令军队进城,而是在城外宿营,以免打扰百姓。
清晨的时候,突然一股部队出现在张弛军队前面公然挑衅。
张弛派探子探后,前面的方山山下驻有增援的四千余人。这次可能是他们的先头部队。
对方不太强悍,不到一个时辰就败退了。
张弛安排好进攻措施,领兵进驻方山山下与对方对峙。
对方虽然只有很少的人,而张弛经过整编与扩军,军队将近七千人。但对方却好似有恃无恐。
然后对方一员大将出阵。提着一个小钟。
这是什么神器?张弛在思索。
突然,坐下的马望旁边的树上冲去!
张弛立刻运功跳下,差点被撞伤。哦,对了,是千兽钟!
张弛立刻挥动失空剑,将身旁几个大将的马刺伤。而这些马还没有发狂就被刺的不行了。
“杀马!”张弛紧急下令。
张弛后面的骑兵有很多已经受伤,因为马乱踢!
骑兵的主要装备就是马了,看到张弛杀马,众人乱作一团,不停的砍马。
对方趁势杀过来。
张弛的骑兵并不多,所以战斗力损伤不大。对方趁火打劫不到家。也许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吧,经过半个多时辰的战斗,对方被成功阻住,并被反击,不得已逃往山上。
张弛和几员大将商量了一下,觉得对方之所以有恃无恐不过因为想趁马乱派重兵偷袭,可是对方的战斗力远远不如他们的神器来的惊人,不是很强。所以,立刻追上去,许剑峰表示反对,觉得对方的战斗力不应该这么差。
张弛集体讨论的结果是挥军上山,全歼对方。
由于对方接近四千,所以张弛派五千余人上山,其余的待命。
山有点陡,对方逃的不快。
张弛手下领命追击的是邓玉龙,一个年纪不大的青年将领。
这名将领很谨慎,特意安排每二十人一队上山,每隔大约一百步另一队上山。
等过去了大约两千人,邓玉龙正要全力上山,因为先头部队已经交上手了。
突然,远处山上有一堆石头和木头砸下,封锁出口!
中计!
这是敌人故意使用千兽钟杀个下马威,然后故意败退,此时才是主要目的:设置圈套围杀!
众人看着张弛,等他示下。
张弛迅速下令,放弃已经上山的人,全部回来,放置绊马索,布置围栏,准备防守。
看着山上传来的惨叫,山下的众人心里不是滋味。
这一仗基本平手,加上前面的两次小胜,战绩还可以。
一会儿,探子报,有近五千人退过黄河,进入古城镇。
众人皆服。
战争后总结,张弛公开批评自己,然后重赏许剑峰和其他一些建议不要追击的人。同意追击的其他人一概不问。特别奖赏了邓玉龙,他避免了更大的损失。
然后再次整编军队,有精兵近六千余人。然后进驻黄河边的班村,与对手隔河对峙。
经过探子报,对手这次共计有近七千士兵守城。
胜负难料。
张弛开战前会议,讨论策略。
众人一致认为,对方退过黄河,是想拖延,等待我方士气下降,给养不续。看来,必须尽快拿下古城镇。
但是,黄河天险在这里,对方兵力也不少于我方,看来难度很大。
其他明军在别处,很难从对岸一起夹击。
想到援军,张弛突然觉得自己还有一张牌没有打——圣徒教。
实际上这里是圣徒教的地盘,他们人多势众,能动员他们,就可以事半功倍。
张弛突然又想到一个主意,在辎重里埋伏士兵,然后故意让辎重被对方俘获!为了达到这个目标,那就用黄河来运辎重。为了更逼真,那就让对手俘获两次,第一次是真的辎重,第二次就混有我方士兵了。
张弛将这个主意和在座的几员大将说了一下,众人皆赞。
凌若兰突然接了句:“长老知道白衣渡江的故事吗?”
张弛摸不着头脑,答道:“知道啊!怎么了?”
凌若兰笑的很神秘:“那我们就假白衣渡江,就是不断派人在江边荡来荡去,让对方紧张。这是我们吸引对方注意力的好办法。在吸引注意力后,我们就实施你的方案。”
众人大叹。
于是,众人分头行动。
正如凌若兰所料,对方将领彭杰看到对方不断的有人夜里划着船,知道对方想利用三国白衣渡江的伎俩,不过唯一的新意是让他疲惫,然后虚而实之。
于是,加强警备。经过近两个月的严格督促(其实,大部分都习惯这些渡江的伎俩),彭杰居然真的从对方河运中截获一批大宗物品。
又过了近一个月,彭杰得知,又有一批大宗物品运过来,于是准备再次打劫。
而张弛方面,光明教的人马已经混入城内,只等领取辎重内的兵器,再等张弛大队人马的到来。
张弛呆在大营里面,众人外松内紧。
探子一会儿报,辎重已经运入。又报,第二批辎重的守护者杀死对方劫持的人,装成对方士兵;又报,守护者进入城池;又报,渡江的人马已经聚集,只等下令。
张弛听到这里,站起来,握紧拳头,道:“出发吧!”
这次,张弛本部大队人马过河,对方正要阻击,却被先前的混入的守卫者和辎重里的埋伏袭杀。不过,对方人也不少,所以是混战。
不过,随着张弛大队人马陆续过河,战事对张弛有利。
对方损失惨重,张弛部队大部分顺利过河。
接近城池的时候,突然城门大开,接应的人出手了。然后城内四处火起,乱成一片。
张弛顺势指挥部队掩杀而进。
不是巷战的巷战,不过,张弛的优势是,不断有人从背后袭击对手。
战争打的很惨烈,经过一天的厮杀。到傍晚的时候,杀声渐渐停了。
张弛以沉重的代价,拿下古城镇。
当晚上,张弛在古城镇里视察的时候,看着两旁断壁残垣,看着流离失所的人们,他突然想,自己究竟是不是对的。
走在路上,有个人看张弛有很多侍卫,对他大喊:“我有一件古传的罗盘,是行军打仗的必备物品!大人要不要?”
众侍卫正要轰开他,张弛觉得,罗盘还是对战争来说,还是挺有用的,于是,让他拿来看看。
张弛一看,大吃一惊,因为这个罗盘上面有七颗钻石,排成北斗七星的形状,还有一个磁铁指针。整个罗盘是玉做的,看起来就知道价值不菲。
那个人看着张弛的样子,然后说:“此罗盘叫做七星罗盘,如果不是我现在家破人亡,我也不会出卖给大人。”
七星罗盘!上古神器七星罗盘!
张弛沉住气,无动于衷地表示:“这个东西似乎还行。你要多少钱?”
那个人有点失望,道:“我想要五百两白银,加上千斤小麦。”
张弛本来打算开价一千两白银,这家伙开价居然更低。于是成交,让他随部下领东西去了。
张弛看了几处地方,拿着七星罗盘回大营了。
到了大营,看到凌若兰高兴的不得了,一问,原来她发现了一个精致的白玉塔。这个白玉塔,闪着荧荧光芒,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张弛运功召唤潘小银。
潘小银看到白玉塔和七星罗盘,爱不释手,并说白玉塔就是上古神器中的镇妖塔。
不过,潘小银只知道这两个是老朋友,怎么使用却不知道。
然后送走潘小银。
此夜,张弛无眠。
不过,战争的总体形式并不好。此时崇祯十六年,天下已经大乱了。李自成建立大顺政权,准备进攻顺天了。
张弛的几次小胜利,是明朝的为数不多的几次胜利了。而且,明朝已经如气喘吁吁的老人,无力应付天下形势了。
崇祯皇帝急令天下勤王,张弛受命奔赴顺天。
事实上,张弛也不得不离开西安,因为李自成聚集大批部队,准备消灭张弛。张弛没有办法,只能战略转移。
张弛拿着镇妖塔,向王小鼎询问用处。
王小鼎从伤员处赶来,看到这个白玉塔,大吃一惊。因为可以运功进去!
现在是转移军队的时候,没有什么大的战斗。于是,张弛将军队分给许将军等人指挥。
在一个闲暇的晚上,在大帐内,张弛用了王小鼎的咒语,不多久,张弛渐渐缩小,然后消失了。
实际上,张弛在镇妖塔的门口。他站了一下,举手,敲门,进去。
里面的空间很大,第一层很宽敞,里面有个硕大的夜明珠。
有个老者,在夜明珠下打坐。
寂静。
张弛在他对面坐下来,没有打扰他,也跟着打坐。
过了很久,老者张开眼,看了一下来人,道:“如果你继续往上走,这可能需要很长时间,也有一些考验,虽然你可以看到几本天书。”
张弛想了一下,答道:“我要继续往上走。”
老者徐徐站起来,转过身去。老者直接打开了旁边的楼梯,做了个请的手势。
张弛拱拱手,道:“谢了!”
抬步上去。
二楼上书“功德层”,中央站着一个身材纤瘦的书生样的男人。
书生严肃地道:“如果要上去,必须你在半个时辰内碰到我。否则,你在这里代替我守塔十年。”
“嗖——”书生飘然后退,不给张弛一点机会。
没有选择。
这层这么大,碰到这样一个身形敏捷的人着实不易。不过,时间不多,张弛运功,迅速飘过去。
但是,对方七折八拐,就是不给张弛机会。
由于有神功,张弛不算累,但是,按照这样下去,是没有机会的。
但是,守塔十年是个极大的威胁,于是,张弛牙一咬,把手指肚咬破,然后运功逼血,连续使用一招漫天花雨。
塔虽然宽阔,但四周每一点均弥漫着血气。
书生本来想顺着张弛的手指先行逃跑。但是,血太密。
“哈哈,真服了你了!我认输!”书生叹道。
张弛一招阴阳合一,收招。
书生佩服:“看来还是年轻人有办法!我白苦练这么多年了!”
张弛道:“在下赢得侥幸!承让!”
书生用钥匙打开门,让张弛上去。
第三层书“时空阵”。里面有烟雾飘出,张弛进去。
里面是个屏风式样的走廊,走在里面犹如看高山的风景,不同的是,周围的历史往事,有声音有图像。
突然,前面有个镜子。张弛站在镜子前面端详。
镜子里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在一个森林旁边,有个大的桃树。奇怪的是,这么大的桃树只结一个桃子。
一对年轻的夫妇走过来。
突然风起云涌,暴雨如注。
四周没有房子,夫妇只有在树底下避雨,却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一声焦雷,劈中桃树。
桃树“哗啦”的倒了,一阵黑烟冒出。
丈夫说,你看:“这个桃子这么奇怪,非常大,而且这个树居然只有这一个桃子。你要吃么?”
妻子说:“这个桃子看起来和一般的桃子不一样。有点像猕猴桃,不过,也有点像蟠桃。不知道好不好吃。你去摘了吧!”
丈夫嗖的运功跳过去。
张弛看了一下,大叫“爹爹!”人物已经和画上的有点相似,这招失空身法却不含糊的。
张弛走到跟前,抱着镜子。
镜子突然模糊了。
张弛想继续看,于是离开远一点。
不过,这次出现的是乱军之间。
一个女将道:“张弛,你还是自裁吧!省的我费力!”
张弛仔细一看,恩,是柳姝。四周都是对方的军队。
张弛只有一把普通的刀,于是,看了看后面本军,叹道:“如果我死了,你能放过他们的话,我就认输了吧。”
于是,挥刀自裁。
张弛突然一晕,镜子又模糊了。然后是嘈杂和混乱的图景。
过了很久,张弛醒来,不过,周围也很暗了。
在这里睡觉可不是好主意,而且周围都是石头什么景色,于是张弛绕过镜子,迅速到上一层。
天书。
里面是低吟的咒语,还有几个水晶球,里面有人在练招式。
张弛过去看了一下,和自己所学大同小异。
其中有关水晶球,里面是一个袋子,里面装着几件神器,然后一阵青烟冒出。
没有文字。
看来,需要和凌若兰一起参详。
张弛再踏最后一段楼梯。
走到尽头,是个小门。打开。
“嗖!”张弛迅速变大。
然后看了看周围。
已不复当初的样子。
周围是破烂的大帐,只有几个护卫在旁边,凌若兰还在。但是,邓玉龙和其他一些将领不在。
凌若兰看到他,趴在他肩上哭了起来。
已经三个多月了!
邓玉龙和其他一些将领引兵投奔明军。有的投奔李自成军队。
当初七千余人,现在只剩不到千余人。
看到张弛完好的从塔里出来,众人都很兴奋。
张弛问明了地点,在徐州云龙山附近。还是原计划,取道应天府。
在云龙山,众人行军疲惫。突然,有一队明军开过来。
都是自己人,众人没有在意。
张弛照例派探子探。
回报是邓玉龙人马。
众人更加放松警惕。
不过,情形好像不对,渐渐的,这股明军将他们包围了。
然后,张弛打马过去,一看,原来是柳姝。
“张弛,你还是自裁吧!省的我费力!”
张弛知道,原来,在镇妖塔里看到的,是自己的前世和现世。
张弛掏出刀,对柳姝说:“如果我死了,你能放过他们的话,我就认输了吧。”然后挥刀自裁。
然后晕了过去。
悠悠很久,张弛醒过来,胸部包扎着。
周围是几员大将,还有军师凌若兰。
凌若兰喜道:“他醒了!”
然后邓玉龙欲言又止,终于沉默了。
张弛颤颤的问邓玉龙:“情形怎么样?”
邓玉龙道:“长老,现在没事了。柳姝已经被我杀了。”
张弛气一松,又昏过去。
过了不知道多少天,张弛渐渐康复过来。
这里是应天总舵。
到了七月份,张弛基本痊愈。
这段时间,张弛愈发讨厌战争,所以离开了应天,基本都在泰山呆着。
陪伴他的是凌若兰、儿女和王小鼎和几个亲信。
偶尔传来的清廷镇压百姓的消息,使张弛痛心疾首而又无力回天。躲进灵岩寺,默默的悲伤。
灵岩寺方丈是松朴大师,常常带张弛浏览泰山,然天下苍生不幸,独自看美景又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