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在HLJ省西部一个毗邻NMG的寻常山村里,一位姓赵的农民开着小型拖拉机,在一块向阳的山坡上取土时,意外地在土层下方约二十厘米的深处,挖到一颗人的头颅骨。在惊讶之余,出于好奇,又唤来几个人再继续挖,准备看个究竟,想有个意外收获。
这是建屯几十年以来村里的头等新闻,消息马上传遍了这个拥有百户人家的村落,陆续有好奇的人前来围观。并有人出主意道:“小心点儿挖!万一挖出个什么宝贝来,你们可就发达喽!”
“嘿嘿!你呀还真别说,这几天我的左眼就一直地跳,没准这回就苍天有眼啦!”
“哧----,我说,都啥年代了!你还信这个?这几天我还总梦见棺材呢!它咋还没升官发财呢?”有人附和着说,“是呀,天若有情天亦老啊!”
“哈哈哈,这你还不明白?准是你搬进新家的时辰还没到呢呗!”一句话引得围观的人们哄笑不止。几个人果然没有失望,在铲子轻轻地拨弄下,又有白骨逐渐显露出来。等整具骸骨全部呈现在众人眼前时,人们禁不住交头接耳地揣测起这骸骨的由来。
长方形的土坑中,骸骨的头颅骨完好无损,全身骨架已经被黄土压缩成了扁平状,微闭的牙齿间,紧紧的叼着一枚直径约三厘米,中间方孔,字迹难辨,且布满绿色锈迹的铜制古钱币,一只布满铜锈的古腔古色的銅马镫,一把锈迹斑斑的断剑放在骸骨旁边。围观的人们禁不住嘘唏猜测,这到底是什么人呢?几个调皮的小男孩没能被家长的喝叱声所震慑住,从大人腿下的空隙强挤进了里圈,抢占最佳观察位子。
这时,早已有好事的人,请来了本村中最最年长的,人送外号“老黄历”的王玉来看个究竟。见老黄历都被请来了,围观的人们自动地给老王玉让出一条路。
王玉,是二十世纪初生人,据他自己讲,为了躲避灾荒和战乱,他是随父母从关里挑挑子来到关外的,就是人们所说的“闯关东”。几经周折后,于六十年代初,人过中年的他,携妻带小的才来到这里的。那时,这里只有十几户人家。随着时间的推移,一起来的几个老户或离或亡了,这王玉也就自然而然地被全村的人们公认为,是最为了解本村历史的人了。哪家的家族史他都能如数家珍地叨咕出来,甚至哪家的父母忘记了自家孩子的生日都来问他,他都能准确地说出来,而且,那一天是什么天气,生产队在干什么他都能不加思索地说出来。让他缄默不语的是他的准确年龄,不少人猜测,他之所以不愿说年龄的事,不是因为他年纪大糊涂了,而是忌讳说出准确年龄,怕自己活不过百岁这道关。
王玉放下手中的竹制拐杖,蹲在土坑旁,用衣袖擦了擦满含褶皱的眼角,细细地端详起骨骸来。自言自语道:“从刚刚建屯到现在,这里从来就没有埋过人?这块地平平整整,没有任何异样痕迹,再说,这铜钱,这銅马镫都是过去的物件,重要的是这把半截宝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就是人们讲了很久很久的一个传说故事里面的主人公,这些物件儿和传说的都对上了。”听王玉这么一说,围观的人们纷纷追问,“是什么传说故事?”
“是胡子被打死在这里的吧?!”
“再不就是小日本吧?”
“是呀,老王头!你就给我们讲讲吧?!”
早就有人递过一个车坐垫子放在王玉的身旁,王玉慢慢地在垫子上盘腿坐好,摘下挂在腰带上的旱烟口袋,烟斗锅在鞋髁上磕了磕,又从烟斗口袋里捏出一把烟叶,慢慢地在指尖轻轻地捏碎,一点儿一点儿地放在烟斗锅里,又用拇指将鼓出烟锅的碎烟叶压实。早已有性急的人划着了火材,边为王玉点燃烟斗边追问道:“咳!老王头!快快给我们讲吧!”王玉捋着白白的山羊胡须,笑着点头道,“好!既然你们想听,就听我慢慢地讲来……”
第一回 古道惊魂
清朝光绪年间,朝廷更加的腐败无能,对外签下种种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对内,官僚主义横行。在这内忧外患之时,又遇连年的灾荒泛滥,不堪重负的穷苦百姓纷纷揭竿而起,欲推翻黑暗腐朽政府。
光绪二十年(1895年),初夏的HLJ西部边陲,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巳时时分,在一条扎兰屯(今NMG境内)通往碾子山的山路上,远处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接着就见尘土飞扬,在山脚拐弯处现出一队人马,马上之人个顶个的头戴草帽身携兵刃。
跑在最前面的十几匹快马上,中间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着紫色长袍的男子。此人古铜色的方脸上,一双粗粗的一字眉,横在高高的额头下端。狮子鼻两端,一对深凹的圆圆虎目,警觉地扫视着周围每一处细微的风吹草动,一张阔口周围和腮帮之上满是寸长的,如刺猬刺般四面炸起的胡须,寸粗的长辫垂于背后。
此人正是QQHE副督统郭青玉。儿子郭少元一身绿色的长袍,清秀白净的脸上透出一股文静之气。并肩驰骋在郭青玉身边。侍卫长赵龙,高手苏德仁,廖轩,紧随郭家父子前后。在他们身后紧紧地跟着一辆木笼囚车。囚车里面囚禁的是一个圆脸浓眉大眼的白衣青年,紧随其后的又是数十名骑着快马的护卫。
QQHE,在达斡尔语中意思是边疆或天然牧场。在满语中是晒渔场,位于HLJ西部。早在一万年前就已有先民生息、繁衍在这块黑土地上,他们沿嫩江两岸而居,以渔猎为生。历经各朝代的风雨变迁,直至康熙二十四年(1685年)设卜奎驿站,逐渐成为HLJ西部地区诸驿站的中心。
郭青玉得到密报,皇宫丢失的稀世之宝“长虹剑”连同剑主白云龙,在扎兰屯被秘密缉捕。他闻讯后喜出望外,向朝廷献上宝剑肯定会得到皇上的赏识和嘉奖,又能除掉自己缉捕多年的眼中钉,真可谓是一箭双雕。由于事情重大怕有疏漏,又怕将军衙门与其争功,为免夜长梦多,便亲自帅领亲信和护卫数十人,着便服不远数百里,秘密赶赴扎兰屯,将长虹剑和白云龙押解回QQHE。
马上的各个侍卫面色凝重,恐有闪失不敢懈怠。囚车里的白云龙,长发鬅散,随风飘摆。白色的公子袍上,已经辨认不出是血迹还是鞭打的痕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两眼呆呆地注视着远方。
崎岖蜿蜒的道路两旁,棵棵黑桦树盘根错节,枝叶茂盛的如伞盖一般,似土地老人撑起的一把把巨伞遮蔽了骄阳。挺拔的轻松翠柏星罗棋布于杂草,灌木其间。灌木枝条上那深红、淡红色的杜鹃花争鲜斗艳,仿佛是一张张被赋予了生命灵性的笑脸,鲜而不娇,艳而不妖。
看着一路驰骋过的秀山丽水,廖轩一边扬鞭催马一边低声对赵龙道:“我说头儿,这里山险,石怪,水秀,难怪素有‘塞外苏杭’,‘北国江南’之美誉!”
“嗯,这里的怡人景色确实是如人间天堂,不过,贤弟可千万别让事物的表面现象所障了耳目。”
“此话怎讲?”
“雄才伟略的一代枭雄成吉思汗,在这里曾经屯兵扎寨,这里自古以来就是少数民族聚集区,他们在这里游猎栖息,金长城横贯南北,加之山峻路险,又有老山老林做天然屏障,所以时常有不服朝廷驯化的山匪反民出没,一定要多加小心。”
“嗨!山匪反民又能怎样?咱们这帮为下一顿饭而拼命的主还会怕他们?!”
“诶!小心驶得万年船,咱们这帮行走在刀尖上的舞者,稍有疏忽,付出的就是生命的代价!”又回头对众侍卫道:“各位!我可们一定要睁大眼睛!小心堤防!”众侍卫齐声应允。每个人的眼睛都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前方,竖起耳朵捕捉着周围每一处异样的声响。
从老林的深处,偶尔传来的几声怪兽啼鸣,马儿每次听到了,都会警觉地睁大眼睛竖起耳朵。炸鬃扬尾地四处张望疾驰。给这里的座座青山,片片阴森茂密的老林,又增添上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马队又奔了一程,进入了一块平地。就在众人想长长地舒口气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低啸,不一会儿功夫,在老林里奔出一个身背弓箭手拎钢叉的青年猎户。此人头戴黑绸瓜皮帽,身穿毛外翻的犴皮坎肩,腰束蓝布带,脚穿皮靴,看见了马队如遇救星,拼命地向马队奔了过来,用达斡尔语拼命喊着:“救命!救命啊!”后面紧紧地跟着一只狂追不舍的黑熊。
战马见到丛林中冲出的黑熊,都惊恐地在原地又蹦又跳打起了盘旋,并惊厥地放声嘶鸣,马队都被迫停止了行进。黑熊似乎并没有因眼前又出现的马队而慌乱,仍旁若无人肆无忌惮地追赶着那猎户。苏德仁对赵龙道:“我等承蒙郭大人厚爱,必须做到百密无一疏,得速速清除障碍才是!”赵龙点头应允。
苏德仁在马背上拔身而起,在空中几个翻跃,落在猎户和黑熊之间。黑熊正追得起劲,见眼前又突然多了一人,便不加思索,狂怒地向苏德仁扑去。苏德仁身子一低,黑熊抡起的硕大的熊掌裹挟着呼呼风声从其头顶划过,黑熊上肢落地时,苏得仁已立在了它的身边。在它的耳后猛猛地击了一掌,黑熊低鸣了几声,趴在地上,身子抽动了几下后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苏德仁看了看趴在地上的黑熊,在熊皮上蹭了蹭右手上的鲜血,又拔身而起在空中一翻,稳稳地回到马背上。马队的人都喝起彩来:“真是身手不凡那!”
廖轩跳下马背走到黑熊前惊讶道:“不亏为‘神鹰’的称号!你们看,这熊肚子上有几个被戳穿的手指洞!致命处是这鹰爪手的一击!”赵龙接道:“哈哈!只是白瞎了这张熊皮了!”那猎户也拍手称奇,苏德仁瞅了瞅黑熊,嘴角挂出一丝轻蔑的笑。郭青玉催促道:“好了!还是快快赶路吧!”
就在马队重新整装待发之时,忽从山间飘出一个阴测测的女人声音:“走,没那么容易,比试完了再走。”马队的人都四下张望寻觅,搜寻了几周,都没能找到说话人的身影,知道是遇上了劲敌,全都亮出了兵器严阵以待。又一阵话音飘来:“严城吹笛思寒梅,眼穿肠断烟尘此地分……”随着话音,从林梢之上飘落下一个白发黑衣女人。如幕帘般的白发遮掩下,深邃的眼睛里透出股股杀气。赵龙高声喝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上次入府行刺郭大人?被你逃脱也就罢了,还敢明目张胆地又拦都统大人的路?!”
白发女人并不理睬赵龙的喝问,冷冰冰地道:“哼哼!你们这帮走狗竟然还想欲盖弥彰,掩饰你们的身份,看看你们整齐划一的战靴就知道你们都是一些什么货色啦!”用眼逼视着苏德仁,“敢和我比试比试吗?!”
“当然可以,不过,请通报了姓名后在斗不迟!”
“哈哈哈——!姑奶奶不必和你们这些朝廷的鹰犬通报!”苏德仁忍耐不了白发女人的狂傲,忿忿道:“太无礼了!”说着就要动手,郭青玉按住苏德仁,低声道,“正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息怒,先不要动手,看看再说。”又对白发女人抱拳道:“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女侠?我们又有事在身,正所谓,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何必非要动手呢?”
白发女人盛怒道:“哪里轮到你这狗贼插嘴?!”苏德仁按捺不住怒火,在马上一跃而出,向白发女人扑去。待到白发女人上空,招式一变,一个“苍鹰捕兔”向白发女人抓去。谁知这白发女人并不慌张,用左手架住凌空抓下的利爪,右手抓住来势凶猛向自己勾来的脚,顺势在苏德仁脚上一扭一扯,苏德仁“哎呦”一声,背朝下重重地摔在地上,身下砰起一片灰尘。白发女人并不急于上前再下杀手,而是怪笑着看着苏德仁:“哈哈——!还以为我是那黑熊吗?怎么样,舒服吗?”苏德仁二目圆睁,怒视着白发女人,挣扎了几下都没能坐起来。本来就看得发呆了的猎户怕再有什么不测,急忙起身,三步一回头,慌慌张张地跑进山间的林中。廖轩跳下马背,走到白发女人跟前:“请指教!”
“好的,进招吧,我等着呢。”廖轩亮开双掌,逼视着白发女人。白发女人两手交叉抱在胸前,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仿佛把眼前的马队当成了不堪一击的傀儡。廖轩小心翼翼地围白发女人转了两圈,忽急如星火地逼近白发女人,双掌挥舞生风,尽管招式凌厉,可就是碰不到白发女人的半丝毫发。白发女人腾挪躲闪之间,又是一串喋喋的怪笑:“好掌法!”话音未落,用手拿住廖轩的手腕,顺势一扭,一甩,廖轩像树叶一样飘起。赵龙在马上飞射而出,一把接住跌下来的廖轩,放在马背上。
十几个侍卫呼啦一下,将白发女人紧紧的围在中间,齐举兵刃砍向了仍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白发女人,只听得“叮铛”的几声兵器磕碰声,众人满以为肯定是胜局已定了,纷纷好奇地查看利刃下那白发女人的惨烈状。观望间,刀下空空,却不见了那白发女人的踪影。众人疑惑不解,四下搜寻。原来,白发女人已经起身于空中,只几个翻转便消失在林中。苏德仁还高叫着要寻白发女人报仇,郭青玉略有所思地摇摇头道:“以我们之力未必能占到她什么便宜,为免夜长梦多节外生枝,咱们还是速速赶路才对!”
“大人何必挂虑?这白发女人不是被吓跑了吗!”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统统上马赶路!”众人纷纷跳上马背重新向前赶路,郭青玉锁眉沉思:她到底是什么人?她还会来吗?
马队翻深山穿沟塘,奔行间不觉红日西沉。崇山峻岭间,渐渐地罩上了一层幽蓝色的雾帐。从岭的另一侧,隐约飘来悠扬的笛声,白云龙心中一震,暗道,是她来了?
马队离笛声渐渐地近了一些,只听得那笛声,时而宛转跌宕,如泣如诉;时而轻轻,如片片白云从蓝天飘过;时而粗犷豪迈,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时而气势磅礴,如万马奔腾;时而愤懑低沉,如暴风骤雨急至。郭少元忧心忡忡地对郭青玉道:“不知是什么人竟敢在这人迹罕至的老林里抑郁而行?”郭青玉皱了皱眉没有作声。
马队又跑出一个山弯,郭青玉勒住快马道:“咱们一时半会儿是走不出这块老林了,怎么也得在这里住上一夜了,就地歇息养锐,以静制动,以防不测,喂马造饭!”。马队都停止了行进。跟随了一段路程的笛声,也配合地戛然而止,无声无息了。
众人纷纷跳下马背,正要去分头做事之时,忽闻漫山遍野间传来一声响亮的哨音,人们错愕不已。那哨音震响了座座山谷,余音在山谷里一声接一声的往远处传递,直到悄无声息。众人都长长的舒了口气,都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
又是一声响亮的哨音在众人附近响起,只片刻功夫,一个长发飘飘,面若桃花的黄衫锦衣少女,在漫山璀璨烂漫的杜鹃花掩映下,宛若一个精灵,从山间乘风飘出。正在人们为她美若天仙般的容颜而赞叹之时,黄衫锦衣少女,已持长笛飘至众人面前。
白云龙高喊道:“洪姑娘!你一个人身单力薄,不要管我,还是快快离开吧!”姑娘一双眉目传情的眼睛,如电般一扫众人,银铃般笑道:“呵呵呵!莫明炙手手可热!怜君身世病还多!我只出去几日你就不见了踪影,我是特来寻回长虹剑和它的主人的!”郭青玉不在做声,只是一摆头暗示侍卫们动手。侍卫们除十余人护好囚车外,其余的人把姑娘团团围住,姑娘也不在搭言,持长笛与侍卫们拼杀在一处。
一时间,只见人影飞跃纵跳,兵刃“嚯嚯”闪动,兵器与姑娘的长笛磕碰之时,火星四溅。只斗到二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但已看出,在众高手的围攻之下,那洪姑娘的体力有了些许的力不从心了,白云龙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心里紧紧地为她捏着一把汗,恐继续拼杀下去的话,她肯定会因寡不敌众而落得个凶多吉少。
一阵疾风擦过,山间黑桦林的树叶“哗哗”作响,马队脚下的蒿草也发出了“咝咝”的尖利的嘶鸣声。从老林深处隐约传来不知是泣是笑的怪鸟啼鸣,细听间,其中似乎还夹杂着女人的尖笑声,正低头急于啃食草料的战马,都惊厥地扬起头,竖起耳朵,瞪大了眼睛向远处不安地张望。众人都不约而同地纷纷收住手中兵刃,瞪大了眼睛握紧了兵刃,搜寻着声音的来源之所在,静静地等待着即将来临的一场恶战。那洪姑娘也难得地得到了片刻的喘息时间。白云龙也凝神细听,揣测着即将发生的一幕。一喋喋笑声由远而近,转瞬间,白日里的那个白发女人,已经站在了四溢飘香的杜鹃花花丛中,逼视着郭青玉。
郭青玉向白发女人抱拳问道:“你我无冤无仇,为何非要纠缠不休呢?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为什么非要与我们作对呢?!”
“哈—哈—哈……!你说对了,我就是要与你们这帮朝廷的走狗作对,就是想要你这狗官的性命,为死去的冤魂野鬼报仇雪恨!”说着,一个“美女梳妆”亮开招式,又是一阵疾风擦过,稀疏遮住白发女人面目的白发,被风撩开。就在这一刻,郭青玉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那超凡脱俗的容颜,左眉眉梢处那颗豆大的聪明痣,郭青玉惊讶的脱口而出:“是你?!”这一声惊呼,惊讶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莫名其妙地把目光投向了郭青玉。白发女人哈哈大笑,“郭青玉!没曾想二十多年了你还能认出我来?!”
“哈哈哈!刘百合?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怎么会把你轻易地忘了呢?”
“郭青玉!生活就是一面镜子,你对它做什么,它就会回报给你什么。你没想到会有今天吧?没想到二十多年了还有人为杜家了结恩怨吧?!”
“你我不是夫妇,却有夫妻之实,二十多年才得相见,见了你我高兴还来不及,何谈恩怨呢?!”郭青玉如此一说,众人更是如坠云里雾里,暗自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