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包厢里只听得怡的男友说道,“来了这么久,还没有作自我介绍,我姓覃,叫覃桑。西早‘覃’。谢谢你们对我和怡的关心。都说恋爱婚姻讲究的是缘分,这种缘分不是我能控制的。只能珍惜当下。”
覃桑柔和的目光扫了一圈众人,看到的只有沉默与没能掩饰住的心思,他继续说道,
“至于说什么时候见家长,我还是尊重怡的意愿。女孩子的心思比较细腻周到,不管最后我们俩会怎么样,都以不伤人为好。”
石头看了一眼弓平又看了看其他人,心里就像打翻了一个五味瓶,她只有一个感觉,在她心里仙女一般的怡这个叫覃桑的配不上。
她有些怀疑怡看人的眼光,就算是够不着霍秋水这样的,哪怕是多多关注一下弓平,也比眼前的这个没有责任感没有担当的强上千百万倍。
眼前这个覃桑,除了皮相比弓平白一点,嫩一点,好看那么一丢丢,实在瞧不出有什么可取之处;而且就气质精神面貌而言,弓平可就是甩了他不止几条大街。
石头自小就在周围大人的熏陶下观察过别人的婚姻还有恋爱,她总觉得恋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维系婚姻更是一门高深无比的学问。
在“婚恋的幸福”这个永恒的命题面前,仅仅是只在人群中“看了你一眼”的那种“王八看绿豆”似的“看对眼”是远远不够的。
人生活在世间,有骗不了自己内心的感受,还需要有让自身存身于世的种种物质的保障。有太多太多需要面对的人和事。
而眼前的这位覃桑同学在石头的眼中明显就是一个厚重感不足不足以托付终生的人。
虽然没说出口,石头还是对弓平冒失的言语有丝丝不满。对这个平时很是稳当的霍学长也意见不小。
比起覃桑来,石头还是觉得弓平更适合怡,但是恋爱婚姻这种事,从来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的。作为旁观者的她实在不好多说什么。
只是不知道若干年后,在老态龙钟步履蹒跚时,回想起现在,怡会不会回忆起今天时后悔错过了弓平这么好的人。
有些人,一旦错过真的就真的会不在,再也找不回来的。
真为怡着急,平时看着那么聪明的人,在大事上怎么可以这么糊涂?
石头再看了看其他人,只见大家都微笑着看着自己,包括弓平,包括怡,还有馨和霍师兄他们。
她有点无语,心想“看我干嘛?我又不是月老或者红娘,没那本事扭转乾坤把怡和弓平用丝线连起来。
被看得不好意思时,石头闷闷地低下了头。
弓平和霍秋水是正宗的商人世家出身,他们来参加这次宴会,当然不完全是为了看怡的小鲜肉男朋友撮合谁那么简单。
弓平这次的投资让他们看到了影视行业的巨大的利润,特别是在题材和内容够好的情况下投资在里边简直就是十倍的利润不止。
投资是一件很讲究团队用人的事。
这次弓平之所以能够不亏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借助了弓副会长的面子和人脉。
短期投资是没问题,但是要长期做下去,就等于进入了这一行业和很多人争肉吃。有自己的团队才是最稳当的。
石头看到的他们自然也看到了,只是他们即使对覃桑有什么看法,也是会给他留足颜面的,毕竟能够进入到这个圈子的都不算是泛泛之辈。
黄牛有黄牛的好,狐狸也自有狐狸的用处。
于私他们不看好他,他是于公于利益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们相信怡的精明,也会通过馨这位怡的铁杆好友把意见带到。
推杯换盏耳酣面热之际也没忘了接近彼此间的关系,好不热乎。
南屿的“碧海长天”包间里好不热闹。请客的是怡,可却成了弓平霍秋水还有覃桑的主场。
怡是个顶聪明顶通达人情世故的人,当看到这一幕时,她自然知道她以前和霍秋水还有弓平等人的愉快的还有不愉快的过往都翻了篇。
更重要的是,石头也能放下心结正视她和弓平之间的感情。
怡在他们之间的处境实在是有点微妙,她能帮到他们的只能到这为止,剩下的大概唯有祝福了吧。
但愿石头能开花。
席散之时,几位男生酒醉饭饱你侬我侬哥们亲亲之余就说到了几位各自返校的事。
怡的助理兰早就把准备好的车停到了大门口,可怡和覃桑却不同路回去的。她走的是清纯的偶像路线,个人的感情能不曝光尽量不曝光为好。
覃桑独自打车回去,他还没有作品,更谈不上热度和粉丝,自然也就不用像怡那般诸多顾忌,怎么方便怎么好。
看着前边两人离去的北影,霍秋水和弓平对望了一眼。各自庆幸着没有成为娱乐圈某一位的蓝颜知己,作为年青的男人,他们都有太强的自尊心。和心上人痛痛快快地牵个手还要偷偷摸摸,这种感情,他们自问受不了,也长不了。
特别是弓平,他前段时间听说娱乐圈内一小花找了个才华横溢的男友。结果那个男孩子被小花的粉丝质疑长相不相匹配最后恋情不了了之,男方受伤得不行。
弓平现在想想都在冒冷汗。
那小花和她前男友的相貌的对比度,不正是他和怡的相貌的一个翻版吗?
设想一下如果他和怡成了一对情侣,自己会受到怎样的困扰,光是这一点大概就是不能承受之重吧?
一开始在和怡的感情这件事情上,弓平对弓父弓母的怨念很深。但是现在,释然了。
只是不知道自己和石头会有怎样的结果,圈子里大多数人家都讲究婚姻的门当户对,大抵父母也是这样想的,同样是非常反对的吧?
那次他在安安家偶遇石头时就感到意外。他也咨询过,像石头这种在家教中心资历明显不足的新人,一般情况下中心是不会这么快把她推荐到富人区的优质学生家的。
用脚丫子都可以想象得出,石头是受也母亲或者是父母亲的关照下才能这样的。
甚至他还有点怀疑那次自己和石头在安安家偶遇也是母亲的“不经意间”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