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弓副会长和其夫人在弓平不知晓的情况下为弓平做了许多,弓平和他们的关系还是处于一种极其微妙的状态之中。
因为怡的事这一家子闹得很不愉快,后来弓父弓母当着弓平的面极小心地回避这事了。他们的关系还是有一点点尴尬。
有好几次弓母都想把从霍秋水处得来的消息和他们为石头做的事告诉弓平,但是都被弓父用眼神压制住了。
待弓平离开后,弓父对弓母说,“这事不能由我们说。先让他自己看着办。后说的总是占据着主动。”
“他这人太年青,还不知道婚姻恋爱的深浅。即使是拿着钻石还觉得不够好缺点多多不敢在我们面前展示。”
“等到时机成熟了。他自然会向我们摊牌。到时候我们再跟他打亲情牌谈要求比较好。”
“这小子我们是看着长大的,他还算是相当信守承诺的一个人。”
“这样的话如果他在婚姻家庭方面犯浑,我们就可以用他的承诺来约束他,让他少犯错。”
“和孩子打交道时一定要讲究策略和方法。诚信要守,也不能太过直接和坦荡。”
弓母一向以弓副会长马首是瞻言听计从,此事从此就进入了从长计议的进程。
按照弓副会长的安排,弓母她们和石头“偶遇”过一次。
那事发生在石头刚给她的家教学生上完课进了一个川菜小馆子的时候。
还记得那时候餐馆里的人并不多,石头点完菜交完钱,找了一个离收银台最近的一张桌子刚坐下,正准备从消毒柜里拿一小碗给自己倒一杯白开水喝的时候,她的对面来了一对中年夫妇。
准确地说她一向看人年龄不太准,用她那有限的社会经验来判断对面的那一双男女是夫妻,而且是中年人。
非常和气,气场让人非常舒服的中年人。
他们一来就吸引到了石头的注意。
只见那位男士先是非常绅士地簇着护着那位女士坐下,然后给女士倒了一小碗水,最后才给自己倒水。整个过程没有一丝违和,就像是千年万年都一直重复着的一个动作一样。
看到对面的情景,石头不禁想起了在家乡的父母。父亲虽然对母亲没有对面的那位那么温柔细腻,但是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离不弃的,足以把现下不少对家庭对子女不负责任的男子比下去。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是石头心底最美好的愿望,她多么希望自己将来能找到一个跟自己像眼前的这对夫妻一样好关系的丈夫,一起生活,一起慢慢地变老,一起经历很多事,高兴的或者不高兴的。
对面的两位好像被石头的眼神看得不好意思了,那位女士问道,
“小妹妹,你刚才一直在盯着我们看。我们是不是很恩爱?”
石头的脸上升起了坨坨红云,有点发烫的那种,她不好意思地说,
“对不起哈,是我太没礼貌了。不过我很羡慕你们,一直有个老伴陪自己到人生的尽头不离不弃。一直恩恩爱爱。这才是让我羡慕的婚姻的正确打开方式。”
对面那女的说道,“小姑娘,我孩子有可能是你的同龄人。我姓常,叫我常阿姨吧。”
石头有点不自然地对着眼前这位慈眉善目的和蔼的女士叫了一声“常阿姨”。
对面那位倒是爽快地答应了一声。
紧接着常阿姨来了一句让石头觉得自己老了的一句话,
“我跟他不是夫妻,是情人关系。我们俩人是几十年的老情人了。”说罢还挽着对面大叔的手很是亲昵地说,“亲爱的,对吧?”
这下子不但是石头这个看客脸红了,就是常姨跟前的那位男士也有些羞羞答答起来。
常姨倒是脸皮不薄,她对石头说,“人挺羡慕的。要不我把他让给你。”
石头有点手足无措,赶忙说,“我才不要呢。我将来结婚要找一个同龄人,到老了互相照顾,才不会孤零零的。”
对面的常姨和那位大叔很恩爱很默契地相顾一笑,再没有半句不正经的玩笑话。
石头看了下,常姨她们俩人一共点了一碗饭一份菜一个汤,都是很经济适用的价格的那种。
她又看了看自己,自己一个人就点了一份菜一碗饭,还真是奢侈。
不过这些也只够她自己勉强吃饱。虽然很羡慕怡的身材,她也试图努力节食减肥过,但那种饿到心啌心跳的感觉实在难受。
而且饿到成天除了惦记吃饭啥也干不了的境界也着实耽误不少事。
于是石头得出了一个结论:怡的那种艺人版的好身材不是谁想有就会有的。一个人一条生存之道,她石头的生存之道就是健康。
遂不再羡慕别人,该吃吃,该喝喝。
常姨夫妻俩人吃相很是优雅。等到石头三下五除二都吃完了时,常姨他们才进食了不到一半。
石头赶时间,匆匆地跟常姨他们礼貌性地道别后又急急忙忙地离开了。
石头离开后,弓副会长和弓母相视一笑,
“倒是个实在人。咱孩子眼光不错。能不能走一起就看缘份了吧。”
他俩来之前是在家吃饱了饭的,为了不违和,尽量做到自然,勉勉强强塞了一些下去后,这时直感觉撑得慌。
虽然石头不是弓母心目中的那个最完美的儿媳妇人选,但是的确比怡更符合她的审美标准。
弓父不是都说了吗,没有什么完美的人,差不多就行。
弓母是弓父和弓平父子俩沟通的桥梁,但是这时候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弓平和石头还有那个怡是什么关系。
每次她见着弓平想要问一声时,都被他用弓父特训出来的太极的方式糊糊了过去。
有时候弓母也专门观察了一下,弓平时常会带着鲜花去影视基地或者怡所在的公司,却不见他跟石头有半点现实中的交集。
这让弓母很是着急,急得都有点上火了。
一开始她还在想虽然石头不是最理想的儿媳妇人选,但是总归还是比怡好一点,但是现在看来,这都是什么事,都是哪跟哪呀?
她儿子跟石头半点边都没沾上,反而是那个怡!
她不断地向弓副会长倒着关于怡的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