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你年纪轻轻,莫不是说大话?”秦兰质疑地问。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一旁的柳秦突然开口说话了。
秦兰看着儿子,总觉得他有些异样,但就是说不上来他哪里不对劲儿。
“既然我儿子那么力挺你,我就信你一次。那你总得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帮我吧?”
“没有为什么,只是看不惯不喜欢。”
“你倒是挺直言直语的。”秦兰喝了一口咖啡,然后放下了杯子。“那你有什么要求吗?”
“没有。只不过在我需要时可能需要您儿子配合一下。”
“这个没问题。”秦兰爽快地答应了,都没问到底是如何配合。“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请求。”
“说。”
“白家姐妹确实可恶,可我这个傻儿子偏偏就看上了那个叫白蓉的。所以,你给她们一点教训就可以了。可不要伤了情面。毕竟她的条件入我家的门我是同意的。”
“原来如此。我同意。”
“不过她的追求者众多,她似乎也对我儿子不上心。这件事虽然说有点强人所难,可我儿子就偏偏死心眼,你看看有什么办法没有?”
“一切交给我吧。”说完夜临就站了起来,“既然已经不早了,那我就不再打扰了。”
说完,柳秦也起身,跟在了夜临身后打算一起离开。秦兰伸手去拉,却被柳秦一手甩开。
秦兰焦急地问:“我儿子怎么了?”
“没什么。他只是这里住腻了,想跟我去我家而已。”
秦兰惶恐不安地走过去拦住了柳秦。“要不夜临你就留下来住我家里吧。”
夜临没有回答,他只是径直朝门口走去。柳秦突然双眼通红,怒气满脸地一把把秦兰推倒在地,然后跟着夜临出了门。
秦兰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傻了,她坐在地上久久不敢相信。等她回过神来,她急忙跑到卧室拿起手机拨通了柳秦爸爸的电话。可他爸爸直接挂断了电话,只回了一条短信,写着“我在开会,一会儿回复你”。秦兰感觉天都要垮了,这么短时间内经历如此多的打击与变故,她不知所措地坐在床上痛哭。原来她早发现了儿子的端倪,本想留下夜临观察,却不曾想他如此厉害根本不受控制。如今的秦兰是报警不是,不报警也不是。
她哭完后,又拿着电话打给了儿子爸爸,可经过无数个狂轰乱炸后他索性直接关机了。秦兰又气又伤,手死死抓住床单,恶狠狠地诅咒着。“不行,我得把我儿子找回来。”说完,她就开始收拾行李。可没过一会儿她又把放进箱子里的衣服全扔了出来。“这大晚上的我去哪儿找呀?除了知道他叫夜临以外,什么信息都没有。就连夜临这个名字,根本没有姓夜的,我上哪儿去找一个用假名字的人呢?”秦兰自言自语地说着。
突然,她灵机一动。拿起手机给管家打了个电话。“喂,老林,你赶紧回来帮我查一个人。”
在老家休假的老林睡眼朦胧地回答:“查谁?”
“你赶紧回来便是,我给你涨双倍工资。”
本来还不愿意回来的管家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其实也不是钱的事。”
“只要你办好了,我给你3倍工资。”
“好的,我坐明早上的首班车立马赶回去。”
睡在一旁的老婆不乐意了,她伸手揪着老林的耳朵问:“这谁呀,大半夜地?”老林疼地直叫唤。“松一点儿,松一点儿,耳朵快掉了。”
“知道疼你还敢大晚上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随叫随到!”老婆气呼呼地侧过了身子,背对着老林睡着。“好了,赶紧关灯睡吧,明早否则起不来。”
“你呀你!总是刀子嘴豆腐心。好了,睡吧。”老林听话地关了灯,可她不知道的是她老婆却在偷偷抹眼泪。
没心没肺的老林一眨眼的功夫就打起了呼噜。而他老婆却久久睡不着。她坐了起来,推了推老林,见他没有动静,于是把灯打开了。
“老头子呀,你知不知道,咱儿子明天才能回来,你竟又要坐首班车离开。”老林老婆低声呜咽着,“你这一走又要一年半载没有音讯,是,咱家里穷,全靠你挣钱养活。可你这工作害得咱儿子都记不起你什么模样了。我也差点把你忘了。挣钱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她不小心眼泪滴到了老林脸上,吓得她赶紧往被窝里躲。她在被窝里躺了许久,见没动静,又坐了起来。她用手摸了摸老林的脸说:“你看你,整天在外忙,都老了,才这个年纪就有白头发了。”老林老婆哭成了泪人,她想再多看看老林。然后她摸干了眼泪,起床去到梳妆镜跟前,她搬来了一个凳子,踩着凳子拿下来了上面的盒子。打开盒子拿出来厚厚一叠现金。然后她开始为他收拾衣服,全部整齐叠好后放入了箱子,而现金则在最底层放着。
所有收拾完后她才关灯睡觉,可她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索性,她起床去了厨房。她想为老林准备一顿丰盛的早餐,其实她最想的是让他记住家的味道,记住她的味道。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老林老婆过来一把掀开了老林的被子。“起床了,起床了。”她边喊还使劲儿踢了老林几脚。
老林模模糊糊地把被子又扯了过去,还滚了一下把被子裹在了身上。“我再睡会儿。”
“那好,你再眯一会儿。我去把包子取出来。”说完老林老婆去了厨房。
老林老婆是出了名的贤惠。这不,一早上的功夫,油条豆浆包子稀饭全做好了。一桌丰盛的早餐看着就食欲满满。等她把所有锅都洗完了却发现老林还在睡懒觉。她急冲冲地跑进卧室:“你再不起来,待会儿就赶不上车了。”
老林没有回答。
“莫不是昨天累坏了?!”说完老林老婆上了床,一把捏住老林的鼻子,“打呼噜,我让你打呼噜!”
老林无法呼吸了,终于他醒了,在别样的叫起床方式里整个人都清醒了。
“你要谋杀亲夫呀!”
“你再不起来,我真有那样的打算,还真得谢谢你提醒了我。”老婆斗着嘴说。
“现在几点钟了?”老林闭着眼睛问。
“4点左右。”
“才4点,你叫我干嘛?”老林不满地问。
“什么叫才4点?首班车是5:30发车,你还要起床洗漱吃饭,而且走路过去就要半个小时。你不抓紧一点肯定赶不上。”
老林不情愿地坐了起来。
“谁让你昨晚要答应的。”老林老婆埋怨着。
“你个妇人,懂什么?头发长见识短!这世界上跟谁有仇也不会跟钱有仇呀!何况是3倍工资,我平时累死累活也没挣到这么多过。”
“那你干嘛还想辞职呢?”他老婆不解地问。
“你不知道,我们这个女主人最近被辞退了。我见她没工作没钱了,想着过不了多久也发不出来工资了,我也知道她不会同意我辞职,所以才回家想跟她耗着然后就换一个工作。去,帮我把打火机拿过来。”
老林老婆听话地拿过了打火机,还顺手拿了一包打开的香烟过来。她帮老林点好了烟递给他。
“正好吸烟可以提提神。”
“你不都说了这家雇主没钱支付工资了,那你这次回去她上哪儿去给你弄3倍工资去?不过就是忽悠你回去的把戏。你要是回去了,她就可以卖惨让你同情得不愿意离开。”老林老婆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担心地是雇主是个妖娆的妇人,会不会把自己老公带歪。
“我心里也有些犹豫,不过她丈夫倒是挺能挣钱的。她家的别墅就是她丈夫全款买的。”
“登记在谁的名下?”
“好像是她丈夫名下的。”
老林老婆这下不满了:“说来说去她家的钱跟她都没关系。你不是说她丈夫常年在外吗?说不定哪天就看不上她把她给换了。”老林老婆看似说的是别人,其实说的是自己。所以她想方设法地不太想让老林离开。
“算了,我还是去看看吧。不行我就回来。”说完老林赶紧穿衣下了床。“我看时间不够了,你把包子打包,我路上吃。”
“我送你去车站吧。”
“好呀!不过你得快点儿。”
“刚才我怎么没见你如此着急?”他老婆赶紧给包子油条装入了2个袋子里。
老林迅速收拾完自己,拎着箱子就出门了。他老婆拿着电筒走在他身后。
“快点儿,待会儿赶不上车了。”他两在泥泞的小路上走了很久,终于到了大马路。
“你歇一会儿吧,喝口水。”
老林拒绝了。“等会儿到车站了再喝。”
终于,他们在汽车即将出发的时候来到了车站。“等一下,等一下。”老林朝着刚刚关门的汽车使劲儿挥着手。司机见状,又为他打开了车门。
老林老婆把吃的递给了老林,关切地说:“你路上慢点,到了给我打个电话。这些你路上吃吧。”
“好了,快点儿。”司机催促着。
他老婆没有再说话,只是朝他挥了挥手,他透过位置的车窗也向她挥了挥手。
她小声地说:“他终于还是赶上了。”
汽车一路颠簸着在盘山公路开着,经过1个多小时的车程他终于来到了市里。然后他搬着行李打了一辆出租车。因为路上秦兰就已经打过几个电话催他了,并承诺为他报销车费。
“老林,你终于回来了。”秦兰肿着双眼无力地说。
“您这是怎么了?”老林放下了行李,赶紧跑了过去。
“你总算是回来了。我现在身边只有你了,你一定要帮我,帮我救救我的儿子。”
老林疑惑地问:“少爷怎么了?”
“我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他都没有接。对了,你拿着这个摄像头的视频去帮我查一下这里面那个年轻男子的身份。然后你再去查一下白家,就是辞退我的那个白家的家底。”
“您是打算要报仇?”老林试探性地问。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