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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天上天下惟有你

五角青春 南风易秋 11536 2024-07-06 14:08

  在的士司机带领下,我们在机场提前达到了候机大厅,尽可能早的乘坐飞机出发了。

  虽然在积雪的影响下,发生了延迟的事态,但是中午12点之前到达还是十分富裕。

  【啊~终于回来了啊~。好冷来着啊~。好冷啊!】

  下来机场的候机大厅,青木伸展着身体。

  【果然还是累了啊……】

  【不要那么阴沉的脸,义玄~总会有办法的】

  【……为什么那么精神的样子】

  精神过头了吧。那个么,最近老实过头了的反弹。

  【所以义玄,跑起来】

  【……不用吧,普通的走过去就能赶上吧】【一分一秒也不想浪费,我必须早点传达给鸢。出发!】

  【所以说不要跑!会滑倒的吧!?】

  两个人气喘吁吁的跑到了美术室处。

  也没有整理呼吸,时间慢慢的过去了。

  【……一分一秒也不想浪费……注意些步调跑起来……这回一定……】

  【不,不是……。这么跑没什么意义……。哈,哈……】

  没有意义是什么意思。

  【把体力用到无聊的地方,准备干什么?笨蛋一样】

  和预想一样,遭到了薇叶的白眼。

  【特—产—呢~?】

  【……没有】

  【什,什么啊?!明明去旅行了,却没有特产!?】

  【嘛,又不是去玩……】

  【不过,不过对义玄来说,是去买特产的旅行吧?】

  【总没想过是这样的旅行】

  【那是当然的,梓萱】

  稻叶好像责备梓萱一样的口气说道。好像成了义玄的同伙一样。

  【所以我说发短信拜托的吧,真是的】

  【……稍微为我的钱包考虑考虑啊,两个人】

  旅行费也被吃掉了。

  【交往之前,男的为女的出钱是当然的事情吧?嘛,和我交往的话,约会的时候是AA制派的】

  【所以说薇叶这种毫不在意的说法,好狡猾!另外,我的话还能再给你做些料理】

  【说“还能“的才是狡猾吧!后说就有好处么!】

  【那,那个……这回没有买到特产是我的错……】

  【【然后?】】

  义玄看着梓萱和薇叶闪着亮光的眼睛。

  【……这回送礼物吧】

  义玄说完,两个人带着满足的样子高空击掌。

  【这个展开……不是计划好的吧……?】

  不能完全否定啊,可怕。

  【鸢】

  青木对桐山说道。

  热闹的屋子里,突然寂静下来。

  桐山好像没有待的地方,靠着混泥土墙站着。

  看着叹着气的梓萱和薇叶,难道两个人是为了让青木和桐山能够说话,才做的那些铺垫。

  薇叶叹了口气。

  【让我现在说吧】

  稻叶好像觉得不行了一样摇着头。

  【……知道了。我们出去么?】

  【不,不用了。外面挺冷的】

  青木接近桐山。

  然后在数米前停止了。

  桐山低着头,侧身正对着青木。

  从义玄的位置来看,既能正面看到青木又能看到桐山。梓萱和薇叶也默默的移动到了不碍事的位置。

  【我呢……再次认识到玖枼和鸢很像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当然,一开始也觉得“好像啊“,不过马上就忘掉了】

  桐山没有回应。

  【我……相当的重视“现在“的感觉。所以,没有怎么考虑过深刻的事情……然后,因为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有些混乱】

  青木一个人继续说道。

  【我喜欢鸢这边是,因为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不知道什么是“恋爱“,觉得现在的“恋爱“才是真实的……结果我错了么】

  青木把视线向上移去,好像在空中寻找着什么。

  【所以想要去确认自己的真心……去和玖枼见面了】

  桐山的喉咙,好像动了起来。

  【然后我注意到了,我,果然以前很喜欢玖枼。那个过去的心情……无法,否定】

  【……是么】

  桐山第一次开口回应了。

  是把感情全部扼杀在心里的声音。

  【因为吧,那个时候的自己……全力的活着】

  应为全力的活着。

  因为和自己的心情相符,所以青木找到了答案。

  【但是我……现在也在全力的活着。不是,是更全力的活着】

  桐山低下的头,稍微抬起了一点。

  【所以我也不能否定现在的心情。我想肯定到至今的自己的人生。没有什么想要否定的过去。不管是讨厌的事情,还是忘记的事情。现在只剩下全力活下去的我】

  如此这般主张着自己的人生,到底需要多大觉悟啊。到底需要什么样的生活方式才能觉悟到啊。

  青木是适当?

  不管怎么想那倒是错误的指点。

  青木,比起谁都要认真。

  比谁都认真的活着。

  【自己以前,喜欢着玖枼。但是现在的自己,喜欢桐山鸢】

  当当的,清楚的,不再害怕了,直接面对。

  【就是这样,抱歉了】

  青木全力的说完。

  被气势压倒了一样,义玄一瞬间忘记了呼吸。

  桐山的脑袋完全的抬了起来。

  【……然后呢?】

  【我果然还是对鸢……最喜欢桐山鸢了】

  桐山语塞了,凝固在那里。

  数秒间,好像雕刻一样固定在那里,再次低下头去。

  【……但是那是……因为我和玖枼长得很像——】

  【不是。完全不是。枼是枼,鸢是鸢,绝对的。现在的我的话,肯定保证】

  对着看着地面的桐山,青木继续说道。

  【的确玖枼和鸢从外表上看上去很像。可能性格上也有比较像的地方。即使这样,那个只是因为,那是我喜欢的女生的类型】

  青木轻松的口气说着笑了起来。

  【说起来啊—,我,喜欢长头发的女生。然后,和枼说过之后,那之后枼就开始留头发了—】

  开朗的,好像什么问题都没有的样子,青木说着现在喜欢的人和以前喜欢的人。

  【嘛,也不是只通过外表来喜欢人的】

  【……那……也看到内心了?】

  桐山小声问道。

  【嗯~,那么说的话也有点不对啊—。怎么说呢……只能说见到人之后就喜欢上了吧?】

  青木开始晃起身子来,现在已经完全觉悟了吧。

  【看到人……】

  【对。以前,我喜欢玖枼。现在,我喜欢桐山鸢】

  是说喜欢上一个“人“吧。

  【……我……有没有那样的……价值啊……?】

  好像眼泪就要决堤之前的一刻,的声音。

  【那个。鸢比起世界上任何人都有价值。只是对于我来说,现在的我来说是这样】

  觉得比世界上任何人,都有价值。

  从道理上说,“比起世界上任何人都有价值“这样的人,谁都不能决定。

  但是青木决定了。

  那个大概,不是道理。

  那个大概,是不需要道理的世界。

  【因为我喜欢鸢。所以必须再次传达一次。】

  说完了,青木闭上了嘴。

  “所以希望桐山这样做“什么的话,没有说。

  好像那是,桐山要自己决定的事情一样。

  谁也不出声的房间了,听到了吸溜鼻子的声音。

  感觉不到了,房间里的寒冷,昏暗。

  全部,都被一个男人吸引住了。

  面对这样直接的情感,桐山会怎么像呢。

  【不……。不……】

  桐山慢慢的,擦着眼睛。

  擦得同时,慢慢说着。

  【诶?什么——】

  【不像话!不像话—!不像话——!不像话———!】

  桐山擦着眼睛的手,开始敲起墙壁。

  大楼会不会因为冲击震动起来啊。

  【不———像话——————————!】

  眼睛通红,咬紧牙关一样,桐山像猛兽一样怒吼。

  【鸢,鸢……?为什么突然叫起来——】

  【……其实……其实我知道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现在,好像暴风刚过一样的海面一样的口气。

  但是,应该很平静的样子,全完全没有插嘴的地方。

  青木的话,把桐山心中的门打开了一样。

  【本来知道的……。本来知道自己不能不迈出前进的步伐……。却还犹犹豫豫的踌躇着……。撒着娇,等待时机……】

  桐山用力握紧拳头。

  【想要前进……。但是只是口头而且……。周围的人都很温柔,撒着娇,想要慢慢来……。“迟早“会好好……。那这个“迟早“到底是什么时候啊……?】

  桐山低下头,眼睛藏到了头发的后面。

  【怎么想……比起谁都不像话的人是我……。什么事情都不能直接面对的也是我……。逃避……光是逃避……】

  继续着独白。

  【本来是知道的……。但是时间……,不想承认自己知道……。没有承认……就在流逝的同时……慢慢的就开始否认了……!】

  忍住了泪水,桐山使劲的吸了一下鼻子。

  【因为承认了的话……承认了的话,这两年之间就变成停止不前了,只是变成傻瓜了,不是么!?】

  桐山叫的同时,刚才还勉强忍住的泪水,现在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

  这个可能就是,桐山心中决定的信号吧。

  【好痛苦啊……好痛苦啊……好痛苦好痛苦,虽然好痛苦!虽然好痛苦!虽然好痛苦!】

  桐山乱晃着那棕色的长发,继续喊着。

  【鸢,鸢?没事吧?痛苦是哪里?】

  青木问道。

  但是桐山没有听到。

  【就算痛苦,就算痛苦,就算痛苦,就算痛苦也必须前进啊——!】

  喊叫着的桐山,谁也不能阻止。不能去阻止。

  【害怕男人……因为害怕男人没法一起练习空手道了算什么啊!?】

  这算是,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桐山鸢到今天为止的忏悔。

  【那说说理由就好了吧!?让别人给安排一下就好了吧!?但是却没有做!?……是害怕知道这样的现实么!?……不想回想起来么?什么啊……结果最后还是自己的原因!?只要去找,就能找到只有女生练习的道场吧!?为什么没有行动啊,我!?】

  现在的桐山,说着已经没有办法改变的过去的事情。

  【但是如果……连这个都不懂!?的确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那也不过已经发生的事情吧!?稍微……稍微开始理解了……注意到了】

  那是,如果自己能回到过去的话。

  【我……觉得赢不过男的……光努力也只是犯傻一样的事情!?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只是败给了男人,就变成这样!?】

  桐山,开始正面自己的真心。

  不再掩饰自己讨厌的部分。

  全力的正面自己的内心,像青木那样。

  【不知道啊!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啊!但是我的确逃避了!也的确没有去努力!】

  桐山哈哈的喘着气。体内的能力是不是全部榨干了一样。就算这样桐山也没有停止叫喊。把榨出的力量拿出来继续全力叫喊。

  【就算是男性恐惧症又怎么了啊!就算接近男性就会开始发抖又怎么了啊!就算被男性接触,身体出现拒绝反映又怎么了啊!肯定会有办法的吧!?为什么一开始就放弃了啊!?】

  桐山好像要把话刻入自己身体一样喊着。

  好像只是犯傻一样,对于桐山来说是十分重要的仪式。

  【不管什么事情,自己都会有不能前进的理由,那不是什么理由……只是借口!?】

  的确有了很重要的理由好,就会依照理由去行动。

  只要有这样的“理由“存在,就会放弃。

  【不管再怎么男性恐惧症……但那也不过如此!所以就不再行动了!?……最后能够决定行动不行动的是自己!然后决定不去行动的……也是自己!】

  只要没有发生“欲望解放现象“,决定行动的人,绝对是自己。

  作出选择的也是自己。

  自己选择的。

  【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时候……没有去行动的就是自己————!】

  面对这灰色的屋顶,桐山怒吼。

  然后慢慢的双膝放到地上。

  全部喊出来的桐山凝固在那里,动不了了。

  看上去,好像燃烧尽了一样。

  但是,跪着的少女面前,义玄几个人什么都做不到。

  不对,准确的说,是绝对不用去做什么。

  破壳而出一样,将自己的全部力量使出,好像什么都留下来一样的少女身上,好像看到了燃起的火焰。

  【……什么时候开始,就算做不到也会觉得“可以了“?】

  用清澄的声音,桐山说道。

  【……明明一直很讨厌失败的,……什么时候开始就算失败,也什么都不会想了?】

  抬起头来,桐山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歪过头去。

  【……不知道自己的价值?……价值什么的是自己去争取的吧】

  用一只腿开始站起来。

  【……讨厌当配角的话,往前站就好了吧】

  顺势站了起来。

  【以前……自己还能好好的一个人走路……什么时候开始就不得不依靠别人?】

  岔开双脚使劲站住。握紧双拳。火焰开始燃烧。

  吸—呼—吸—呼,桐山开始深呼吸。

  擦掉眼泪,看向义玄几个人。

  桐山一副已经作出觉悟的表情。

  【已经,不会逃避了。已经,不会止步了。自己去努力。向前前进。已经,抛弃那个撒娇的自己了】

  然后,清清楚楚的宣言。

  【我……会变强的】

  然后桐山自己作出了选择。

  桐山没有任何迷茫的,直接走到青木面前,抬头看向他。

  【到今天为止,一直很抱歉。因为你很温柔,慢慢变得,开始撒娇。……不过之前一直帮助我。这回说了讨厌的话,最后自己还想傻瓜一样喊着,抱歉啊】

  【……不用道歉啊,没有事的】

  是啊,不用道歉啊,桐山的表情缓解了下来说道。

  十分温和的,十分漂亮的,十分快乐的笑了。

  【……谢谢,青木。因为你能全力的奔跑,所以我才能,决定前进。真的谢谢你】

  【不用不用不用……总,总觉得被说了之后,很害羞啊~】

  青木挠着脑袋,避开视线。

  对于着青木,桐山说出想到的话。

  【内,你呢……如果被我抱住了的话,会怎么想?】

  【抱住!?那,那当然是会高兴的啊。因为喜欢的人——】

  桐山,用力抱住了青木的身体。

  男性恐惧症的,被男人极端接触后就会颤抖的,被男人触摸后就会出现拒绝反应的,桐山。

  因为有身高差,所以桐山抱住了青木腰的上方。

  桐山的身体,正在颤抖。

  变成抽搐之前的状态。

  桐山的脸深深的埋在了青木的身上。

  【鸢,鸢……。不要勉强的……】

  梓萱担心的靠近过去。

  【……别这样】

  薇叶阻止了梓萱。

  被抱住了的青木,两个手保持这奇怪的姿态变成了铜像。

  吃惊的都说不出话了。

  感觉会出事一样,桐山的身体在颤抖,但慢慢的,非常慢的,开始变少了。

  但是有时,还会向电流走过一样身体震动着。

  但是慢慢的,那个回数也开始减少。

  慢慢的。

  正这么想的时候,又开始很大的颤抖。

  但是绝对不会离开。

  桐山好像呼吸困难一样把头扭过去。

  想不瀑布一样留下了汗,被恐惧扭曲了桐山的表情,用力的咬牙坚持着。

  然后慢慢的,颤抖也减少了。

  慢慢的。

  慢慢的。

  慢慢的。

  然后颤抖——停止了。

  缓缓的,桐山放开了抱住青木的手。

  咚,向青木的胸口撞了一下。

  好像被桐山的气势压倒了一样,青木坐到了地上。

  【……赢了】

  流着冷汗的桐山,敲起的嘴角。

  好像不知道恐惧的少年一样。

  【做的挺好的啊……我自己。只要想做就能做到嘛……我自己】

  【做到了么……?真的……?】

  梓萱吃惊的发出声音。

  【我已经不会输给,任何人,任何东西】

  直直的像仁王一样站在那里,桐山的棕色头发闪闪发光。

  简直就是强者的风范。

  人可以如此改变。

  不,因为以前就是“如此“。

  【……啊哈哈,什么啊,这个感觉。觉得很怀念啊。孩子的……什么都能做到的时候,回到那个时候了一样】

  好像胜利了,十分骄傲一样的笑容,突然开始使出眼睛看不清的正突拳。

  开玩笑的样子,不过又让人感觉像是真心的。

  【我才是第一!】

  【鸢……】

  不经意间,薇叶漏出声音。

  【如果刚才是在说“我才是第一“这个意思的话……那可是误用】

  数秒间,屋里沉默了。

  然后,桐山的脸红了。

  真是桐山的风格。

  【总,总之我成为很厉害的人!就这样!】

  桐山像小孩子一样晃着手。

  就算有改变的地方,果然桐山还是桐山。

  【很厉害的人到底是什么啊?变成和你一样的家伙?】

  好像故意一样,薇叶用捉弄的口气说道。

  好像已经确信了,这样说也没有问题一样。

  【会,会努力的嘛】

  【努力就会怎么样么?】

  【总之……可能不能怎样……】

  咚的一下,安静了。

  薇叶漏出了“完蛋了“的表情。

  【但是大概……相信会有办法的去努力,是很重要的。我觉得】

  听到桐山的话,薇叶开口大笑起来。

  【咕……啊—哈哈哈!你也是,还有那边坐着的已经没事的家伙也是,两人都是笨蛋啊!最棒的笨蛋!最—棒的笨蛋啊!】

  【什,什么叫笨蛋!?然后不要和青木相提并论!?】

  【不过虽然是笨蛋,又不是笨蛋啊,你们俩。比起你们,我这边才是……更加不行的笨蛋】

  【嗯~……什,什么……意思?】

  【不知道的话就算了,笨蛋】

  【刚才开始就笨蛋笨蛋的!说别人笨蛋的人才是笨蛋——哇噗!?】

  梓萱紧紧的抱住了叫唤着的桐山。

  【鸢,好厉害啊!超帅的!而且还可爱!】

  【可爱……真的么?可爱……,这个,绝对是我的理想型!】

  梓萱和桐山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迈出了奇怪的一步。

  这个时候,义玄突然想起来,确认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

  时间是——。

  【喂,大家!马上就12点了!】

  义玄叫的几乎同时。

  【唔啊!?】

  好像魂魄飘走了一样,青木变成了迷你型的少年。

  【……唔哦!?衣服松松垮垮!】

  看来这回只有青木一个人发生了“变小状态“。

  桐山和梓萱拉着的手放开了。

  【……等等。马上给你换衣服。……话说,你】

  桐山稍微弯下腰去,和变成孩子的青木一样的视线下说道。

  【伊文……现在几岁?】

  【10岁】

  意外的,这个是第一次发生“变小状态“的青木的年龄,而且把桐山认错了。

  【10岁啊……。那个呢,现在可能不行。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能够马上就认出来我是桐山鸢。不会再因为稍微和别人像,就被认错了。成为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桐山】

  桐山用温和的微笑,还有些挑拨性的口气,断然宣誓。

  然后青木【10岁】发出【诶?】的声音后,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歪过头去。

  【说什么呢?桐山之前就一直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桐山吧?】

  没有任何疑问,好像当然的事情一样,青木【10岁】说道。

  纯真的少年的话语,所有人都霎那间语塞了。

  【诶……那个……不会把我认成玖枼的姐姐……了么?】

  桐山稍微有些混乱的样子,向青木【10岁】确认。

  【诶—?的确和枼有些像啊—。桐山就是桐山,和枼没有关系把?】

  【啊……嗯,是啊。这样啊……,……这样啊。任何人,都是这个世上唯一的自己】

  慢慢的桐山点着头。

  【就是就是。应没有完全一样的人啊—】

  【啊哈哈。就是啊。呼呼呼】

  【在笑什么?】

  【不是,因为,唔呼呼。本来就是事实来着。哈哈哈。为什么非得被小孩子说了才会注意到呢】

  那个,本能就会认识到的事实。

  但是人们会不经意间,搞不清楚了。

  突然笑起来的桐山,开始寻找青木【10岁】的衣服。

  所以说在笑什么啊—,青木【10岁】不满的说着。

  在青木的决意的影响下,桐山也改变了。

  现在两个人,在压倒的推进力下向前前进着。

  义玄慢慢感受到,人和人互相连接一起,就会变得越来越坚强。

  桐山和青木【10岁】正在高兴的聊着天。

  屋里飘着温和的空气。

  义玄旁边的薇叶开口说道。

  【结果为什么认错啊……?因为青木和玖枼见面后,记忆变得清晰了,混乱都消失了?还是说……。……算了,怎么都好】

  放弃了的稻叶叹了口气,继续一个人说道。

  【但是这个现象要继续到什么时候啊……?还没有见到<林如野>那个混蛋。已经1月3日了啊?如果开学的话还有这样的话……】

  稻叶露出非常不安的表情,义玄想要稍微缓和一些说道。

  【没有问题的,薇叶。大概马上就结束了】

  义玄用力传递着。

  但是这个用力——白搭了。

  薇叶眯起眼睛。

  【……你,为什么这么确信?】【……确实什么的。我只是……相信会这样的……】

  和<一周目>的接触暴露的话就不好了,义玄躲避开了。

  【刚才你说话的态度,我反倒觉得是确信】

  薇叶像捕住猎物的猎人一样。

  【义玄,你是不是隐藏了什么?】

  已经有些开始怀疑起我了。

  【怎么了,两个人?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了?放松,放松】

  【别碍事,梓萱。喂,是这样吧义玄?本来“只有你“不发生变化也很奇怪。你掌握着什么关键的钥匙也不奇怪】

  大意了。

  【这个表情……完全说中了】

  【没有那种事……】

  【义玄……那个……怎么了?】

  梓萱谨慎的问道。

  【不能……回答】

  嗯,已经暴露了。

  【不能回答是怎么回事?】

  薇叶马上接着问道。

  【被说了……说了的话就会变得不妙】

  <林如野>的同类,<一周目>强硬提出的“约定“。

  【“不妙“是什么意思?】

  【所以说……】

  【如果有情报的话,就说吧。和我们说了之后,能做的事情也会多起来吧】

  义玄输给了薇叶的气势,之后就像雪崩一样,把所有事情说出来了。

  【——就是这样,到现在为止发生的……。说出来了……】

  说完,义玄失落把肩膀放下来。

  【不要那么消沉,义玄】

  过来听义玄讲话的桐山安慰道。

  【变成这样的话……】

  在惊讶的梓萱旁,薇叶稍微有些不安的表情。

  【的确……,强迫问出来可能失败了……。嘛,也不是说那些家伙几点都在看着——】

  【啊~啊……】

  没有生气的声音,在义玄几个人中响起。

  发出这个声音的不是别人,是叶梓萱——。

  不是,是附身到叶梓萱身上的什么东西。

  【你是……谁?】

  薇叶问道。

  【……谁?已经……是谁都无所谓了。因为,已经要告别了】

  缓缓的口气,好像要睡着了一样的脸。

  【……变的不妙,一直下去的事情,记得吧?】

  永濑——<一周目>向义玄看去。

  眼睛深处的黑色光芒捕捉住了义玄。

  身体无法动弹了。

  【也不是你做出的……?谁做的都无所谓了……。已经够了,已经完了】

  好像失去了兴趣一样,<一周目>躲开了视线。

  【反正暴露了的话就完了,不过这样也……?嘛……再见】

  说完这句话,梓萱咚的低了下去。

  【……嗯?什么啊,刚才……不,什么都没有,吗?】

  【什么啊……!完全没有和这边对话的意思啊……!这样不是让人绝对<林如野>那边更好些么……!】

  薇叶抱怨这。

  眶当,这个时候,突然响起声音。

  【唔唔……!】

  离开位置玩着游戏的青木【10岁】突然,把游戏机丢掉,露出痛苦的表情,在地上绻起来。

  桐山慌张的跑了过去。

  【伊,伊文!?怎么了!?到5点还有好长时间——】

  ——下一个瞬间,青木【10岁】的身体,变回了原来的青木的大小。

  【好痛痛痛!好紧——!?衣服!?】

  青木开始挣扎。

  【什么啊这个……。是完了么?最后果然只是很简单么……】

  薇叶漏出安心感和扫兴感相交的表情。

  太好了。

  义玄无力的放松了。

  <一周目>出现的时候还以为会怎么样呢,看来就这样完了啊。

  如果这样的话,早点说出来的话就好了——。

  突然,义玄的身体开始变热。

  很热,热的很痛。好像细胞一个一个都开始燃烧一样。脑袋也像沸腾了一样,开始融化。弯下身子,按住胸口。

  ——诶,怎么了义玄!?

  从远方传来了梓萱的声音。

  ——喂,什么啊?好像“变小状态“的前戏一样……。难道……难道,这回包括义玄在内,连发生的时间都是随即的“变小状态“吗……!

  听完薇叶的话之后,义玄的意识不明了。

  无意识中,有种不可思议的怀念感。

  想早点回家。

  不早点回家的话。

  不能让母亲和那个男人两人在一起。

  危险。

  没有我的话。

  这回一定,要好好做的。

  这样的话。

  不这样的话。

  如果过去,能够重来一次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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