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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梦中赤裸的女人

蓝色的地球 老衲想还俗 3094 2024-07-06 14:12

  1.

  不知从何时起,我发现自己爱做梦,或糟糕坏透,或邪恶阴暗,又或者让我匪夷所思,有时候它是关于青春性爱,有时候我也常常梦见战争带来的破坏,有时甚至是一些奇奇怪怪的,难以言明的内容。

  前面的东西几乎都能在我的现实认知中找到些许痕迹,或许是因为面容丑陋导致我自小便沉默寡言,唯有亲戚朋友和父母亲人的“美言谬赞”能够让我感受到些许温暖,但我常觉得人该有自知之明,所以当我被女孩子拒绝后便一直以这点为理由安慰自己。

  不是她们没有眼光,而是自己无法让她们把眼光汇聚到自己的身上。人们常说:是金子放到哪里都会发光,可人们该知晓金子是根本不会自主发光的,它能做的只是映照别人的光芒,很快东西都只是表象,然而人人却都沉迷乃至深陷于这表象当中无法自拔。

  《喜欢一个人》中诚然写道:

  始于颜值,陷于才华。

  忠于人品,痴于肉体。

  迷于声音,醉于深情。

  可却是忘了若是没有开始,哪里来的结果?没有萌芽的成长,何来生命的衰亡?

  可我知道一些东西是注定的,它会伴随着你的一生,你就算强行改变了它的外貌,也无法改变它留在你内心深处的阴影。

  说回文章的内容,就像我将日后对女子表白的失利归咎于我的面容的丑陋那样,我常认为那些奇怪的梦来源于我的现实。

  村上春树说:抑郁的人爱做抑郁的梦,那我这个奇怪的人便尺爱做稀奇奇怪的梦。

  我害怕黑暗、邪恶和死亡,它们便成群结队出现在我的梦里,捉弄我,欺负我,蹂躏我,让我陷入一次又一次的梦魇中。在我过去的岁月中,它们一直是我内心深处的怪物,我始终记得他们的模样,爱坏笑的熊猫,不会说话的影子男和喜欢蹦蹦跳跳装成鬼神的机器人。

  在我还未到青春期,不管是从心理还是生理,我常在梦中和一个赤裸的女人相会,梦中的她总是处于氤氲朦胧迷雾当中,她好像刚刚沐浴完毕,又好像是正准备沐浴。

  现在的我有时能够模糊想起她的脸,可却想不起她的身材。而且随着时间的逝去,我连她的脸的样貌也是逐渐忘却了,我常常为此感到一股难以言明的悲哀和痛苦。

  那时的我不懂得情爱之事,在梦中我们就像西方神话中的亚当和夏娃,我们始终赤身裸体在一起生存,她常常是面带微笑的,她的肌肤就像熹微的晨光,浮红中带着些许圣洁的苍白,也或许正是因为这抹白让我同她保持了距离。

  在我的记忆中,苍白始终是可怕的鬼物和神圣不可侵犯的圣洁的代名词。

  可惜的是,我们还未尝到那甘甜的禁果便被强行分开了,在我的**有了苏醒的征兆时,她便永远的离开了,我再也找不到她的踪影了,她好像是我的性启蒙者,可直到现在我都搞不懂什么叫做性。而另一边,最可怕的是,随着她离开时间的增长,我脑海中的她的模样也渐渐变得模糊了,我到现在已经想不起她的模样了,我只能从哪些看起来似曾相识的笑脸中依稀拼凑出她曾经的模样。

  2.

  “你喜欢她就去把她追到手啊!”

  睡着下铺的明朝我兴奋地叫到,从他那刚猛的声音中我甚至可以想象到他额头上暴起得如同树根状的青筋。

  “可是她早就已经有了男朋友啊,而且听说她们每天都如胶似漆,粘在一起。”

  我盯着头顶被白石灰涂抹得均匀得体的天花板悻悻说道,我还是像以前那样喜欢看着一些简单的东西发呆,好像从其中能够得到些了不得的东西,可最终却是什么也得不到,不过很多时候我会为此感到庆幸,因为我的这个习惯让我不至于害怕孤独。

  “怕什么,她有男朋友,你把她抢过来不是更好嘛,岂不是更刺激!”

  明已然兴奋到颤抖了,他甚至在偷偷发笑。

  我忽然觉得我们有些百无聊赖,堂堂的青春少年竟会整日痴迷于这些有些虚无的话题——因为我们曾经许下的大话几乎都没有实现过。

  但我却偏偏不是一个爱认输的主,我接着说道:“我喜欢她,不是因为她漂亮,谁说她漂亮就得喜欢她。”

  明“咦”了一声,叫道:“我承认你说得很有道理,可这和我们的话题有什么关系?”

  “我的意思是说:她虽然长得很漂亮,但我未必一定要去追她,你明白吗?”我探头朝下铺的明说道。

  “切!”他伸出中指朝我比了个国际友好的手势。在很多时候,这个动作甚至比言语更能恰当地表达人的心情。

  缩在衣柜角落里的浪放下了手中的mbr /4,摘下了耳机,朝我们叫道:“和你们两个同住了这么久,终于听见你们说人话了,这次我举双手赞成这个说法,你们没听说个好看的皮囊永远抵不过一个有趣的灵魂吗?”

  浪哥是我们寝室的巨无霸大哥,身高约莫一米八,体重却是夸张的两百斤,可他长得却是很英俊潇洒,不是那种富有喜感的憨态可掬,而是真的帅,如果你见了他恐怕也的老老实实称呼他一声帅哥。

  对于浪哥的话我深信不疑,据说他的梦中情人是校广播站的老大姐,个子不高,声音性感酥骨。如果说一个女人光凭声音就能够让男人对她死心塌地的话,我认为那声音一定是老大姐的声音。

  我始终怀疑浪哥就是因为这声音入了魔。因为当我初见到老大姐本人后,我甚至有些觉得她的长相配不上她的声音,她的脸上有着很多痘,看起来坑坑洼洼的,而青春期的女生又极爱化妆,可这时的她们就想刚学走路的孩子,蹒跚不稳。

  每次从她身边走过时,我甚至能闻见那层厚厚的粉底味,可浪哥对她的追逐却是从未停下过,他常常是乐此不疲的。

  我偏过头看向浪哥,隐约可见他的mbr /4放着些儿童不宜的画面,每次看这些视频时他都会躲缩在衣柜的角落,就像一只大黑耗子,我好奇道:“浪哥,你那么专心看你的那玩意儿,能听清我们说的是什么吗?”

  “去去去。”他小心地收起了mbr /4将其放进自己的行李箱,一边拉着拉链,一边朝我吹嘘道:“你浪哥我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只要我想听,有什么东西听不见。”

  “呦呼,兄弟们我回来了!”

  门外窜进来一个蹦蹦跳跳的瘦皮猴,左手抓着刘墉的《唯奋斗者得功名》,右手则在我们三人的床铺前拍个不停。

  他叫杰,是我们寝室的最后一人,人如其名,他的确很杰出,常年霸占着年级第一名,人长得也蛮帅。这本书是班级里的一个女孩送他的礼物,杰常用这本书的名字来警醒自己,说只有奋斗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受他的影响,在我蹲在厕所里拉不出屎时,便一边翻阅这本书,一边感受奋斗的感觉。

  虽然因此没少遭受杰的抱怨,但在寝室里,论武力我是妥妥的一人之下,二人之上,他那瘦皮猴的身材又怎么会是我的对手。

  “我的笔记本呢?那可是老班给我的奖励啊!”

  杰猛然间扯着嗓子吼了出来。

  我望了一眼被我用来垫床脚的笔记本,举手投降道:“不知道。”

  “肯定是你们谁又拿走了,大哥们,你们每个月都要拿走一本,能不能给我留下一次啊。”

  他长叹了一口气,在自己的床上躺了下来,将书平铺在胸前,慢慢休息了起来。

  我摇头晃脑地笑了起来,旋即继续躺在自己的床上,盯着那灰白的天花板发呆。脑海中又出现了那个早已有了男朋友的女孩的笑容,我其实并不喜欢她的漂亮,只是喜欢她微笑的模样,灿若阳光的笑容可以令我想起梦中的她。

  我慢慢陶醉了起来,不知何时已陷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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