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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苍白的手臂

蓝色的地球 老衲想还俗 2854 2024-07-06 14:12

  周日我是第一个回来的,拿着球去篮球场随意玩了一会儿便是回到了宿舍休息,待到下午五六点时,浪哥,明,杰一个接一个地来了。

  我窜到明的身边,神秘道:“喂,明,我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明从行李箱中拿出自己的换洗衣物慢悠悠地整理,应道:“你说。”

  “我昨天想了一晚上,我觉得咱们还是太亏了,要不咱俩去吧计算器偷回来吧,手脚麻利点,我保证老班不会发现!”我信誓旦旦地保证着。

  明的手猛得一顿,他抬起头看着我,沉声道:“你疯了,要是被发现了,你就不怕老班抽你?我是没这个本事,我不敢去。说不定老班过段时间就会还给我们可,你可千万不要犯糊涂啊!”明对我郑重地警告道。

  “喂,说真的,没有必要去偷计算器。先不说老师们的办公室里有监控器,那计算器若是不在了,傻子都能猜得到是你们两个偷的,到时候会有什么后果还不一定呢!”浪哥闻言也是走了过来,拍着我的肩膀劝道:“不就是一个计算器嘛,没有必要因为它而毁了自己。”

  杰亦是在一旁劝诫,“你以后要用计算器就用我的,偷东西,这可不是一般的小事,真心没必要。”

  “好吧。”考虑再三后,我还是决定放弃了,其实我不是一个很有勇气的人,做很多事都是凭借一腔冲动和一时的热血,等那股劲一过,我立马就被打回原形了,变成了一个什么也不敢的窝囊废。

  晚自习我看了一晚上的盗墓笔记,到了快要下课时,不知为何竟感到一股无言的落寞和焦虑,我一下变得烦躁起来,一下把书合起来扔到一旁,我一下扒在桌子上,我知道我以往的老毛病又犯了。它又要把我折磨得死去活来了。

  慢慢地,我感觉到自己有些难以呼吸了,我使劲拉扯着胸口的衣物......

  我很多时候都会怀疑当初的我是不是患有焦虑症,即使到现在,这种情况也会时不时的得出现。

  虽然我能够极大程度地忍耐孤独和无聊,但伴随而来的焦虑常常使我感到心悸和压迫,就想被放入了一个封闭的狭窄空间内,周围除了黑暗就是稀薄到极点的空气,任何我再如何拼命,也无法脱离这个环境,我竭尽全力地喘息着,可只能发出低沉地如同野兽般的咆哮。

  “你怎么了?”明一脸凝重地看着我。

  “没事,老毛病了,初中时就开始有了,我出去透个气就行。”我挣扎着解释道,说完我就快速往走道上走去,我甚至已经感觉到了脸和脖子上高肿得如同一条条小蛇的青筋。

  我迫切地需要新鲜的空气,我不知道我的脸是怎样的,但我想大概率是涨红的,我拼命地扯着校服衣领,然后跌跌撞撞地逃向教室外。

  “啊,啊,啊......”我努力地呼吸着略感冰凉的空气,直到那些空气填满了我整个肺,我才勉强镇定,倚靠着墙慢慢坐了下来。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一直没有去医院检查自己的身子是否犯了什么毛病,或许我也认为这不算一种毛病吧。

  只是我还是感到一股难以言明的心慌烦闷,好像有人在我的肺部里强塞了一个煤气罐,我需要用时间来驱逐这些外来客。

  “喂,给你!”

  不知何时,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张白色的卫生纸,而我也不认识眼前之人是何人!

  我慢慢抬起头,最先看见的是一条白皙到极点的手,仿佛没有一丝血色,我偏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白瓷砖,没错,这条手比地板还要苍白几分。

  我慢慢地接过那张纸,快速地将其揣到了口袋里,说了声“谢谢”,不过我始终不没有抬头看她。

  于我而言,苍白始终是可怕的鬼物和神圣不可侵犯的圣洁的代名词,苍白的人不是妖魔鬼物便是神仙,而不管是哪一种都是我不愿去招惹的存在。

  我这个人很怪,直到现在,我最虔诚的信仰始终是我的梦,我对生命和现实的理解很多时候都来自我的梦。你信吗?若一个女子没有在我的梦中出现过,我对她是不会有半分喜爱的,但也不会厌烦。

  “你没事吧,我感觉你......你好像挺严重的,你要不要去医务室看一下?”

  “没事......我没事......谢谢你了,你先走吧。”我闭上了双眼,一口接一口地喘息,我在心里想象眼前之人的模样,她该是怎样的?小小的鼻子,大大的眼睛......

  “你真的没事吗?我觉得你还是去医务室比较好......”她继续说道。

  “你他妈烦不烦啊,我都说了没事了,你谁啊!”不知为何,我猛得骂了她一句,也许是此时的我本就很心烦吧,过了半晌,待我感觉到胸腔中的烦闷被完全驱逐殆尽后,才是满含愧疚地说道:“对不起啊,刚才我就感觉挺心烦的,我的心情不好。谢谢你的纸,对了,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没有一点儿反应。

  我缓缓抬起头,这才发现先前的那条白皙的手臂早已不在眼前,很明显,那个女孩早已离开了。

  我慢慢撑着手臂站了起来,扫望四周,空无一人。

  “唉,管他的,反正也不认识她是谁,下次再遇见她,给她道个歉就行了。”我这样想到,然后心安理得地走回了教室,我也不算笨,我想她既然会从这里走第一次,自然就会从走第二次,虽然我不知道她的样貌,但我记得她的手臂。

  周日的晚自习很快就结束了,我和明抱着篮球去操场投了半个多小时的球,直到操场上面的宿管催促我们离开。

  回到教室后,我发现浪哥还没有回来,平时他几乎都是第一个回来的,因为他要忙着去接热水泡脚,美其名约:“热水泡脚对肾好!”平时我和明回来后,浪哥一般都在满脸幸福地泡着热水脚,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书,有时是漫画,有时是小说,有时则是那个有着几G黄色视频的mbr /4。

  到快要熄灯的最后时刻,浪哥才是赶了回来,脸色发黄,满头的大汗,一副肾虚的模样。

  “喂,浪哥,今天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不像你的作风啊!”明朝浪哥问道。

  浪哥明显兴致极高,他一边蹦蹦跳跳地脱鞋,一边兴奋地叫道:“兄弟们,我有一件天大的好事要向你们宣布!”

  我捏着鼻子走过去,右手在空中疯狂地扇着,浪哥的香港脚还是一如既往地夸张,好奇道:“怎么了?”

  杰目露沉思,叫道:“难道......难道老大姐接受你了?”

  浪哥脸色微红,微笑道:“没有,不过我估计也接近了......”

  我不明白浪哥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平时***都不会脸红的他,此刻竟然难得的脸红了,我明白,浪哥这次是由衷的高兴。

  “喂,杰,你明天早上起的时候早点叫我。”

  躺在床上的杰摆了个ok的手势,然后便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扭动,这个聪明蛋,很多时候也有自己傻缺的一面。

  夜晚四寂无声,我静静地躺在床上,仰头看着灰白的天花板,不知为何,我又想起了那条白皙到可怕的手臂,我在想,她会是怎样的一个人,我应该去找她,然后向她道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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