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情至纷乱
从“和平丽景”出来,已经很晚了。
毕竟去饭店的消费高些。齐生买了点吃的,我跟他去了他的住处。
齐生的住处是一间出租屋,在一家大院的西边。很简陋,有床有桌子而已。屋子里没有暖气,很冷。
他忙着烧了壶热水。也许我们都饿了,吃的很香。
吃过后,我端着一杯热水坐在床边,他忙着收拾桌子,开电褥子。又给我端来热水让我烫脚。让他伺候的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切收拾完毕,他微笑着凑了过来,摸了摸我的手:“冷不冷?”
“不冷。”我有些紧张。
“往床里坐坐,把被给你盖上。”他试探着我的态度。
“不用了。”我一直坚持着。
他摸着我的手,把水杯给我拿走了,然后,把他的脸凑了过来。
我知道他要做什么,我本能地把脸转到了一边:“太晚了,我该回去了……”
我的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堵上了我的嘴。下面的动作,不得不让我顺势倒在床上。
我的脑子里迅速地翻转着,不能这样!不能让他得逞!我的计划还没有完成!
于是,我腾出一只手,用力推开了他:“让我走!不然我翻脸了!”
他的表情立马僵住了,默默地抬起身子。
见此情景,我赶紧起身穿好鞋,头也不回地出了屋。
“我送送你吧。”背后传来齐生的声音。
“不用了。”说着话,我已经推着自行车出了院子。
到了车间,我又干到了半夜。当我回到公寓时,已经非常疲惫,什么也不想去想,倒头就睡了。
昨天,我已经把新房的钥匙给了齐生,让他早上直接黑装门的去开门。
因此,早上我也就不用忙着往“和平丽景”赶了。
当我到新房的时候,门已经改装好了。
因为需要先铺地砖,只好把门扇又卸了下来。
中午,我跟齐生请装门的师傅吃饭。
饭桌上,师傅提出了付款的问题:“姐姐,咱这个门的款项什么付啊?”
我微笑着看了一眼齐生,没有说话。
齐生跟我交换了一下眼神,低头吃了一口菜,片刻没有说话。
我知道他在思考,因为他的话很重要,付不付款在他的一句话,也决定了他跟哪边近的问题。
“这样吧。”他开口说话了。
“你们两边都是我的朋友,我中间做个担保。”他说此话时,看着装门的师傅。
“你的门,玻璃还没有安上,不算完活。等把地砖铺好后,你把玻璃安好,让她再付。兄弟,你看怎样?”装门的师傅听后,犹豫着。
“能不能先付一部分呢?”师傅有点为难。
“咱们不是说好了嘛,不满意不付款嘛!”齐生紧接着把话顶了回去。
“好吧。看兄弟的面子了。”师傅有些无可奈何。
不过,齐生的这个表现,总算达成我的心愿,让我的资金不会那么紧张。
也让我再一次试探了齐生的心。我相信他是帮我的,不是跟他们一起骗我的。
这次,齐生喝的酒不少。我有了恻隐之心,不放心他自己回去。
饭后,我亲自送他回到他的住处。
可是,我应该明白,这次去他住处,有可能付出的代价是什么?也许我早就有了思想准备,也许我自己已经接受了他。
酒后的他,已经不再听我的任何说辞,我的任何反抗都已无济于事了。
我最终还是瓦解了……
我流泪了,哭出了声。为自己的不矜持,为自己的情感,我感觉对不起陆林,我背叛了他!
齐生见状,酒醒了。认为他把我弄哭的,有点不知所措,感觉很愧疚!
一直在说:“对不起!对不起!”
这次齐生送我回的厂子。
晚上上班时,齐生又来电话,要来接我。
我谎称身体不舒服,拒绝了。
我现在的心很乱,不想面对他。总觉得见他都是在背叛陆林。
凌晨五点多,齐生又来电话了。我还是没有让他来。一觉睡到中午。手机没电了,也不知道。
当我醒来,换上电池,打开手机,发现了陆林的信息。
天啊!今天陆林要来。我看了看时间,火车马上就到了!
我赶紧回信息,收拾了一下,向车站奔去。
我知道陆林这次来的原因,是因为昨晚,我把跟齐生的事告诉了他。
我不知道,他这次来会对我怎样?
我也想好了,不管他对我如何,我都要忍让他,是我对不起他的。
我只希望他能理解我,因为我不想放弃他,也不想让他放弃我。
接到他,我心虚地看了看他的表情,他很生气的样子!
可是他看到我后,又发作不起来了,他好像很无奈的样子。
最后,他只能是一副大度的样子:“你很厉害啊!”
我知道,他所说的厉害指的是什么。那是他对我的无可奈何。
他舍不得为此放弃我,只能选择宽容。
我看他不生气了,就跟他撒娇,来哄他开心。
然后,又陪他去了“和平丽景”看房。
正当我们在研究房子的时候,齐生突然来了电话。
他就在小区附近,我的神经紧张起来,赶紧让陆林先回公寓。
陆林倒是一点都不害怕,还反过来说我不会撒谎!
我对吴江就能撒谎,而且还信口开河。可是,现在的我,是如此地心虚啊!也许对齐生也有份内疚吧。
看着陆林走后,我找到齐生,跟他去了物业,找了打压的师傅。
我们带着师傅回到新房打压。
为了陆林,我只好将计就计。我跟齐生谎称厂子有事,让他在这看着,趁机先回来了。
回到公寓,我放心地腻在陆林身边,任由他对我百般“蹂躏”,乖的像只小绵羊。
我知道陆林的心里感受,只有这样,我才能让自己的心和他的心得到一丝安慰。
只是恳求他,不要再给我留下伤痕。
早上,我们起的很晚。快中午了,给陆林买的凉皮。然后把他送到了车站。
最后我把公寓钥匙给了他,让他来时方便。
这是我对他做的最好的安排了。我希望他能理解我,不要离开我。
我在感情上,是不是太自私了?我对这两个人,真的很矛盾又歉疚!哪个都不想放弃!
等到房子装修完了,我会放弃一个人的!也许是齐生,或许也可能放弃陆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