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半情之歌
跟章哥他们吃完饭,我们都没少喝。他的同事提议去唱歌。
这个时候,章哥接了个电话,要去送个朋友。
当我们正唱着歌时,章哥来电话了,说不过来了。我知道他最不喜欢去歌厅了。
我有点伤感,本来想让他破例听我唱歌呢。
当我告诉他我的遗憾时,他说他正在往这里赶。
可是,我们已经离开歌厅了。
不过,我对他的改变还是很开心的。我知道,他这是在为我改变。
从那以后,我和冬梅跟他们同事也都成了QQ好友。我们的事也成了公开的秘密。
可是,因为他的一个QQ好友,我们又一次闹翻了。这次是我把他黑了。
他的那个QQ好友是他们工地附近村上的。
他在工地干活时,经常跟她聊天。从他的空间里看得出来,他们的关系很好。
他自己告诉我,他跟他的同事去过她的家,还跟她的对象吃的饭。
我一听他们见面了,开始吃醋了。就像慕枫跟“开心果”一样。
虽然当时有他的同事在场,我也是不痛快。
说他想去见她,故意带着他的同事去的,为了给他打掩护。
他一直在给我解释,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对我说话那么苛刻了。
我知道他在迁就我的误解,很耐心地想说服我。
而我的倔劲上来了,不容他再做任何解释,直接黑了他。这是我第一次黑他,也是最终的一次黑他。
他没有加我,就这样,我们像隔离了一样,失联了。
而他的同事给我发来了消息,说章哥伤心了,在发脾气。
我依然没有理他,开始跟他的同事聊天,我也让他尝尝吃醋的味道。
他的同事一直在帮他解释,想给我们讲和。
但是,他们却遇到了世间罕有的两个倔种,我们谁都不认错。
于是,我们就这么僵持着。
时间过去有半个多月了。我们还是谁都没理谁。这个时候,他的同事传来消息,说章哥请病假了。
我有点紧张了。他的同事又安慰我说,只是感冒,已经有一周的时间没上班了。我的心有点软了。
正在这个时候,冬梅从分店里过来,很神秘底对我说:“你猜我在分店看到谁了?”
“谁啊?”我问的心不在焉,心里还一直想着章哥的病。
“我看到章哥了!他去分店了。”冬梅很兴奋的说着。
我的心突然间“咯噔”一下,他为什么去分店?为什么不来这里?难道他还在恨我把他黑了吗?
“……他还好吗?”我忍不住关心着,心里酸溜溜的。
“章哥瘦了!好像病了。”冬梅回忆着,似乎也很伤感。
“……”我没有再问什么。
冬梅似乎懂我的意思:“他没有问你,似乎在诚心躲开这个话题。我一提你,他就岔开话题。”
冬梅看着我,想看出我的意思来。
“那你也别在我的面前再提他了!”我感觉有一种被忽略的难受。
“……唉!你们俩啊!”冬梅什么也不说了,叹了口气。
“花接受凋零,风接受追寻,心的伤还有一些不要紧,我接受你的决定。
你将会被谁抱紧,唱什么歌哄她开心。我想着天空什么时候会放晴,地球不曾为谁停一停。
你的明天,有多快乐不是我的,我们的爱是唱一半的歌。
时间把习惯换了伤口愈合,也撤销我再想你的资格,最最教人残念的,总是未完成的,我只能唱着一半的歌。
……最最教人残念的,总是未完成的,另一半的歌。”
QQ音乐里播放着《半情歌》,让我的心开始疼了。
我们就这样结束了。而他却一直在跟冬梅联系着。
直到多年后,跟冬梅的一次聊天中得知,他已经出车祸去世两年了。
得知噩耗,我的心痛了好几天,真挚的朋友,就这么带着误解离开了,永远。
那一刻感到,永远其实并不远。一个人就这样突然地,从这个世间消失了。
我不停地听着我们曾听过的林志炫的《威尼斯的泪》,那是我们吵架后常听的歌曲。
“你将喧闹世界按下静音,选择最激烈的无声抗议,你比谁都清楚,真心离伤心最近,感情细腻竟是命运伏笔。
你潺潺的泪水,汇成威尼斯流域,数着你的回忆,竟是繁华和美丽。看着你线条很清晰的手心,这一刻我迟了却懂了!
你对爱的坚定,威尼斯的泪像琉璃易碎,说到感情有人懂得转圜,有人太绝对。
为你湿的泪,在午夜梦回。其实明明了解,就是在当时解不开死结。
多少故事,多少唏嘘,多少余味,千古以来都为红颜。有多少深深浅浅,痴痴怨怨,缠缠绵绵,不到结局没人能解。”
我是真的有些后悔,没有再联系他,听他给我的解释。
“其实,我想着把你的微信给他的,他说不用了,知道你好就行了。”冬梅回忆着跟章哥的交往。
“我现在真的后悔死了。没有给你们联系上。”冬梅的懊恼带着伤心。
现在想想,章哥跟冬梅联系着,就是为了得到我的消息,就像我跟“追云”联系,跟“彩虹”联系一样,只为了得到心中惦记的人,可安然无恙?
也许我们的性格太相似了,才有现在的结果。真心希望有情的人,珍惜当下。不要在失去时而后悔莫及。
生活依然继续着。两个店的生意很不错。我跟冬梅每天都在忙碌着。
有一天,冬梅回家后,打来电话,让我去她家,说有事商量。
我已经很久没去她家了。她的老公在家呢,又是他亲自下厨,看来是他有事想说了。
“大姐,跟你商量点事。”冬梅的老公没有称呼我“大老婆”。
“说吧,看来是有大事了。”我笑着对他说。
“我想把分店改成牛肉店,这一带缺少这样的店。主要是,孩子的爷爷在老家正在养牛。”冬梅的老公认真地给我分析他的生意经。
我根据他的分析,认真地听着他的安排。
“这方面我一点都不懂。”我不得不说出了我的真心话。
“这个我懂,我原来就是卖牛羊肉的。”冬梅接过我的话。看得出她很兴奋,总算是她的专业课了。
“不过嘛,……费用方面。”我不得不说出了最棘手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