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你没事吧?”
是姐姐的声音。
老徐紧紧的抱着我,我打开防护服的面罩。
感觉好凉快。
没有了之前的那种热。
我环顾了下四周。
这个空间依然很大,墙壁上到处一片黑一片黑的。
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
“yangliu ,我说话你能听到吗?Hi ……”
fixes 用手在我面前晃动着。
“收起你的手,我还没摔聋。”
我说着挣脱老徐的怀抱,站了起来。
走了几步,感觉胳膊腿都正常。
看来这防护服对得起买它的价格!
“老公,这辈子我干的最正确的事,就是人海中遇到了你!”
我回头对老徐说着。
“看来,虚惊一场,都不要围观年轻人谈恋爱了,都各自开始寻找出口吧!”
姐夫说着领着姐姐开始在墙壁上用灯扫射。
“老公,你刚才怎么找到我的?”
我拉着老徐的手问。
“还说,你吓死我了。我听到一声巨响看不到你了。我顺着墙壁到处找,才发现这里有个出口……”
他说着用手画着圈给我比划。
“哈哈,假如我今天挂在这了,你出去后准备找个什么样的女人?高的矮的?黑的白的?……”
我开心的问着,其实我问的都是心里话。
可能在老徐看来只是一句玩笑话吧……
“宝贝又开始胡言乱语了,赶快跟上他们,别等下又掉队了……”
老徐说着拉起我的手跟着队伍进了一个狭窄的孔洞。
这个孔洞有点像防空洞的感觉。
我想:墙壁上我看到的一片黑一片黑的可能都是这样的孔洞吧。
我们小心翼翼地互相搀扶着、触摸着墙壁向前行走!
叮当~一声!
我感觉到脚下好像踢到一个东西。
瓷器?
不像,因为声音有点清脆。
金铃铛?
嗯,听声音就是铃铛的那种清脆声。
可能是年数久,生锈了?
“老公,你听到响声了吗?”
我把面罩取下来问。
“嗯,听到了,可能是瓶子的声音吧!”
老徐说着放慢了脚步。
“瓶子?不是铃铛吗?”
我疑惑的问着。
“铃铛?等下,我看看。”
老徐说着用灯往地上照。
地上到处都是死蜘蛛、灰尘,就在墙壁那里有个东西。
老徐走过去捡了起来。
“不是铃铛,倒像是个鼎!”
老徐说着用手套擦拭着。
“嗯,是鼎,看锈迹斑斑的样子像青铜的。”
我说着看了一眼其他人,好像并没有人注意到。
“老公,别管是铜的还是铁的,赶快装起来。等回去再慢慢研究!”
我说着接过那个鼎塞进了老徐的背包里。
我们继续向前走。
我一直在想,武则天的墓会不会盗墓贼曾经光顾过?从墓里带出的东西,没装好掉在这里了?
或者是在墓里发生了什么事,慌张跑动时经过这里掉了?
“宝贝,你累吗?”
老徐突然的问话,惊了我的思绪!
“不累,下墓这些天感觉锻炼的可以了,估计不喝减肥药都瘦了十斤。不信你摸摸!”
我说着拉起老徐的手放在我腰上。
“柳柳,老徐,你们干嘛呢?快点跟上,别走丢了。”
是表哥的声音。
我抬头往前看,好像有长明灯。
这次的长明灯比刚才那间石室的亮。
“赶快跟上,等回家了徐老师好好摸摸宝贝瘦了多少,哈哈……”
笑声回荡在这条甬道里!
哇哇~哇哇~
几声婴儿啼哭。
吓得我毛孔竖起。
“老公……有婴儿哭泣!”
我说着拽起老徐疯了似的像前跑。
“有婴儿在哭。”
姐姐对姐夫说。
原来姐姐也听到了。
“姐姐,我也听到了,好像两声。”
“嗯,没错,是两声。”
姐姐说着开始掏出枪上了膛。
“你俩别在这一惊一乍的,我怎么没听到?妹夫,江河你们有听到婴儿啼哭吗?”
表哥在问老徐和江河。
老徐说:“可能是我们男人听不到。”
一时间,大家都盯着老徐看。
老徐说:“以前我曾看过一部韩国的影片,里面讲到过这种情况,我感觉这只是一种灵性的东西,一种灵魂之间的沟通吧,女人身上阴气重,所以咱们男人感觉不到。”
“灵性?灵魂沟通?你可拉倒吧,我看是柳柳把你带坏了,一个大男人……”
“哥,你这就有点孤陋寡闻了啊……”
我打断了表哥的话。
哇哇~哇哇~
“大家别吭声,声音又出现了……”
砰砰~
姐姐朝着江河后面的耳室方向开了两枪。
“你们待在这别动,我过去看看。”
老徐说着,拿起枪走了过去。
“我也过去看看。”
姐夫也拿着枪过去了。
表哥点起火把,江河拿着探照灯都过去了。
我示意姐姐跟上,过去瞧瞧。
我还没走到耳室门口,就听到姐姐一声尖叫,晕了过去。
“姐姐……”
“晶晶……”
我瞬间摸不着头脑。
到底姐姐看到了什么?
大家都忙着抢救姐姐。
我蹲下去给姐姐把了脉,感觉脉搏跳动次数正常。
其实说心里话,我的医术很烂。
尤其是把脉方面,口诀都忘光了。
解剖课也是东一节西一节上的。
我检查了姐姐的瞳孔和心跳。
我们家族没有任何遗传病史。
应该是吓晕的。
姐夫把姐姐安顿到一个台阶上休息。
我问老徐:“老公,到底耳室里有什么?把姐姐吓成这?”
我说着示意老徐和我一起进去看看。
大家都看着老徐。
我一直都知道老徐胆子特别大,不迷信、不惊恐!
看老徐的表情,我感觉耳室里没什么多恐怖的东西。
“老婆,不要看了,里面脏兮兮的,到处都是蜘蛛网。”
老徐说着把目光转移到表哥那里。
我熟悉他这眼神,说谎的表现。
平时在家他对我撒谎时就是这状态。
“别装了徐公子,走吧,一起进去悄悄。”
我说着挽起他的胳膊。
他可能是看我决心已定,非进去不可。
于是说到:“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群小娃娃!”
“小娃娃?”
我说着和他进入了那间有声音的耳室。
里面很黑。
我们俩照着手电筒。
“艾玛……”
就那一眼,吓得我呼吸不上来。
如果不是以前我在解剖室待过,说不定也像姐姐一样倒地了。
只见在灯光的映射下满屋子站的整整齐齐的小儿童。
估计年龄都在两岁左右。
从他们的头发和衣服装扮看,一排男童一排女童。
面目表情栩栩如生。
尤其是身上的衣服色彩,像新的一样。
看着好让人怜惜。
到底武则天把谁家的小宝宝抓来了?
这女皇的心可真狠。
怪不得能坐上皇位。
老徐取下手套用手触摸了一下。
“老公,你小心……”
我紧张的拉着他惊叫。
“没事,不怕。感觉这只是一些陶佣!”
老徐说着戴上手套。
“陶佣?你是说这些娃娃都是假的?”
“嗯,是的。假的!”
老徐说着向前走了几步,用灯四周照射。
“天啊,真是小瞧古人的脑袋了,在以前那样的技术下,工匠们做的可真像啊。”
我说着也跟着老徐向耳室的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