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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过年

  01

  自从毕业以后,自己只要回家,总是坐着中巴车,这次回来一样。从小城到老家也有五个小时的路程,过去自己喜欢看电视,如今坐在车上,也就安安静静的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手机响了。

  打开一看。

  才哥的信息。

  “过年好啊,兄弟,哈哈,过得怎么样?”

  自己笑着,是啊,才哥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这不要是过年,可能也没有时间呀,那一刻自己心里暖暖的。我们从前就喜欢聚在一起,如今毕业很多年了,依然能够聊聊天,这是让我们觉得幸福的事情,也是让我们觉得开心的故事。

  生活,有时是这样。

  在某一段时光,我们总是能够安静的坐着,或者努力的奋斗着,有时生活让人觉得安逸,有时也会劳累,总是这样或者那样的努力着。

  才哥最近也是很忙,似乎也是刚刚到了老家。

  和我心情一样的是,我们不想回来,也不想回到老家,真的。那一刻,老家似乎变得有些不安,有些落魄,毕业了,本来以为自己能够改变世界,奋斗了几年以后,才笑着无奈的和现实和解。

  不是我们没有梦想,只是走去梦想的道路上,真的是荆棘满布,我们只能默默的走着,只能默默的奋斗着,虽然有时会有眼泪,但是也在默默的前行。

  才哥苦笑着,其实自己也是样的。刚刚毕业不久的自己,其实也是让人有些难过,遇到了喜欢的人以后,可是兜里没有足够多的钱,虽然说钱不是一个好东西,但是很多时候总是能够安静的解决很多事情。

  02

  分手以后,自己很少回来。

  曾经的你也来过,那个时候,母亲的心里很是高兴,每天都可以在村子里扬眉吐气,直到此时此刻自己坐在回去的车上,心里空空的。

  要是你在,该有多好。

  日子总是这一天一天的过着,有时心里也会难过,心里也会孤独,不知道爱情到底谁对谁错,即使有对的,也都已经错过。

  错过的日子很长,也很久。

  和才哥聊了一会儿,自己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坐中巴车的时候,睡意十足。

  等到自己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县城,自己又排队坐了三轮车,到了村子的路口,下了车,拎了行李,那一刻偷偷的在心里说了句:“终于回来了,嗯,回来真好,要是有你在,呵呵,不说了,你不会再来了,至少这辈子不会再来这儿,要是能够来这儿就好了,要是不来,嗯,也没啥,人之常情,不来是对的。”

  路上遇到了大娘,打着招呼,自己想着到底是前门的还是后门的,长时间不回来,自己都已经变得模糊。都说乡愁是想念出来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开始慢慢的变得淡忘。

  走了一会儿,到了老家的巷子里。

  巷子里很是安静,道路一直到家门口,在不远处那根电线杆也在那儿,已经几十年了,听说很久以前,村子里没有电,真的是多亏了这根电线杆,要是没有的话,电线都没有办法进到村子里来。

  只是如今,都已经有专业的电线杆了,老的不能用了,不能用了也没有人拆走,久了久了就留在我们的巷子里了。童年,很多记忆都和它有关,一想到这,自己偷偷的笑了。

  03

  母亲在厨房忙着张罗饭菜,而我收拾一下行李,来来回回的看着院子里的一切,小院和过去不一样了,靠近南墙有一处鸡圈,都是自己家养的,村子里有一个习惯,大部分都是春天刚刚到来的时候,就喜欢买一些小鸡,然后养到过年,自己家吃。

  鸡圈大致看了一下,大约有十几只肉鸡,嗯,见到了我,不停的叫着,似乎遇到了陌生人。东墙是一片菜地,曾经是羊圈,只是不知怎么,后来有一段时间,村子里的羊总是生病,找来大夫看,也不是很好的效果,大伙商量商量,也都是卖了,从此以后,羊圈从村子里消失了。

  母亲在羊圈上面种菜,当然了,肯定能够遇见丰收,菜园里有萝卜,还有韭菜,听说韭菜的品种还不错,长势很旺,可我知道,若不是以前这儿是羊圈,可能也不一定旺,也不一定是品种的功能吧。

  你来过,嗯,我和你说过,一点一点的说,可是你走了已经很久了,那一刻自己心里发慌,不知回来怎么去说,生活是这样的平淡,只是少了一个人,总会变得不安。

  04

  大年三十,自己跑去和堂哥们打牌,我们老家有个习俗,只要是到了大年三十,不管如何,都是等着凌晨十二点,说是这一刻很是激动,但是对于我来说,每一年都没有等到,因为自己是个睡觉大王,不到十点都已经困得不行了。

  为了能够找点乐子,堂哥们找来扑克,开始斗地主,只要是一个人连续输两次,就要下来,其他人过来接手,这样来来往往,日子过得也挺快。

  不一会儿到了九点多了,自己迷迷糊糊的没了精神,又玩了一会儿,也就都散了。那个时候的我们,总是把电视打开,一边看着节目,一边打着扑克,有说有笑,激动的不得了。

  回去的路上,眼前一片漆黑。

  村子里和城里肯定不同,没有路灯,自己只能拿着手机慢慢的往前走。

  村子里的路真的不多,真的也就只有四五条路,而这几条路,自己从小到大走了不知道多少回,太熟悉不过了,小时候的道路泥泞不堪,直到后来才发现有些东西变得模糊,那时候自己的心里很是雄心壮志,等到自己长大了,一定要把村子里的道路修好,一定要用沥青,只是到了自己真的长大的时候,才发现道路由政府安排修复,早早的有了沥青,那一刻自己傻笑。

  是啊,长大了,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其实,真正的是自己还没有遇见现实,现实生活总会给自己一堂生动的教育课,而自己能够懂得,我想也就是最好的礼物了,若是不懂,心里也会偷偷的哭泣,不懂,兴许是人生的坎坷。

  05

  回来了,收拾一番,躺在床上准备休息。

  忽然手机响了。

  打开一看,是你。

  嗯,手机屏幕上显示三个字:“过年好。”

  那一刻,本来睡意朦胧的自己,心里很是难过,悄悄的起来,来到了院子里,不知如何回复你。我们分开也有快一年了,是啊,有些故事都已经过去了,有些回忆却都在心里,只是我们都已经明白,我们都已经回不到过去。

  我看着天空,月亮早早的升起来了,而我站在那儿,寒意来袭,想着如何给你回复信息,自己也是回复一个过年好,可是,怎么回呢。

  兴许自己的心里总是这样难过,总是这样不安,可是自己能够做的就是默默的祝福,有些时候,不用多说,相爱的两个人,即使不能够在一起了,但是也会偷偷的在内心深处,默默的祝福着彼此。

  兴许这个世上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兴许有缘无分就在其中,可是我总觉得当时的爱情是美好的,是真挚的,不用多说,都会变得有些安然,日子是这样,总会是这样,慢慢的好起来,慢慢的忘记从前的某些事,某个人,某段刻骨铭心的时光,往前看,一片迷茫,可总是要往前走。

  自己抬头又望了望月亮,那一刻自言自语:“过年好。”

  信息就不发了。

  嗯,不发也是一种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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