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周,跑得很是辛苦,加上少油水的黄豆酱、黄瓜、西红柿和馕的组合,很快跑出了小蛮腰,日日如此,居然不烦,看来我真的是在XJ长大的。
正当我和赵哥把周边的这几处商圈一一扫过,拿下一堆意向的美好时刻,突然城管打来电话,通知暂停全市的所有商业广告,集中固定播放规定的宣传通告一个月,这下可好,又白忙活了!
计划5就这么给黑了。
把税局和会计搞定的计划6也算是完成了吧?战线拉得太长,用钱摆得平的,都是容易完成的计划。而收钱的计划1、5,看起来是遥遥无期了。
去电信公司泡,能泡出什么情况啊?之前负责我们的那个项目经理早已调走了,现在这个姜小美,作为网络部门少见的女性工程师,我明明记得在周日的时候,她都肯抽出时间赶回办公室加班帮我完成审计结算的那些工作的,也明明记得在门口,她对着追着她走的我和赵哥说,这个月把你们付款计划报上去,结果,结果!结果?根本没报。
她又例行去了WLMQ学习去了,而我和赵哥却一厢情愿地等到了一个很不巧的时间,然后去另一个很热情的项目经理那儿查到了记录:确定没有我们公司名字。
各种沮丧,又有无力感了。
而签广告合同的计划,眼见着大屏被令不能播任何商业广告,意向客户也都了解了这种情况,当然不会有戏了。
而这些事,已经耗掉了三周时间了。
在最后一周里,一直以合作为原则的小苏民也突然发了狂,并且,那个王月季,也成了他的“大脑”,操作着他,过来下狠话了:“要是你再不给钱,我就把你的大屏拆了,是你逼我玩狠的。”
靠!怎么就成逼他了?这张脸翻得比翻书还快,自然后面有一些力量,而且小苏民根本不敢一个人来和我谈,他只要出现,王月季一定会出现,象是一个人需要带着“外置大脑”一样的,看得就让人想发笑。
真没想到,这时候被人算计了。
并且还是被我认为是豪爽见长的女汉子的熟人算计了,并且还在不久前,请她和她的女儿一起吃过其尼瓦克的大餐的熟人,我必须承认: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事我给忘了。
不过,这倒不是问题,因为我很清楚自己的实力。
这些只不是横在我必经之路上的小困难,必须要抽点时间处理掉。
于是,我和赵哥一起,按小苏民的要求,跑去王月季和他的新开张的广告店里,为我们之前的工程费的支付问题,作了一个文书性的谈判,由原计划的分四次支付,改为两次支付。
小苏民满脸抽搐着,那一副不被自己的大脑支配的样子,让我看得很是为他可怜。
坐在王月季新广告店里的红沙发上,被电暖气烤得一片躁热,小苏民翻来覆去只会讲一句话:“你啥时候给钱?”
当我解释电信的款没有在这个月做计划,暂时困难,确实是付不出来的时候,小苏民就再一次扔出:“不要怪我玩狠的,我能让你的大屏不亮,到时我会去拆你的屏。”
而王月季给他的大脑发的指令就是:“用你的工钱,顶三年的经营权。“
真可笑,这个外置大脑真的也是正常的吗?
“小苏民,我给你说,就算是抵,也只能给你抵几个小时而矣,商业有一个等价交换的原则,这个你懂吗?“
“这个我不管,要不你就把大屏让我们做三年,要不然你就马上给我钱。否则,你就不要我玩狠的。“
面对小苏民在“外置大脑”的授意之下,反反复复地重复这几句话,完全没有商量的意思,于是我也不客气了。
”来,小苏民,我先给你讲一下基本的商业原则,商人之间的交易,讲究的是等价交换的原则,你提的条件,是完全不对等的关系,所以,我不能答应;并且,我和你之间的事,你约我们到这个在其他闲杂人等在场的场合里讲,本身就是违反了一个商业谈判的常识,我们之间的商业谈判,根本不应该允许有其他外人在场的,这个你懂吗?“
我故意把“闲杂人等“说得很高声,我想,“外置大脑”一定能听得懂。
果然,王月季坐不住了,她走出门外,双臂交叉,在门外了喘息去了。
氛围由于王月季的消失,一下变了,小苏民被我和赵达降低了音量好好的一番解说,总算是脸不再抽搐了,甚至还恢复了几丝原有我所熟悉的笑意。
”我给你说,你的那点钱,我们就几个广告就回来了,真的不多,你只要再给我们一点时间,并且,到时候,我会给你另外的惊喜,作为你同意拖延支付的一种补偿,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多。但你现在这样无理地要求,我们真的不能受。“
”小苏民,我们一直合作,认识这么久了,多少艰难困苦的日子,都一起走过来了,怎么就这一段,你撑不住了呢?你就不能再帮姐一把吗?又不是不给,只是目前这一段太困难了。况且,我们以后公司发展大了,还指望着你加入呢!还有一大堆事,要你来参与,来一起完成,我们一直看好你,当你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可是现在,你就为这点钱,逼我们成这样子,真的,你还年轻,有好多事,我们是过来人了,能理解你的难处。但我们有更好的未来,你相信姐!我现在感觉的是,我们之前不是钱的问题了,是已经失去了最起码的信任,你对我的信任,到底是什么人给你洗了脑,就突然变成一个恶魔似的在你面前的?你虽然也讲过,有钱有忠诚这句话,但我只当你是小孩子,没有放在心上,但如果你真的就这么想的话,肯定走不远的,以后的路还很长呢!还有太多事,你没有经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