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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青春同学会 短暂享余欢

第三波 啸寂 3460 2024-07-06 14:24

  追根溯源,在这个资讯发达的年代,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正常路径,很容易,就找到了我的目标对象:爱尚锋芒的董盈婉,一口气签下了消防屏全疆5000多块三年的老总,并且,圈子是如此的小,居然她还和梁文山是熟人,这样的话,我们就是一个商会一个圈子里的人了,实在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呀!

  不张扬,很机敏,这是董总给我的第一印象,而之后的交谈,又显得一切是那么顺滑,我们很很快达成了一致意见,喀什,给我三个月的时间,完成五条的底线,即可拿下明年全年的喀什地区沃屏总代。

  这是一个操着吉木萨尔口音的漂亮女老板,不过,这些口音并不影响我们所谈的内容。

  尤其是,她的口音和我家的“小蛇”一样,我并不太喜欢。

  拿到了合同,还有两件事一完成,就可以出发了。

  机票也订好了,我知道网上查到了320元的机票,在吴雨峦这儿订,会比在网上订还贵100多元,但是看在他每次都能允许我拖欠的恩情上,这些算是我的小补偿吧!

  吴雨峦和山伯哥哥关系很好,都是部队上下来的,一直以销售机票为生。这些年,越来越多的人,在“携程网”、“去哪儿网”上,或者直接去航空公司的官网去订打折机票,象这样的传统销售机票的零售商日子也越来越难过了,好在有商会支撑着,还有一批固定的老客户。

  高中住校生的聚会,由于金利刚,我们都叫他金刚,即将重返内地,就把大家的欢聚放在了我的欢乐小窝。这是一个多种功能的小房子,不大,却总是充满着快乐的元素。

  金刚和严征是当年的“财务主管”和“吃客”的关系,同住一个宿舍,所有的饭票,都由金刚保管,把严征的高中时的伙食打理得妥妥当当的。而他又很内向,不擅言辞,总是报以羞涩的笑容来代替想法。

  他和李强,都上的工学院,当时他们的学校宿舍,只能本校学生进入,我们几个曾经去找过,也只能在校外见见。

  各家的父母都进入了老年,健康问题,成了我们的公众问题,都得把自己的生活节奏,调得与父母所需相一致了。

  金刚常年在长沙,也在那里结婚了,父母跟他妹妹过,所以,说起“尽孝”这事,他很无奈,说自己才是真的“嫁”出去了,对于由于工作而不能更多的照顾父母,觉得很羞愧,所以过年回来,希望能尽量补救一些,多做一些为人子女的事。

  其实,只要有心,就很好,我们都觉得能尽力就行。

  从父母们的健康,到我们自己的健康,今天的他们,就是明天的我们啊!看到现在的问题,还不得及早地做准备,以免到时再象现在这样张慌失措。

  同学们和以前相比,都开始注重健康了,于是酒渐渐就淡出了我们的视野,而换成了健康的水果、茶、糕点、小吃,而大家重点是可以在一起好好狂聊,这种感觉,是一种好不容易从严肃规律的生活中,偶然溜出来放纵一下的感觉,很棒。

  从20多年前的青涩,到今天的无所不谈,很多当年的不懂,现在都成了基础常识,大家很轻松驾驭了很多曾经的禁忌话题,当然,这中间,有大冬瓜带来的南传佛学的一些高深理论,穿插进这些很多欲望的俗家话题的时候,多少会让我们几个在心里开始琢磨:我们进步了吗?教育错了吗?

  各家的孩子,各家的老人,健康,工作,另一半,怀旧,时事,社会难点,在原计划四小时的聚会中,我们都感觉收不住话匣子了,很多时候,是大家同时在讲,因为这样会更高效一点,在有限的时间里,讲到更多。

  然后,当夜色不知不觉到来,各个心中最牵挂的那个方向:家,就会让聚会在恋恋不舍中迅速结束。

  不能到现场的同学们在微信群里,纷纷扔下羡慕、嫉妒、恨的小怪话,使得这种分会场的网上同步聚会节奏也一致起来了。

  这是一群在17、8岁最美好的岁数时相识的70后的高中同学,是一世难得的好朋友,不夹杂任何杂质的那种,难得的美好。

  而大家在一起谈的最多的,是关于当年的饥饿感,与现在的《舌尖上的中国》所描述的美食感,绝不可同日而语,那是一种全部心思都在“吃”上的智慧年代。还有的话题,自然是那些没有到场的同学,尤其是我们中的精品那种,都戴着大家长年经久的钦佩光环,如今在上海闪耀着,会成为大家对于学霸今夕对比照,教育成败论的一个经过时间检验的案例。

  最有意思的是,当年我们在学校,曾经发起过一场“罢吃运动”,抗议学校持续半个学期一顿米饭也不做,就算是馒头,也都是那种一指头下去,就不再弹起来的品质。于是,我们就在宿舍楼的一楼黑板上,认认真真的写了一篇“檄文”,题目是《无粮不稳》,两两字的中间还画了一个空饭盒,就是我们每天打饭时常用的那种带一个把的铝饭盒,当时我记得为了画得更好一些,我还一手举着自己的空饭盒,一边站在高高的椅子上,把这个饭盒仔细地画上。至于文章内容,大意就是我们是学生,要高考,必须吃好,无粮不稳,然后号召本周六下午的那一餐,凡是响应这个活动的同学,就不要去食堂打饭。虽然大家都不认识,可是这“饿肚子、吃不饱”是共识,于是全楼的住校生,就真的响应了号召,集体没有去打饭。结果,食堂自然浪费了一大堆饭,没有学生来打,不知当天他们是如何开会的,反正,第二天的中午,我们终于吃上了久违的米饭。

  住校生就清楚地记得我们的饭盒,本来是这种铝饭盒,可是每次都打不满,不够吃,于是我们全都换了一个深底的盆,希望能多装一些,结果,还是只盖满个盆底,也没有多到哪里去;最后,我们终于发现了秘诀:逃课,早一点下课可以提前排到最前面,可以多打一点;或者就是赌到最后去,看没有多少同学来打饭了,这最后收底的打饭饭量,是阿姨最“慷慨”的时候。

  而且,菜单很固定,每周四是汤饭,每周五是两个大粉条包子,正好装满一个饭盒,吃包子,就不用洗碗,最方便的周五;其实我们所谓的“洗碗”,也不过就是去热水房把开水一浇,饭盒一涮,就连汤喝下,就这么的,学校的饭菜,永远都是如老爸说的,他们总有办法,让你看上去,菜到处都是油,却总是吃不到你的肚子里。因为几乎所有的菜,都是先煮熟,最后浇上一层油后盖在上面,汤汤水水之下,没法吃下去的油却成了洗碗的麻烦事,那时可没有洗洁精,只有用开水冲,一起喝下去,然后饭盒永远都是油糊湖的,没正经干净过,而其实并没有什么油水的肚子就象是一个无底洞似的,永远坚持不到最后一堂课,就会“咕咕”叫个不停,然后一边听着老师的课,一边不停地在作业本上写:“饿,饿,饿……”

  是我们那个时候太能吃?还是真的没什么足够的饭可供吃?当时不明白,也没人去追究和反思,顶多象那样搞一个小“罢吃”运动,表达一下愤怒罢了。看我们的小身材,就应该明白,在长个子的关键时期“肥”没施够,我们都“歉收”了。

  最为庆幸的事,事后,也没有人被追究,我们算是偷偷地“革命成功”了,哈哈!

  估计是他们自己也知道自己做得过分了,不敢来追究吧!学生这种群体性的“罢吃”,总不能从学生,尤其是“闹事的学生”身上找原因吧。

  不安分的因子一直有,就算是到了今天,我们这些能折腾的家伙在各自漫长的职场生涯里,也都是爱抱打不平、爱出头、爱给同事们争取某种权利的。

  就象大冬瓜,在设计院做工会工作的时候,就因为一个职工因病致贫而发起了院内互助运动,号召大家每个月从工会经费中,每人出一笔不多的钱,凑在一起,建立了一个资金池,专门用于院内如果有谁出现了因病致贫的情况时,救急之用。正因为她杰出的领导工作,被院同事共同推举为工会代表,去BJ总部参加年会,可是争光了呢!

  持公心,不忍受,积极争取,这种劲头,似乎我们几个都有。挺有意思的!

  只要是我们认准是对的事,就去做,根本不在乎什么“火”会不会烧到自己身上。如果人人都遇事只知道一味地去躲,指望着管理者的仁慈,或者等别的什么勇敢的人先出头去做这些,我们性急啊,因为做这个“勇敢”的人,是我们的本分啊!

  经常想,正义的事,舍我其谁?

  偶然能跳出最近的不快乐,给自己留出了四小时的欢聚,这算是已入中年的我们,难得的福利吧!

  不约而同的是,我和大冬瓜给大家备了礼物,全是和健康有关的:我这儿拿的是老妈在门前种的无公害青菜,大冬瓜拿的是枸杞和黑荞米,全是注重健康营养的意思。可能对于我们这几年的体会来讲,什么叫健康,意义是什么,体会太深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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