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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七章 一门两世界 两代心隔山

第三波 啸寂 3137 2024-07-06 14:24

  仅仅是为了一颗总价“三元钱”的大白菜,前前后后折腾了一中午,还排了近半小时的队,可能这就是一种“平民”的小乐趣吧!

  我得服了自己:排在一群7、80岁的老人队伍中,还没有违和感。

  哥也觉得这是一种“笑话”:“一颗大白菜,唉!还值得去抢排两次队。”

  真正的年货采购高峰地是在红光山的会展中心,哥嫂开车去那里一次次采购,然后把各种飞禽走兽地“请”回家里,再搬到爸妈家。

  今年侄子聪宝贝“研一”生活刚过完一个学期,虽然是第三代中的最大年龄,可是可以凭借优异的学习成绩,再在校园里多“赖”几年。而他的弟弟、妹妹,我两姐的俩孩子,都已经正式走上了工作岗位,开始了成人的真正职场生涯。

  所以,今年的“压岁钱”就准备不再给两位已有收入的小朋友准备了,聪还有,因为他还是“学生”身份。

  大冬瓜也准备正式去版纳了,走的前一天,一大早才9点,就给我一个电话:“我现在打的过来把油和面粉给你带过来,我们明天就出发了,这些都吃不上了,怕放坏了,你们过年多做些好吃的吧!”

  以最快的速度,穿戴好,等在路边。

  下电梯的时候,才看到打扫楼道的那位高龄、高个头的维吾物业环卫岗阿姨,早已经把楼道都打扫完毕了,就很感叹:“原来在我做梦的时候,她们早都把事儿做完了。”

  明明是三九、四九的天了,除了前一场雪有点意思,可这两天又是艳阳高照,满地在化雪中,阳面都晒得地面化雪变得湿漉漉的,透着不属于这个季节的潮气;阴面还有没有化雪的地方,被汽车的排气管把雪面变成仔细呵打细磨成一层薄薄的冰层,走在这样的路面上,就象是走在一堆起伏不平的冷冻锥面、坡面上,必须非常小心,得提着气走,否则很容易就被这样的特制路面给“撂倒”。

  除了环卫阿姨,门外一片热火朝天的上班景象:马路上公交车、私家车布满了路面,急着在路边伸手挡车的人也不少。挡在我面前的,就是一对正好把出去的路口恰恰好堵死的“奶孙”俩。

  我只好站在挡车的栏杆之后,而大冬瓜的车也刚到,她把一大桶食用油和一个装着面火粉等的大红袋子从车后备箱里拿出来,我们俩就“跨”着栏杆传递着这“爱的礼物”。

  “我和我先生明天就去版纳了,这些也吃不了,放着怕浪费了,就给你们家,好好过个年吧!我再去坐BRT去公司。”

  “昨天我刚给豆角寄走了8个皮牙子馕,她说给咱俩寄了点好吃的,等你回来后,来我这儿拿。”

  一年到头,我们三的互赠新春礼物,也成了一个必有环节,实在是比“三号舍”其他成员之间的关系,走得密了些。

  看到她赶紧又向着BRT车站奔去,就知道这孩子精确地计算着成本,为了朋友,可以打的;为了自己,去坐公交。

  一门之隔,就是两个世界:外面是热火朝天的工作;里面是还在夜里的生活———屋里还有昨天晚上在发走给豆角的新出坑的馕之前,为了尽快散去湿气,摊了一片,那股特有的皮牙子味儿还在屋里没散,缸里的三条小鱼,显然早就醒了,一起挤到最里头,我经常给它们投放鱼食的一边,给我跳着“求饱饱”舞。

  好吧,就给它们洒点,今天算是吃的早了。

  似乎除了一部分大脑醒了,身体的其他部分,都在用“消极怠工”拒绝着这个时间点就进入工作模式,我就再上到二楼,复又钻回被窝。

  “刚才梦到哪里了?”

  我的枕头就是这个世界与那个“梦境平行宇宙”的切换连接器,只要我把脑袋往那个舒服的位置里一放,就能马上回到刚才的梦境中去,虽然不是每次都灵,但还是经常可以做到的。

  我想起来了,刚才最后一个正在进行的“梦境”里,是一个类似巨大的复式楼建筑,底下是正在燃烧的火塘,而在上面有一个年轻男子被绑着,我就忙着过去解救他。

  问题是,梦中我抱着他摆脱了束缚,一边往外走,一边居然在问他:“要是我不来救你,你被烧死了,你是不是会后悔,还没来得及做一个真正的男人?”———真够不要脸的!

  这么没羞没臊的话,在梦中的“我”嘴里说出来,居然那么自然,因为当时在外面,另一间房间里,似乎还有一个关系更近的少年,一直在和我在一起做什么事,他在外面等我把这个年轻人救出来。

  再往前,似乎我们在一个港口,大家要去买船票,我很清楚地记得,就算是在梦里,我的经济状况都是完全一致:因为没有足够的钱,我决定不买船票,而改去走一个什么陆路的方案。

  真够无语的!

  这几天正值经期,身上还没干净,可梦中却在开始做着“春梦”了,我得给自己解释一下梦不会无缘无故来,一定有这一世的“因”,才有那一世的“果”。无耻的话,来源于新一轮的周期又开始了;而两个年轻人,来自于前天晚上中央八套开播的最一版的《绝代双骄》,虽然在我的心目中,无人能够超越我们的16岁时,梁朝伟、吴岱融版的,但不得不说,这最新一版的画面,实在是太过精美,可能这就是梦中会有两个男孩子出现的原因。行了,两个都解释通了。

  把最后一段梦“复习”完了,似乎我把“解救”任务完成了,也给自己“解”了梦,就可以“安心”地回到这个世界上来,好好完成这一世的任务了。

  昨晚就因为在等快递小哥上门收馕,而晚回了家,老爸老妈就不停不停地给我打电话,而我当时,为了不白白浪费掉时间,就在一边等小哥上门,一边做着录音上传的工作,这是第二次,因为香格里拉FM后台软件的调整,而导致上传文件不成功,而每晚准时10点播出的时间又要到了,为了不失约,我不得不用了最差的一招:我放着电脑上录好的音频文件,同时打开手机的APP,让机对机的重录一遍,没想到,就这一个完整的30分钟,没有一次能坚持,几乎每隔10分钟不到,老妈就会打来一次电话,害得我录了一遍又一遍,还有一次,是收快递的小哥终于等到了,敲门,交接。而老妈的“夺命催魂CALL”还是不停打,不停打,直到最后一次,把我给气得“惹毛了”,我大声对老妈说:“求你了,这后面的半小时,不要给我打电话,我在录音!!简直要把我催死了,我一会儿就回,肯定回呢,不要催,不要催!”

  终于,在我的“怒吼”之后,老妈在第32分钟,我刚刚录完上传的时间点,打过来了:“现在好了吧!”

  “好了,我马上就回。”

  气都气饱了,我几乎没心情吃晚饭,最后还是吃了,比平时更多的量。

  老爸在等我的回答,我和他解释不通,他根本不知道我在干嘛,而是直接说:“你把我的一万取出来打你卡上。”

  在老爸眼中,我就是因为钱,才不管不顾他的。

  “那时候你在广州的时候,要是我们有这样的家底,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老爸开始用钱“讨好”历史上的“我们”。

  “行了行了!”

  一边不耐烦地阻止着他的胡拉乱扯,一边心虚地想:“其实你们的‘家底’,已经被我败光了,我不是在气你们,而是在气我自己,如何才能尽快摆脱掉这种状况,还清所有亲友们的借债。”

  我更无法向他解释:我在每晚都做的这个音频节目,坚持了近三年了,完全是公益免费的,不赚一分钱,但是有全国很多听众在听,如果只有“钱”这一个指标来衡量的话,我就是在浪费时间。

  爸妈的逻辑就是:只有钱才能让我们不管不顾他们的死活。

  昨晚就是在这样的情绪中收场的,我不发脾气,他们就会一直一直让我不得安宁,没有自己的一点点时间。

  而今天中午,我提着大冬瓜一大早送来的油回父母家,老妈说:“人家对你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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