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它是求学,它就是求学,你以为它是一段旅行,它就是一段旅行,是怎么来这座城市的,就该怎么回去。
我又回到了这个依山傍水的山村里。
回来了,是又要出去的。
家永远只有一个,城市却很多,回来很简单,出去却要细心考虑,在白炽灯下,我说,“我觉得我要去武汉好一些,你看,如果坐车到武汉,两个小时多一点就到了。”
我们这个地方,与湖北的英山县城接壤,反而距离县城还比较远,很多人逢年过节,修缮新房子,装修需要进建材,都会往湖北的英山县城,少有去我们的县城。
庚楠说,“不行。”
“为什么啊。”
“因为那不是我们省的……”他说了许多,大概中心思想,就五个字,不是我们省的,其他的管他多好多近呢?
我说,“爸,我觉得你就是有点太死板了,你说我们省会哪里能跟武汉比呢?而且距离我家还近,武汉多大城市。”
“反正就是不行。”这反对得很坚决。
安徽省省会——合肥。
这是一座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城市,在大学的时候,张鑫这样评价的。他去香港澳门旅游的时候,我让他去合肥玩一下,他回来时候跟我讲,
“我去芜湖了。”
我问他,“那武汉怎么样呢?”
“武汉建设铺得太大了,现在搞得很乱,听说武汉政府每天都负债1个亿,武汉现在也不好。”在他这个地地道道的重庆人眼中,重庆当然是最好的,当然,他拿来最比较最多的,那一定是成都。
成都人和重庆人天天在群里吵架,就差要干仗,真是你不服我,我也不服你,一山岂能容二虎呢?
去重庆这么久,要到离别的时候,很遗憾的事情也是没有去一趟成都,多年后,那首《成都》:
让我掉下眼泪的
不止昨夜的酒
让我依依不舍的
不止你的温柔
余路还要走多久
你攥着我的手
让我感到为难的
是挣扎的自由
分别总是在九月
回忆是思念的愁
深秋嫩绿的垂柳
亲吻着我额头
在那座阴雨的小城里
我从未忘记你
成都带不走的只有你
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
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
你会挽着我的衣袖
我会把手揣进裤兜
走到玉林路的尽头
坐在小酒馆的门口
分别总是在九月
回忆是思念的愁
深秋嫩绿的垂柳
亲吻着我额头
在那座阴雨的小城里
我从未忘记你
成都带不走的只有你
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
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
你会挽着我的衣袖
我会把手揣进裤兜
走到玉林路的尽头
坐在小酒馆的门口
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
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
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
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
你会挽着我的衣袖
我会把手揣进裤兜
走到玉林路的尽头
走过小酒馆的门口
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
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
我没有去过成都,多年后,这首熟悉成都里唱的,也挺好的,那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城市。
然而我的人生……
选择了那个从未踏足过的省会城市——合肥。
一座来了就不想走的城市,那形容的是成成都吧?合肥呢?这是一座陌生的城市。
合肥有个黄岳路口,还有一个汇丰大厦,在汇丰大厦旁边,有一个叫做大溪地的小区,这是我来合肥找到的第一份实习工作。
那是2014年的夏末。
热,总是夏天的味道。
安徽安搜信息技术有限公司,一家专门承接360搜索的推广位置公司,公司设在汇丰大厦十几层楼。
房子是和潜山某个小伙伴一起租的个单间,500块钱,二房东隔出来的,当我住进这种隔断的乱糟糟房间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绝望。
学校里自由惯了,要独立,要精打细算,挺让人绝望的一件事情!
为了找到这个合租的房子,是来合肥好几年的慧姐抽空帮我,为了租这个500块,单人200多块钱的房子,我是下定了决心……
手里一共就那么千把来块钱。
新的公司,第一天上班,领导都是相当热情的,看着他们怎么跟客户聊天,怎么去网络上找客户,一切都是新鲜又让人觉得繁琐的。
“你要建个表格,每天都登录合肥的红盾网,找到那些公司法人的名字,然后将他们的电话号码,QQ,手机号都粘贴到你的表格里,挨个挨个给他们打电话就行了。”
白天通常是需要打电话,约客户见面的,一开始还处于学习阶段,都是十几个人到培训室内培训,下午就到现场体验。
坐在那些老师兄后面,听听他们怎么跟客户沟通,想办法将客户约出来,听累了,就跑自己位置上开始找号码。
反复的重复着从同一个网站上粘贴号码,一下午时间,最多可以粘贴到上百条客户信息,没几天就需要自己给客户打电话了。
给客户打电话这真的是一件令人惧怕的事情,第一通电话我打过去,结巴得差一点在中途将电话给丢掉了,最后也不知道怎么滴将电话挂了。
强烈的思想压力和包袱,让我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敢再拨通下一个电话,旁边朱汪芳嘟囔着小嘴跟我说,
“小小朋友,你怎么不打电话呀?”
“哦哦。”我傻乎乎的拿起电话。
“不要怕的,人家骂你,你把电话挂了就行了,人家不要我们产品,也会主动挂掉你电话的,被人拒绝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我告诉你吧,我来这里都快有……恩,两个……不是,三个月,我都一单还没有开……所以,你时间还长得很,打出去就好了,自信一点,嗯,加油!”她嘟囔着嘴,傻可爱傻可爱鼓励我说。
她应该是我们小组内最最萌的一个姑娘了,每次打一会儿电话就会脑袋往左边偏一下,然后往右边偏一下看一下电脑的,我跟他说,
“师傅,你这是做什么啊?”
她嘟囔着嘴说,“哎呀,小朋友不懂事,不要问。”
然后她又说,“好了,告诉你吧,我这是在做运动,做什么运动呢,我这是在防止我得斜视呢。”
她那双亮晶晶的,水灵灵大眼珠看着人,非常的清澈无比,她主动要求我做她徒弟的,这个师傅可爱得很,萌得很,很快,我跟在她后面,打电话也不怎么会打,然后每天呢,老是前一天的沾的那些号码,我的各项数据都很糟糕啊。
我们的组长汪永健很严厉的批评了她,我就被换到另外一个胖胖的,看起来很“狡猾”的小胖哥手下了,人家天天忙得跟个什么似的,没啥时间跟我瞎讲,最重要的是,人家资历老,这组长王永健也不怎么能够管得着他。
他教了我几次后,我就自由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