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个晚班,下半班,阿军到阿莲的车床,见到阿莲正在搬料,阿军对阿莲说:“我来帮你搬。“于是帮阿莲把一斗料搬到该放的地方,还帮着放料,阿莲心里暖滋滋的,对阿军说:”谢谢你。“阿军说:”不要客气,反正我也空着,你也可以休息一下。“阿莲于是在一旁休息。
不知不觉,外面的天渐渐发白,阿军对阿莲说:“这个星期天请你到我宿舍吃中饭,你能过来吗?“阿莲说:”好的,我会带朋友阿玉一起过来。“阿军知道阿玉也是磨加工车间的女工,他对阿莲说:”那就这样定了,星期天见。“
阿军回到师傅那儿,到了六点钟,就下班了。
一日无话,星期天一早,阿军就去菜市场买菜,买了三只白蟹,半斤对虾,一只麻油鸭,半斤熟牛肉,一斤茭白,两条蒲瓜,又去小店买了一瓶雪碧,一瓶可乐,回到宿舍。
到了九点,阿军开始烧菜做饭,忙乎了近两个小时,菜都烧好了,饭也煮熟了,阿军静等阿莲的到来。
到了十一点,外面响起敲门声,阿军打开门,正是阿莲和阿玉,阿军请进两人,阿莲和阿玉参观了阿军的房间,看到书架上摆满了书,阿莲看到有《这里的黎明静悄悄》一书,就对阿军说:“这本书让我借一下。”阿军说:“好的,饭菜已准备好了,先吃饭吧。”
阿军请阿莲和阿玉在餐桌旁坐下,说:“你们喜欢喝什么饮料。”两人说:“雪碧吧。”阿军给阿莲和阿玉倒了两杯雪碧,自己倒了一杯可乐,说:“谢谢两位赏脸,我们干杯。”阿莲和阿玉两人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阿军也喝了一口可乐,阿军给阿莲和阿玉夹菜,阿玉说:“我们自己来。”
闲话少叙,总之阿军殷勤招待,阿莲和阿玉两人吃得很畅快,吃完之后,闲聊了一会儿,两人告辞,阿莲向阿军借了《这里的黎明静悄悄》一书,阿军送两人至生活区门口。
第二日是星期一,阿军又上白班了。
一有空闲,阿军就到阿莲那儿,帮阿莲照看机器,阿莲则在一旁休息,阿军做累了,阿莲就接着做,阿军则在一旁看着阿莲做,看了一会儿,阿军对阿莲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阿莲说好。
阿军说:“这个故事叫俞伯牙摔琴谢知音,是我从警世通言看来的。话说春秋战国时,有一楚国人叫俞伯牙,是晋国上大夫,一年奉晋主之命,出使楚国,八月十五日中秋之夜,行至汉阳江口,突然狂风大雨,船不能行,不多时,雨止云开,现出一轮明月,俞伯牙琴兴大发,弹出一曲,曲犹未终,琴弦断了一根,俞伯牙大惊,此处必有听音之人,命人察看,岸上有樵夫答道,适值骤雨狂风,在下躲雨,闻君雅操,少住听琴,俞伯牙问道,我刚才所弹何曲,樵夫答道,是孔仲尼叹颜回,俞伯牙闻言大喜道,先生果非俗士,请樵夫船上坐,俞伯牙道,我且问你,既来听琴,必知琴之出处,此琴何人所造?樵夫答道,此琴乃伏羲氏所琢,名曰瑶琴,俞伯牙听见他对答如流,说道,假如下官抚琴,心中有所思念,足下能闻而知之否?樵夫道,我试试,俞伯牙将断弦重整,沉思半晌,其意在于高山,抚琴一弄。樵夫赞道,‘美哉洋洋乎,大人之意,在高山也!’俞伯牙不答。又凝神一会,将琴再鼓,其意在于流水。樵夫又赞道,‘美哉汤汤乎,志在流水!’只两句,道着了俞伯牙的心意。俞伯牙大惊,推琴而起,与樵夫施宾主之礼,请教高名雅姓?樵夫欠身而答,小子钟子期,俞伯牙就与钟子期结为兄弟,一年后,俞伯牙重访此处,钟子期却病死,俞伯牙摔了瑶琴以谢知音。”
阿莲听得入了神,等阿军讲完,对阿军说:“你讲得真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