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如约而至,双休日似乎总是过得很快,就连在精神病院里的我也这么觉得。这两天我一直没忘记“过电”这个事,被绑着的“色魔”也一直表现的很好,不喊不叫,好像知道喊叫没有意义一样。
我不知道我究竟是期待这个“色魔”被“过电”,还是因为好奇心想知道究竟什么是“过电”,总之我这两天所盼望的事情从离开精神病院改成了观看“过电”。
我曾经也看过类似的影视剧,《美国恐怖故事》第二季的“电击疗法”一直盘旋在我的脑海。第二季讲述的就是发生在精神病院里的故事,但是影视剧跟现实生活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就拿居住环境来说吧,剧里人们居住的环境更贴近恐怖片的场景,而我现在所处的精神病院,跟其他的综合医院里的病房环境几乎没有什么差别。
唯一的差别可能就是那两道紧闭的只有医护人员的磁卡才能打开的大门,这也可以理解,是怕精神病患者跑出去而专门设计的。
交完班的护士们回到了病区内,今天上班的人正是瑶苓和黄博。黄博一走进“重点病房”就开始拽床,跟他一起拽床的是昨天夜班的志强还有长白班的一名男护士,我记得其他护士都叫他二哥。
他们两人齐心协力的把“色魔”所在的病床拉了出来,拖到了整间“重点病房”的中间位置。“色魔”以及他所在的病床瞬间就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就连其他病房里的患者们也全都跑到“重点病房”门口来围观。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人怀中抱着一个机器走了进来。
跟随年轻男人一起进来的是瑶苓,她的手里拿着一个纸杯和一个插排。“重点病房”里多了四个人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志强接过瑶苓手中的插排,在墙上找到一个插座插了上去。年轻男人把怀里的机器平整的放在了“色魔”床边的地上。瑶苓则把放好的机器插在了已经通电的插排上。
他们分工明确,简单的布置好了一切准备工作。我坐在自己的病床上成了第一排“观众”,“色魔”的床就在我的面前,这个角度观看最合适不过了。
年轻的男人看着色魔问道“王永旭,你是不是摸女护士的脸了?”
“色魔”见他们几个医护人员的这个架势,似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一脸无辜的看着他面前的年轻男人说“赵大夫,我没摸,没摸,真没摸啊!”
“色魔”矢口否认自己做过的错事,赵大夫面对他更是波澜不惊的继续问道“王永旭,你好好想想,到底摸没摸?”
“我没摸,赵大夫,真没摸!”我听着“色魔”的声音里夹杂了一丝颤抖。
“你还敢撒谎?你想好了,不承认是不是?”赵大夫不紧不慢的下了通牒令。
“赵……赵赵赵大夫,我真没摸!没摸!你们这是要干嘛?我不想过电,别给我过电啊!赵大夫!”“色魔”突然激动了起来,从他的话里我听出了他很惧怕“过电”这个事。
“怕过电你还不承认你摸我脸?”这次说话的是瑶苓。
“我我我我我没摸!我真没摸!”“色魔”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他也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
“赵大夫,你看,他还不承认。”瑶苓转过头询问赵大夫。
“他这有可能是忘了自己做过的这件事了,也有可能就是装的,死不承认。死鸭子嘴硬,反正一问三不知,你就拿我没办法了。”赵大夫理性的分析着他面前的这个患者。
“那怎么办?”黄博问赵大夫。
“就算不承认,也得“治疗”,毕竟事情发生了,而且还有这么多证人呢。”赵大夫说着话环顾一下四周,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跟他的眼睛四目相对,我瞬间感受到了一股寒意。他盯着我的目光像是盯着一个物品,没有任何的情感,换句话说就是没把我当成人看。
“王思宇。”他的嘴里吐出了三个字,我浑身一阵酥麻,如同被毒蛇盯住的猎物一般动弹不得。
“我听说你因为这个事还泼了他一盆水?”赵大夫的整个身子已经面向了我,他背着窗户,我看不清他被阴影遮住的脸上有什么表情。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要找我算账也给我“过电”?还是只是单纯的问问我究竟是不是发生了“摸脸”和“泼水”的事件?是想找我作证?还是还有别的目的?
我的头脑卷起一阵风暴,整个人因为赵大夫的这一句话而不知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