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思宇,今年32岁,谣零省唐空市人,我是一名快递员,每天都老老实实的送着快递,一心只想工作挣钱,但是生活还是一贫如洗。
把我送进精神病院的是我的妻子,她并没有正经工作,靠在网络上直播挣点钱。我们没有孩子,后来我时常想这会不会正是我们感情破裂的原因。
事情的起因是在我被送进精神病院的当天下午,那天的快递照比往常少了很多,所以4点多钟我就全部派送完毕回到了家里。
十月份的天气越来越冷,开门的那一刻也并没有温暖的感觉。
一进门,我的妻子刚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她得身上围着浴巾,一看就知道刚刚洗完澡。
她看到我的那一刻脸上带着诧色虽然一闪而过,但这细微的表情被我看在眼里。
还没等她开口问我,我便先提出了疑问,“怎么这个时间洗澡?”
我边说话边脱下鞋子和手套,走进狭小的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洗起手,眼睛却观察着周围是不是有什么异常。
“我什么时间洗澡你都要管吗?”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挑衅似的反问了我一句。
我眉心皱在了一起说:“我没说要管你,就是问你为什么这个时间洗澡,平时你不都是睡前洗澡吗?”
她并没有理会我的追问,进到主卧室里换衣服去了。
被无视、被忽略、被嫌弃,这些我都习以为常,刚结婚那会儿我经常想:这么漂亮的女人居然能让我娶回来,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还一直沾沾自喜了很长时间,可是结婚后的这七年,我越来越觉得她对我的冷漠与日俱增。
想到这我来到卧室,妻子已经换好了睡衣,她的黑直长发自然的披在后背,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我从后面抱住了她,试图亲她一口,但她却快速的躲开了我的嘴,推开我说:“你干嘛?埋不埋汰!烦死了!”
“我洗完手了。”我跟随她走出了卧室来到了不太大的客厅里。
“把脸也洗了啊,最好也刷刷牙,你嘴里有味儿。”她的眉宇间全是厌恶。
我看着她,想要找到什么答案——躲避我不让我碰她,在不确定的时间洗澡,厌恶我的样子就像是见到了正在吃屎的流浪狗。
还有之前,我偶尔在家休息时她会经常以出去买菜为借口,很久才回来,以及用微信跟别人聊天时都离我很远,好像怕我看见一样,甚至每个月都有几天会分房睡……
这些点点滴滴的画面如同电影一般在我的脑海里瞬间闪过,愤怒的感觉席卷了心头,我的疑心也达到了最高点。我再也无法忍受,亮开了嗓门质问她:“家里刚才来人了是不是!?”
她的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我问道:“你说什么?什么意思?什么叫家里来人了?”
“别装了,你自己干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我这并不是信口雌黄,之前有好几次都让我寻到了蛛丝马迹。
“王思宇,你又要闹了是不是!?你有什么证据就在那诬陷我!?”
我激动的用手指着卧室吼道“证据?如果我再早回来一个小时就要捉奸在床了!非让我抓个正着才叫证据吗!?”
“啪!”一个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你混蛋!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她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打完我手一直微微颤抖。
我盯着她得眼睛,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眼底的失落,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如同下一秒就要随时崩塌。
我生怕她会一时站不住的倒下去,但我的表情仍然愤恨,嘴里说出的话也如同枪炮,“你背着我跟别的男人搞破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吗!?”
我只觉得一股恶气涌上来,随手拿起了餐桌上的水杯摔在了地上,这么长时间的压抑在水杯摔碎的瞬间全都释放了出来。
“就你会摔东西吗!?”离她最近的茶几上的东西被她一下子全都推翻在地上,保温壶里的开水、水杯里残余的液体、零钱罐里的硬币以及茶叶罐里的茶叶全都一股脑的洒了出来。
开水在地上散发出热气,模糊了我面前的人,让我越发的觉得看不清楚她真实的面目。
发泄过后的她捂着脑袋坐在沙发上降低了刚才的音量说:“我不想跟你吵,王思宇,你再这样,我们真就过不下去了。”
“过不下去就离婚!正好成全了你!”我站在她面前咄咄逼人。
她也没有任何退步:“好,明天正好礼拜一,我们去民政局离婚!”
听到了她这句话,我似乎终于得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的答案。
我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餐桌旁边的椅子上,点起了一支烟,目光呆滞的盯着理石地面。
还记得这理石瓷砖是装修房子时我跟她一起去选的,那时我们的生活比现在还要拮据,就连装修的家具和家电都是刷信用卡分期买的。
可是那时候我们在一起是那么快乐,曾经一起向往的美好未来,如今“未来”摆在眼前却是一地的狼藉。
妻子坐在沙发上也发着呆,也许她也想到了曾经的美好时光,但那时光却早已消失,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