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上,一大波军队进了京都城,军队簇拥着一辆金丝楠木马车,上面纹着蛟龙盘旋,马匹上挂的是金黄绸缎。
紧随其后的又是一队甲士,甲士门身穿黑甲,手执长矛,簇拥着另一架马车,这马车依然有着华丽装潢,彰显尊贵。
而苏十一不知道这些,他一大早就来到了听天监门口,听天监门口两个石狮威武无比,一行人走进朱红色的大门,里面依然不像一个官府衙门,更多的像一个富商之家。
先是走过一处短窄的园林,园林里种的是月季和牡丹,春天的它们叶子鲜嫩,花骨朵含苞待放,芬芳馥郁。
十六人走过园林,迎面的是一处楼阁,朱红色的木门,正中间挂着“听天监”三个大字的牌匾,木门两侧是长廊,长廊顶部被攀援植物遮盖。
东堂的小喽啰自豪地做了一个伸手的动作:“各位,请!”
不过他指的方向不是听天监,而是左侧的长廊。
似乎看到众人内心的不解,他解释道:“听天监咱们哪能上去啊!那可都是大人物们才能去的地方,我要带你们去的是听天监的戏台子,诸位,请吧……”
说罢他又做了请的动作,众人随着他去了听天监的戏台。
等到苏十一他们到了这里,早已有人把这里收拾了一遍,此时这里已经干干净净,台下的座位上铺上一层红布,台上也收拾的整整齐齐。
东堂小喽啰把众人带到,去前方回禀了上级就走了。
苏十一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作为一个平民在这权利核心地方感到些许无力。
十二生肖也是如此,表情有些拘谨,苏十一虽然自己怂,但是不能没演出就没了士气,给她们鼓舞了一阵。
然而让苏十一惊讶的是花如雪、梅文花、达春绿三人对这环境似乎没有不适应,尤其是花如雪,神色之中带有一丝兴奋。
他想起来昨晚他和花如雪的对话。
昨晚夜色如水,苏十一问:“我知道你让我们进入朝廷是为了偷取那个什么玉玲珑,来救你的妹妹。”
“嗯,没错。”
苏十一突然很生气,恶狠狠盯着她,“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偷了玉玲珑后我们怎么办。
没错,你有传送阵。可是十二生肖她们呢,那群花季少女可能一直天真的以为我们只是一个艺术团,如果你偷成功了,你用传送阵脱身,那你要让他们怎么办?做你的替罪羊去送死吗?”
花如雪没有说话,没有像往常一样抽出长剑,说苏十一,你要注意你和我之间的差距。
少女的瞳孔里映着苏十一的眼睛,苏十一又说:“如果你真的抛弃她们,那你也别救我了。”
“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的,花如雪!”他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咆哮着喊出来……
想到这里苏十一揉了揉眉头,唉,真不知道未来会怎么发展……
这时有小厮过来,告诉他们十六人去后台做好准备,观众马上就要进来了。
十六人听从指挥去了后台。
不久后有一队婢女手持鲜花、水果、佳肴,一个个摇曳生姿,把食物和鲜花摆在桌子上。
有小厮喊到,“听天公到!”
一个白发白须的老人走了进来,虽然年迈事高,但是举止之间仿佛有风声作响,身后跟着四个年轻人,是东南西北堂的首席,西大也在其中。
那小厮又喊,“太安王、楚王到!”
苏十一在后台听到这两个人,内心明白了,原来这场戏是给太安王和楚王看的。
可是给太安王和楚王看有什么意义呢?
二王入座,一番寒暄后就是演出时间了。
台上。
先是寅扮演的南楚国皇帝上台,楚皇一夜突破,境界到达新月的终极,距离下个境界只有一步之遥。
寅剑眉星目,望着天空,道:“三王。我们该算账了!”
楚皇发出诏令,要宴请三王,三王毫不在意,不知道死神在逼近,踏入了这场鸿门宴。
宴会上,楚皇安排人故意说:“如今皇上威服四方,但是三王手握重兵,是要准备造反吗?”
南楚国三王此时虽然知道皇帝要夺权,这是一场鸿门宴,但是依然毫不在意,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可以逃出生天。
寅扮演的楚皇霸气十足,看着三王问道:“三王为楚国江山稳固打下一番基础,朕相信你们,可是朕怎么又相信你们的手下、子女呢?”
三王此时摔杯为号,围攻向楚皇。
可是他们不知道楚皇实力早已不再是之前那样,楚皇境界突飞猛进。
楚皇一人战三王,台上的少女们打得娇艳,终于楚皇一刀斩了三王。
而此时的台下,太安王和楚王已经是满头大汗,浑身瑟瑟发抖。
这出戏是专门给他们看的……
他们一直在太安州和楚州,最近被以宴会的名义请到了京都,到了京都什么都没做就来了听天监,看了这场如同杀鸡儆猴的鸿门宴……
太安王急忙向那个白发白须的听天公跪下大喊:“我对朝廷绝无二心,我愿交出太安州所有权利。”
楚王更是恐惧,面色发白,双腿发软,打着哆嗦也说了相同的话。因为他是楚王,是朝廷重点监察对象,一生都是战战兢兢。
那年听天公和镇国公斩了楚皇后,楚州一时群龙无首,神朝扶持了楚皇那懦弱的堂弟,做了楚王,而他一直都是战战兢兢,担心成为第二个楚皇。
神朝从不允许雁王、太安王、楚王修炼,他们终生都是普通人,原始境界都不能踏入,否则两公会追杀到天涯海角。
这是因为各州离京都太远,州王们一旦出现了高境界,朝廷把控权利就很难了。
戏演到这里目的就达到了,听天公摩挲着手指,轻飘飘的传出一句话:“雁王叛变了。”
楚王和太安王耳旁如同有惊雷炸响,这一刻他们都明白了,难怪要把他们带到京都,难怪要给他们演这出好戏,难怪听天公这么对待自己二人,自己的靠山镇国公却没有任何行动。
原来雁王叛变了!而镇国公是官员们的核心代表人物,他的麾下雁王叛变,皇上那边估计已经恼怒如雷了吧,镇国公哪还有时间救自己。
想清楚后二人更是疯狂地磕头,只为能够活下去,他们害怕,害怕听天监这边给自己随便治罪,把自己斩了。毕竟听天公和镇国公是政敌,而自己在一州为王怎么可能没有黑料,随便一挖都足以死刑。
看着嚎啕大哭,高喊冤枉的二人,白发白须的听天公自言自语道:“缘起雁州,祸起雁州。这预言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北狼部落如此想获得雁州,是因为这个吗?还有那当年在雁州收缴的玉玲珑又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