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没错!”我承认:“我妈也这样说我。我性格确实比较软弱,从小到大都很少跟人争,就算争也争不过人家!”
“看出来了!”萧雅之微笑着说。那一刻她真的很美。
“为什么这样看我?”她注意到了。
“说真的!我一直很佩服你!”
我转开视线也转移话题。
“佩服我什么?一个人把公司经营得这么好?”
“是!”我说:“别说是个女孩,就算是个大男人也未必能做到!”
“我已经不是个女孩,”她有意强调:“而是个女人。”
“有区别吗?”我说:“好像没结婚的都这么称呼。”
“我有个女儿。”她沉默有顷,缓缓说道:“很好奇是吗?”
是很好奇。私底下议论到她时,只知道她没结过婚,没想到她居然有个女儿。
“我是个未婚妈妈。”她直截了当的说。
“是吗?”她的坦率让我不知该说什么。
“是不是有点意外?”她问。
“不完全是。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就连我这个——”
“你用不着安慰我!”萧雅之打断我的话,说:“我敢告诉你,就不在乎别人会怎么看,当然也包括你!”
我本来想对她说,会为她保密,她这么一说,我只好把要说的话吞了回去。
“孩子的父亲知道吗?”
“知道。她现在就和他们生活在一起!”萧雅之说这句话时眼中闪过一抹痛苦。实际上这句话里的意思就是痛苦。
“所以你才这样拼命工作?”
“不完全是因为要减轻心里的思念和痛苦,更重要的是想多赚点钱!”她说得很坦然:“我想要孩子的抚养权!”
“这么说孩子的父亲很有钱?”我小心的问。毕竟这个问题涉及到隐私。
“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已经有了家庭。孩子纯粹只是个意外。当他得知我怀上孩子时,就坚持要让我把孩子生下来。而当时医生也告诉我,这辈子我可能只有一次机会当母亲。”
“所以你就把孩子生了下来?”
萧雅之点了点头,说:“没想到孩子出生后,他家里的人也知道我们的事。”
“后来呢?”
“分手就不用说了!”萧雅之轻掠云鬓,说道:“除此之外,给我两条路。”
这实在是个老掉牙的故事,同样的故事每天都在发生。甚至让人听起来都觉得麻木。但不知为什么,当发生在萧雅之的身上,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心疼。此时此刻的她,不再是我眼中的母老虎,而是一只受伤的病猫,我见犹怜。
“一条是我可以留下孩子,但得不到任何赡养费,孩子也不会有任何继承权!”萧雅之说:“我可以得到一笔补偿,但必须放弃孩子,在她成年前也不能和她见面。”
她现在的情况已经告诉我,她的选择。
“选择本身就是种痛苦!因为你必须去取舍!”她苦笑。
我没有吭声并不表示我不理解。我清楚单身妈妈的心酸与不易。我没有鄙视责怪她的选择,因为只有当事人才能理解体会做选择时的痛苦与无奈。
“我知道如果孩子跟着我不会有幸福,会快乐。”萧雅之说:“我选择了后者。有了钱,我就有创业的基础,我就还有机会再把孩子赢回来!”
我无法判断她的选择是对是错,就如同我无法界定金钱本身的善与恶。金钱促进了经济,给了我们方便;但也滋生了欲望,是罪恶的源泉。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很现实?”她泪眼朦胧的看着我。
“没有!”我尽可能的温柔说:“因为你没有挥霍,你在努力,在付出!”
“也在赎罪!”她笑。一种自虐式的笑。
那一夜她喝了很多,几乎一个人喝掉了整瓶红酒。以至于最后我不能不在酒店给她开了个房间。回到房间的她依然是一种病态式的亢奋,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或许是许久没有打开心扉,或许是她长期压抑的欲望需要宣泄,或许是太多的或许造就我们的那一夜。
——————————
段辉煌头痛欲裂。昨夜的宿酒加上一夜的疯狂,除了让他感觉身体有些虚脱,再就是习惯性的头疼。
他想坐起来,却发现身上压着两条玉腿。赤裸、修长、白皙、光滑的两条玉腿来自两个女人。
铅华未曾洗尽,尚留素颜朝天。两个年轻貌美的佳人如今就赤裸裸的躺在自己身前。此前她们还孤傲冷艳,引无数男人垂涎,而今却任由自己摆布,肆意蹂躏!
段辉煌清楚这并不是自己有多大的魅力,完全是金钱的魔力。
想到这,他身上仅有的那点快感全部消失。他甚至是有些厌恶的拨开那两条玉腿,任由她们的主人去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