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涛很快就不行了,身为董氏集团财务部经理的高要紧接着就上了,没想到被辛磊六杯白酒给整趴下了。
喝了这么多,辛磊也感觉快不行了,胸口一阵闷。
他也看出来了,曹副县长这狗贼早就知道艾德华集团公司和董氏集团的实力半斤八两,巴不得两家公司争的头破血流,而后坐享其成。
坐山观虎斗,等着吃虎肉?
想的倒美,绝不能让他得逞!
辛磊拼死也不低头,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撑下去,大不了这辈子就交待在这儿了,十八年后,咱还是一条好汉!
最后轮到江枫了,不会喝,也不想喝。
秦涛看的切切实实,这狗崽子虽然迷迷糊糊的,但眼睛还没合上呢。
强撑着起身,一把推开江枫,酒瓶都拿不稳了,还要拼命
“干!”
辛磊不禁有点佩服他了,酒桌上的冲动可能会化为工作上的冲动,难怪以他这种品行的人还能做到经理的位置上。
说到底,两人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一些误会而已。
“你还能喝吗?”
“千万别逞强,伤了身体可不好。”
咕噜咕噜。
秦涛一句话不说,喝完一杯,又满上了一杯,辛磊看的直发愀,乖乖,真猛呐。
“你怎么样?”文蔷不知道什么时候附耳过来的,还挽着辛磊的手,晕乎乎的音调具有很强的挑逗性。
“你还行吗?”
辛磊咽了口水,你丫的,诱惑我呢。
“我想我应该能搞定他,你还是趴桌上睡会儿吧,待会儿我送你回去。”
文蔷眼底感动之色一闪而过,但很快就消失不见,她哪是关心辛磊,她是怕辛磊把艾德华集团公司辛辛苦苦在尤川县攒下的那点儿家底给拼光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
老天爷开眼,辛磊侥幸胜过秦涛,第二次把这货给喝趴下了。
曹副县长和杨主任也快不行了,自个儿都不知道喝了多少杯,视线都模糊了。
“实在对不起,辛助理啊,我们不行了,恕不奉陪了。”
嘭嘭。
又倒下两个,现在能站着的,就剩下辛磊和江枫还有门口的服务员了。
辛磊冲他点了点头,用筷子夹了点小菜,品尝了起来。
哗啦啦。
亲自为江枫斟满了酒,近身的那一刻,细语道:“这酒,你必须得喝,不喝,你回去没法交待。”
江枫虽然只是个小人物,但就是这样的小人物,支撑着万千产业,铸就着平凡的伟大。
“嗯。”
“大哥,来,干!”
辛磊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说过多少次了,别叫大哥了,受不起呀。
“哈哈…喝!”
一切尽在不言中!
辛磊不知道江枫在董氏集团是如何与上司相处的,看他一脸忠厚,是个老实人没错,只是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遭了多少罪。
江枫很想靠自己的努力爬上一个高度,奈何路途坎坷、难如登天,辛磊鼓励他,勇敢的去拼、去搏!
咕噜咕噜。
江枫喝的不多,但已有些许醉意,再看辛磊的时候,眼神里多了一份坚定。
“大哥,谢谢你。”
到最后,辛磊都记不清自己到底喝多少酒了,已然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同江枫一起,软趴趴的倒了下去。
啪啪。
曹副县长迷迷糊糊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辛磊的肩膀。
“辛助理,说实话,我真的很佩服你们年轻人冲动的那股劲儿。”
“天色已晚,今天就到这吧,有什么事我们改日再谈,我备些茶水,随时恭候。”
辛磊一个激灵,立马清醒过来,不行,不能睡,必须把文蔷给带回去,这里不安全。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好说、好说,曹副县长,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小娘皮,咱们走。”
司机早已在尤川县大酒店楼下恭候多时,一见辛磊和文蔷出来,东倒西歪的样子,一股脑的丢上后座,统统带走。
迷迷糊糊中,辛磊感觉身上有个很重的什么东西压着,压的他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好不容易解脱了后,感觉身体一阵飘忽,毫无知觉的被人搀扶着进了一个房间,进厕所狂吐许久后,彻底虚脱,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正午,怎么洗的澡、怎么换上的睡衣…一丁点儿印象都没有,奶奶的,喝断片儿了。
哗啦啦。
一阵头昏脑涨,辛磊挣扎着爬下床,贴着墙走进厕所,开起水龙头猛喝好几口后,脖子上那快要烧断了的喉咙才稍微舒服了那么一点点。
扶着墙,犹如死狗一般的回到床上,倒了下去。
看着天花板上的灯饰,脑子一片空白。
辛磊本想再休息一会儿,可老是辗转反侧,又折腾了整整一个下午,才想起来,今儿个什么都还没吃呢!
头疼欲裂,穿着睡衣,走出房门,贼似的探了探头,毛都没有!
嘟嘟。
这地方看起来像是宾馆的样子,犹豫了一下,拨通了总台的电话,叫人把衣服给送来。
叮咚。
“辛磊…”等了老半天,等来的不是宾馆的人,而是文蔷这个小娘皮,手里还端着碗粥。
“李叔熬的,他说你小子有种。”
辛磊笑了笑,这小娘皮的声音没什么变化,但可以看出来的是,她目光和善了许多,至少没有了敌意。
“嗯。”
“进来坐会儿吧。”
文蔷将粥递给辛磊,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略带歉意道:“没想到你是这么拼命的一个人。”
“本来我早上就想来看你的,可是我昨天喝的实在是太多了,去县医院打了一针,观察了好几个小时,所以才来晚了。”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辛磊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喝起了粥。
“文经理客气了,我也是为了工作,长这么大我还是头一回喝成这样,就差醒不过来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还得感谢你没有揭穿我的真面目呢。”
文蔷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你说昨天晚上呀,我那时候已经喝醉了,你说的什么我也不记得了。”
辛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果然不简单,还真是滴水不漏,一旦出了什么岔子,都和她没关系了,替罪羊都找好了。
恐怕真像宁静说的那样,哪天被文蔷搞死在尤川县都不知道。
闷骚李熬的粥清淡可口,辛磊的肚子忍不住抗议。
太少了,太少了,就这么点儿,太不把胃当胃了!
“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