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战鼓响彻大营,士兵纷纷集合上城墙,唯独西营没有声响,众人不解,聚在武场谈论情况,老兵们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震天鼓声。
我和几个要好的朋友偷溜出西营偷上城墙想混几个军功。
黑压压的匈奴骑兵猛冲距关二百步距离骤停,似乎在试探也似乎在挑衅,城墙上众人皆是严阵以待,弓满搭箭。
也仅仅是停留一会,匈奴骑兵便猛冲而来,一百八十步、一百五十步……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抵达一百步时,弓弦纷纷脱手而出,以雷霆之势压上匈奴骑兵,终是骑兵攻城在搞笑,匈奴人纵使射箭精准却也无法奈何关上守军,仓促射了几箭便狼狈逃窜,倒也是有几个运气不好的竟匈奴人被射杀了。
我被匈奴冲关气势震撼到,不禁手脚绷直一时间竟全身无力。
就这样,我们五六个新兵蛋子站在那里发愣,在锣声响起才缓过神来。
帅营.
“今日匈奴试探,加之斥候近几日收集的情报来看,匈奴人这次并未带攻城器械也没有大量辎重,我们依关驻守匈奴人便会自行退去。”大将军看着众人说道。
“确实,大大小小战斗也有数十次了,看得出来匈奴并不想死磕,拖着打最好!”刘守仁连忙附议。
于是大将军连忙安排部署,将来援之军部署到防守较为薄弱的关口。
西营被安排到壶溪关,守将刘守仁是个成熟稳重的边疆老人,更是大将军的忠实部将,战斗经验丰富。
当夜,我们就搬铺盖走人,听老兵将,所谓的部署只不过是给江南兵腾最好的地方休息,我们要去的壶溪关堪称没有防守,地势低、城墙薄,最致命的是离关口最近的水源还在关外,每次去取水都会抽调进半守军。
因为上次的观战,让我现在挺害怕匈奴骑兵的冲击气势,一想到心里就直打颤。
距离也不远,行军一个时辰就到了,果然这里环境极差,连颗树都没有,看着这环境,雁门关简直就是天堂,我们也开始抱怨起来。
“吵吵嚷嚷什么啊?”刘守仁怒斥道。
“将军!此等环境,我等如何休息!”人群中一人高喊道。
我听得出来是黄漆喊的,我不做声,想看一下刘将军怎么做。
“这环境怎么了?环境不好就抱怨了?想让匈奴人进来,把刀架在你家人脖子上你才会不管环境好坏吗?”刘守仁大怒。
“将军……”众人不在作声,而项翎站在一旁无奈的看向我这边。
因为事前的牢骚,导致我部在壶溪关并不受欢迎,甚至还被排挤,但是顶头上司项翎表示这是我们自作自受的。
连着几天下来,我几个朋友心生逃意。
“狗日的,这破地方老子一刻也不想呆了!”黄漆又在闹情绪了。
“我也是,水都不能痛痛快快的喝,就这破地方还他妈挤着几万人防守匈奴。”赵安也跟着闹腾起来。
我躺在床上装睡不做声,因为父亲那件事,觉得此时若是逃回家去定会被父亲瞧不起。
“明日换班的时候咱俩跑吧!”黄漆对着赵安说到。
“跑?”赵安笑了一下,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黄漆。
“怎么了?你乐意呆在这破地方?”黄漆继续说道。
“逃兵是要问斩的!跑什么?”赵安苦笑到。
“不然为什么跑?”黄漆继续道。
赵安心动了,但是也在犹豫。
“如果你愿意跟着我一起跑,明日换班就我们两个一起去,不愿意就我和少云去。”黄漆站起来边往外走边说。
而我听着也是有一丝丝心动,但是想到来时对父亲的所作所为还是忍住了。
刚要陷入梦乡,战鼓响起。
我连忙抓上武器往外跑去(军营规定战时入睡不可解甲),站在矮小的关墙上看着墙下的匈奴人,我很庆幸这次又是试探进攻,因为才来了不到三千人。
看多了匈奴的进攻感觉也就那样,听刘守仁讲匈奴试探性进攻是防止我军主动出击好等待他们的柠甘王率部汇合。其实他们完全没必要试探,以为以我军目前的兵力来看,也就只能距关驻守御敌于关外,主动出击绝对全军覆没。
该说不说,匈奴人骑射确实准,基本上都能射上墙,我们守军也就只是装样子回几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