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龙天怒、司空雷、郑大虎、楚天风,可饶你们性命!”
外面传来一个响雷般的声音。
母夜叉笑道:“安腾秀吉这老狗不愧是吹唢呐的出生,中气十足”心里也暗自寻思:“他们怎么笃定龙天怒他们没有死呢?”
忽听外面又传来一个温和儒雅的语音:“母夜叉,你们安居在此、无忧无虑多好?何必为了龙天怒,落得个覆灭的下场!”
母夜叉哼道:“花上云果然是个煽风拨火,倒腾是非的人!”
楚天风一听他的声音就红了双眼破口大骂:“王八蛋!”
又听一个声音说道:“龙天怒,你出来吧,我只拿你回去说个明白,没必要牵涉其他无辜之人。”
“他已经来了?怎么这么快!”母夜叉暗自惊道。
在龙香舍里调息的龙天怒乍听站起来道:“他来得这么快!”
郑大虎低声道:“刘角蜂?”
一个女了一闪而进向龙天怒道:“只怕是刘角蜂。”
母夜叉脸有忧色的说:“刘角蜂来了,只怕更不好应付了!”
龙血基地的弟兄及郑大虎全看着母夜叉,几忘却了呼吸,龙天怒上前一步,握住母夜叉的手,浑然忘我地道:“你,还是这么美!”
母夜叉娇羞地笑了起来啐道:“大家都看着呢,也不害臊!”
众人都没想到‘龙盘天堑’的母夜叉,竟出落得如此闭月羞花,更没料到刚才那老态龙钟的老太婆竟然是赛过西施、美过貂蝉的大美人。
母夜叉转首望向陈红韵问道:“花儿呢?”
郑大虎道:“正在救司空雷大哥!”
龙血基地的兄弟都站起来,虽然他们都受伤不轻,但抖擞精神,斗志旺盛的要去助一臂之力。
“大家不用慌张。”母夜叉道:“龙盘天堑的机关你们不熟悉,人多反而碍事,何不留着气力,待会儿杀敌杀个痛快。”
郑大虎道:“你是说。。。。。。他们能攻得进来?”
母夜叉道:“要是没有刘角蜂在,一月半旬还是守得住的!”
郑大虎忧愤的道:“难道就没人制得了刘角蜂!”
龙天怒叹息几声后欲言又止。
“你有话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难受!”母夜叉瞧在眼里急道。
龙天怒仰天长叹道:“我在想铁面阎王要是在这里就好了,可是他……”
他也不知道冯少阳如今生死,只觉得自己连累了不少人,只怕连这龙盘天堑都要毁于一旦了。
刘角蜂简单询问了一番后朝花上云道:“你也在龙血基地担任军主重任,怎么连些最简单的江湖规矩都不懂?难怪人家不赏你这个颜面!”
“什么江湖,什么规矩?”花上云早蹩了一肚子的火:“天地之间只有王法!”
“王法?”刘角蜂徐徐转身跟花上云打了个照面:“好个王法!花军主你在龙血基地杀死许多政府军官,也是法纲难逃罢?”
花上云只觉刘独峰有一股威仪风范,他一生中什么英雄好汉,达官贵人都见过,可是刘角蜂不怒而威的神态,甫一接触就挫了他那一副自负自大的个性。
“你这是什么意思?”花上云性格强顽,一转念间不服气冷冷道。
刘角蜂淡淡地道:“七年前涂三忍平贼有功却全家被杀,你毫发无损独占贪天之功,凶手是谁?”
花上云脸色越发难看,待刘角蜂说完了后哈哈笑道:“接办案件的人事先已被吩咐过,找个替死鬼就算,这个能赖上我吗?其中的是非曲直你不懂吗?”
刘角蜂有压抑不住的悲愤:“我当然懂怎样做法才恰到好处,惭愧得很,不是人人都能像张将军,也不是人人都当得了张将军的!”
安腾秀吉忙打哈哈道:“刘兄的意思我们得按照江湖规矩来?”
刘角蜂道:“只有攻进去一条路!”
安腾秀吉道:“你怀疑死的人不是龙天怒?”
刘角蜂抚髯道:“母夜叉就算恨龙天怒入骨,也只他一人就好,何必要连司空雷等一齐陪葬,日后招司空雷家的报复呢?”
安腾秀吉不得不服,翅起大姆指说道:“好!真是名不虚传,名不虚传!”
刘角蜂忽道:“这下间龙盘天堑不知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物出入?”
鲁三刀存心要奚落刘角蜂一下便道:“这龙盘天堑给我们重重包围得铁桶一样,苍蝇蚊子要飞出去都不可能!”
刘角蜂却不理他抬头眺望一只乌鸦哑哑地叫着从鲁三刀头上飞过,刘角蜂悠然道:“那是什么来着?”
鲁三刀正待分辨,忽听抬竿的一名锦衣人撮唇尖哨一声,那乌鸦忽地撒下一团东西,鲁三刀眼明脚快,闪身一避,肩膊还是沾了一些。
刘角蜂笑道:“乌鸦屎吗?”
鲁三刀知道刘角蜂的那名手下擅御鸟之术,以哨声来驱鸟撒屎,无奈又发作不得,只听另一名人道:“后山有道,我看见有三个人先后走了出来。”
刘角蜂问:“是谁?”
那人道:“我的眼睛不好使,还是他说吧。”
另外一名人道:“西门春雪、王啸和马楚子!”
刘角蜂脸色微微一寒道:“母夜叉倒是个难缠的角色,竟然能叫他们三人来。”随即笑道:“身入虎穴如入无人之境,总少不了曾行的。”
“我这就去,等我消息吧!”那叫曾行的人飞快地一行礼道。
说罢一掠而落入干涸的泥床忽然跟黑褐的泥泞融为一体,再也分不出那是人那是泥。
忽见杜三弄快步走来脸有张惶之色,花上云急忙问道:“什么事?”
杜三弄眼睛闪烁一下,扫了刘角蜂一眼,花上云知道他的意思,但是这当着刘角蜂的面,反而不便作个恶人便道:“都是自己人,尽说不妨!”
杜三弄这才道:“黑虎他们回来了。”
花上云道:“出了意外?”
杜三弄点头。
花上云脸色一沉,安腾秀吉和他相觑一眼心里都在想:“千万别给冯少阳溜了”
刘角蜂好整以暇地道:“什么事?”
安腾秀吉忙道:“依你之见,母夜叉和他们已经狼狈为奸,我们是否应该立刻攻打龙盘天堑?”
刘角蜂沉吟道:“龙盘天堑易守难攻,难!”
鲁三刀冷笑道:“你是不想得罪龙盘天堑,所以守江湖规矩罢?”
鲁三刀这句话说得甚为刺耳,挑衅之意甚明,岂料刘角蜂直认不讳,道:“不错,要我捉拿叛贼龙天怒,我也藉此顺道查明李家满门被杀一事,其他的我既不管也不想开罪。”
齐谷农道:“可惜人家可把龙天怒藏了起来,总不得您去登门求她放人罢?”
刘角蜂听出金大鹏话中的讽嘲之意哈哈一笑道:“别说我刘某人一向不求人,就算求了,母夜叉也不会放的,得想其它解决办法!”
鲁三刀道:“办法很简单,就是立刻攻击进去,杀个鸡犬不留,揪出龙天怒,就地正法!”
这时黑虎、徐红、秦漫都已垂头丧气走了过来,一见刘角蜂眼色都惊疑不定起来。
花上云即问:“怎么回事?”他见冯少阳没押回来,心中已知不妙。
黑虎道:“冯少阳被人劫囚车跑了!”
花上云长铁青着脸色怒道:“酒囊饭袋!是谁干的?!”
徐红道:“唐黑牛。”
鲁忠义惊道:“他?”
周顾眼神茫然的点点头,他埋了唐黑牛就走了,接下去发生的事他也并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