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现代意义的狙击手这一名称最早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当时德军挑选士兵组成自由行动的狙击手,对东西两线的英法军队和俄军造成了重大杀伤。
以最小的成本使敌军付出最大的代价,这是对狙击手大加训练的根本目的。狙击手常常执行的命令包括指定狙杀、巡逻狩猎、非硬性装备破坏、随队观察警戒及火力支援。
衡量一个狙击手的成功之处不在于他射杀了多少人,而在于他能对敌人造成如何的影响。狙击手如果能击毙敌军军官,往往能够挫败敌人的进攻。
如果一名狙击手在战场上击毙了敌军指挥官。敌军指挥官死直接影响了战局,导致敌军的很多计划破产,这会是战役的转折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狙击手可以射出了最有分量的一颗子弹。
赵天一在沈阳城狙杀鬼子的事情,许嘉运也知道了。
“死神,你这称号挺响亮啊?”
“老师说的哪里话,那都是老师教的好。”
“毛都没学全,还死神...。”
“老师,您这话说的?死神也是老百姓热情,看得起俺。”
“天一,你最大的问题是,太过于暴露自己。这不仅仅是枪法和技术的问题,还有你的性格。一个优秀的狙击手,从来不会让敌人猜到,杀死对手是自己。沈阳城里的老百姓都知道,杀死那些鬼子的是同一个人,这就是你最大的问题。”许嘉运无愧是东北狙王,对赵天一点评的一针见血。
赵天一也清楚,自己为了多杀几个小鬼子,差点暴露自己。如果不是刘二狗发现自己,自己现在已经是躺尸了。
“我的缺点不在技术,在性格...”。赵天一一五一十将自己在沈阳城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老师。
许嘉运一边仔细的听着他说,一边又好似若有所思。
当赵天一说道,自己回连队,老崔抽了他一巴掌时,许嘉运打断了他。
“允钦,去...你也抽他一巴掌...狠狠的。“许嘉运对着身边的李允钦说道,尤其是说道“狠狠的”这个词时,语气特别的重。
“哎”。只听见李允钦的叹息,狠狠地一巴掌抽在赵天一的脸上。
“做了这么多年的兵,还是我和老师教出来的,大局观没有一点点长进,你让我和老师很失望。”李允钦哀叹道,语气里或多或少的透露的失望。
李允钦和他的老师一直把他看做东北狙王的接班人。或许人都是如此,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你以为这支连队留在那儿是为了什么?难道你还真以为杀几个鬼子就是抗日了?”许嘉运表情很严肃。
“难道不是吗?如果老帅在,日本人还会占领东北三省吗?日本人为什么那么仇恨老帅,老师应该是知道的。如果东北军不放弃沈阳城和东北三省,哪怕拼掉了老底又怎样?只要中国人还在,还有有千千万万的东北军拼上去。这才应是东北人的血性,也应该是中国人不屈服的精神。”这时的赵天一是非常坚定的。
许嘉运和李允钦半天没有说话。
“老子就是要杀鬼子,杀掉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啪叽,李允钦又是一巴掌打在赵天一的脸上。这巴掌比上次的轻了很多,好似带着些许的同情,或许也有部分理解。
“带他去训练吧。”许嘉运对着身边的李允钦和蔼的说道。这种和蔼,可能也是赵天一第一次见到吧。
又看到那些熟悉和久违的训练。他并不厌恶这些训练,但最让他害怕的是老师的各种难以造成的任务。这些任务从最基本的模拟战场狙杀以及其他各种情况下的刺杀活动为基本的要求。在训练中,最疯狂的莫过于以实战执行各种任务的考核,达标后才可以离开特训营。有不少的战友,是死在执行实战的各种任务中。当然,这算战死的烈士。
没有经历过实战或者战争洗礼的战士,算不得特训营的兵。这一直是东北军的规矩。至于说,从特训营出来的兵到底有多抢手?特训营的兵,一直都是于学忠军长亲自挑选。从来没有那个军长会亲自挑选士兵吧?赵天一自然是特训营那批人中最出色的一个,所以老帅把他留下来,给少帅陪练去了。
“天一啊,这几年没见,你这水平怎么没什么提升啊?咋还是这个水平?”李允钦看着一边训练的赵天一,说道。
这话里话外带着些许嘲讽的意味。不过,不打紧,这属于李允钦和老师的常规操作。
“师兄啊,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啊。我们在一边训练,你站在一旁“鼓掌”。师兄就是师兄,“操作”一直这么溜。”赵天一训练的时候,还是表达了对这位大师兄的“仰慕”之情。
特训营里面,很多人都在一边训练,一边听着他们讲话。很多人都很好奇,这是哪个队的大神?
“你这训练不行,加训一遍。做不完,不准休息。”这时的李允钦严肃了起来。他知道,这位师弟在和他开玩笑。如果不在训练场,他可能不会这么严肃。
赵天一的身体素质没得说,还一如既往的优秀。但是,李允钦的嘴,从来不会在训练场上夸人。无论是谁,表现得多么优秀,他总要挑出来点毛病。这一点,他像极了老师。
李允钦看着赵天一的训练,嘴上没说他好。但是,他心里面很清楚,赵天一这身体素质,在训练营仍然属于最好的。这事情,他还是需要向老师汇报的。按规定,他不需要再继续在这儿训练下去了,应该在实战中完成任务。当然,这也是最危险的。
“准了。”许嘉运很直接的回复了他,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许嘉运接着说道“去让他给我端个炮楼...哦不,十个。”
“老师,十个...够吗?”李允钦这话说的很谨慎,生怕哪天好似赵天一知道了。
“那再给他加十个。”许嘉运这话说得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