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闲谈
天气越来越冷了,漫山遍野都是火红的枫叶。
何成一次一次嘀咕着,说野猪麝鹿这些都不知道藏哪去了。大家能吃的东西也是越来越少。
在一个久违的晴天,刘子元一如既往的看着那本传奇。读到郭起横眉怒目,说下讨伐北方懒烦的豪言壮语时,刘子元拍案而起。大家都用惊讶的眼光看着他。
“好男儿就该到四方建功立业,这样窝在山洞里算什么?”大家都受过懒烦的欺侮,都对懒烦有各自的怨恨,于是都开口称是。
但是单凭这么几个人,如何对付得了北方的懒烦呢?我便和他们讲起了赤旗军。
谈到那个青铠将军邀请我加入赤旗军时,程立埋怨我居然拒绝。
我脱口说了句,赤旗军打不过懒烦的,加入赤旗军也是无益。
程立更是连连摇头,表示不信。何成对这些兴趣乏乏,赵龙赵虎倒是竖着耳朵听,但是并不发表意见。
然而刘子元却认同我的看法,他说,“天辰说的也算对。现今国君求安,无意与懒烦开火。懒烦沿着边境骚扰不断,朝廷却始终不曾有过回应。据说国君又在派遣使臣想要与懒烦言和了,届时不知又是赔款还是分土。”
说到这里,刘子元很是气愤,“可叹多少像我们这样的人报国无门!”
于是一阵沉默。我看了看众人,自言自语道,“要是能够让国君改变议和的想法就好了。”
我的话声音不大,众人却齐齐看着我。又是一阵沉默。
何成突然说话了,“这座山叫秋廖山,果然过了秋天,货就越来越少,冬天肯定过不下去的。”
程立没有理睬何成,转头问刘子元,“国君住的地方叫啥来着?”
“叫洛阳城。”刘子元眨巴着眼睛回答道。
“洛阳在哪个方向?”
“好像是南方吧。”
他们俩问答间,何成插了嘴说,“洛阳货多,能吃饱,好玩。”
这些字吸引了赵龙赵虎两兄弟,他们虽然平日里话不多,但是我知道也是喜欢好玩热闹的地方。
不知不觉已经晚上了。晴朗的秋夜挂着疏星朗月,蟋蟀和蝉鸣漫山遍野的鸣叫着。黑暗笼罩着每个人的身影。
刘子元说,“天辰你去不去洛阳城?”我兴趣怏怏,没有回答。
“你恨不恨懒烦?”
这句话让我来了兴趣,我循声看去,等待着刘子元后面的话。
“去洛阳城,你就有机会杀懒烦,灭懒烦了。”我说,好,我去。
刘子元哈哈大笑,大家都兴奋起来,探讨起了洛阳的事。
刘子元说,洛阳是天下最繁荣的地方,国君居住之地。
程立说,他的父亲曾经去过洛阳城,那里可以买到天下的任何东西。
任何东西?这话使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来,每个人心里都念叨起了什么。
何成说,去洛阳可不简单哩,不过去也是值得的。
赵龙赵虎凑到程立和刘子元身侧,热情的询问许多问题,诸如洛阳有多大、洛阳最好玩的地方、洛阳有什么好吃的之类。
我默默的拾来些树枝当柴火,又到洞穴篝火边引来火,在外面也生起了火。
秋夜气温更低,大家围靠到火堆边来说话取暖。我一边听着他们说话,一边看着头顶的月亮。
今晚是十五,月亮很圆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