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博士说出关于自己研究得出来的结果与推论,可以说关乎所有幸存者命运的希望是绝对不存在的。
现在连人类自己都无法主宰属于自己的命运,因为全都被气化寄生体感染而看起来存活下去的幸存者。连现在仅有的仪器都背叛创造它的人类,所有可以探测的仪器都会一致认为寄生体是人类身体器官的一部分……
“所以剩下来的幸存者都是适应寄生体感染下的新物种,也可以是寄生体用来观察宿主的阶段。只需要压迫着宿主的神经,或者等待意识死亡的宿主肉体就可以完成它们绝对又完全的支配。”
“也就是转变的最终阶段,至于那些突出变异体恐怕也是给予变异寄生体不同属于来决定的吧?”
寄生体都是存在的,所以这一切没有任何差异的地方。至于发生变异的过程也完全是体内寄生体的外貌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才会出现那么多有别于大部分死者的突出变异体。
现在触发大规模感染与转变的过程就是人类内部自相残杀的过程,无论以那种方式来了结他人以及自己的性命都没有办法去阻止这一切的转变。可以说这是残留着绝望与生存的可怕话题,势必会引起不小的震动!
“关于艾布李奇博士复活的消息,就算是我们这些感染者或多或少感应到他也变成与我们一样的同类。可他身上的寄生体似乎又跟我们体内的寄生体又有着本质的不同,而且他已经不再是我所认识的首席主管……”
“曾经我也去过他们出事的现场,而且还亲眼看到他本人以及幸存下来的感染随从。不,他知道所有人被感染的事实。却不打算去拯救剩下的希望与人命,就像是旁观本该在瘟疫中消失的幸存者群体。”
到头来诺尔顿博士的研究进一步佐证了艾布李奇博士的预言,而他,诺尔顿博士,以及雷斯特上校本人在内的特殊存在将会变成这个荒凉世界的主宰。
尤其是在艾布李奇博士利用了寄生体的力量而让那么多普通的士兵直接昏厥倒下,按理说这么大的动静也不可能让感染者大军坐视不管什么的。可偏偏他能够让自己发生意外事故的地方一瞬间变成什么都没有的状况,简直就在说他很有操控感染者大军的极大可能!
就算是深夜大部分人为明天的生计而休息,可观望台这边参与者的脸色一个比一个差。这种令人无比绝望的时刻搁在谁身上都是苦涩与努力毫无价值的脱力感。
可以说现在这里所有人都是被感染而有寄生体存在的定时炸弹,而且稍有不慎就会被体内的寄生体直接干扰到神经这条可以动摇一切的致命线……几乎所有的一切都在寄生体的控制之下在按照以往的剧本继续进行着,恐怕连幸存者自己都不敢相信其实自己也是潜在的感染者。
仿佛一切都就紧靠着艾布李奇博士的预言发展,最终幸存者自己毁灭了自己而变成了彻底死寂的世界。这种情况恐怕连雷斯特上校本人都无法接受这一切,而在最终选择上雷斯特上校也会代表自己忠诚的帝国战斗自己彻底失去一切希望的那一刻。
“不,我不会接受这样的结局。我宁可相信原本的艾布李奇博士已经在这场瘟疫爆发中彻底丧命。而不是现在说什么成为新世界的神,现在的我们还依旧活在这个世界。”
“是的。我也同样不想认同这种绝对的话,所以我才努力改良寄生体用自己的身体豪赌了一把。显然我在这场付出了许多代价,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
随后诺尔顿博士起身在雷斯特上校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雷斯特上校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博士。
“这个赌注,对博士来说是不是太大了些。毕竟那是你的……”
“我知道这个赌注很大,甚至令我感到绝望。如果我连这个勇气都拿不出来就代表着这根本不是赌注,完全就是我的怯懦!”
最后博士还是选择让上校来实验室看看自己作为赌注的结果,而且他现在活生生的例子。就连博士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遭受什么样的副作用,而雷斯特上校又是跟自己保持一个阵营与类似想法的同类。
所以博士无论如何都希望上校站在自己这边,恐怕只有看到实物之后才会让雷斯特上校更加坚定仍有解决办法的可能……
“雷斯特上校,我现在可以对你的血液样本进行点收集吗?”
“如果能够确认到实际情况,我很乐意帮忙。”
就这样博士不知从那里掏出一个黑色包装的小包裹,最后从里边拿出一支非常干净的注射剂……说实话,连博士说话略微颤抖着。可想而知他肩负着一个比天都要沉重的东西,甚至不惜做到那一步。
“博士,其实你没必要做到那一步的。至少在一切没有彻底改变之前,你没必要用自己的身体再加上你所爱护的一切成为拯救世界的筹码。”
“不,这才是我唯一能够做到的事情。比起全人类的福祉,这一直都是我所追求的。就连马拉克愈合体都是出自我手而诞生的神奇之物,可没想到最后变成了瘟疫开始的序幕……我简直是背负着数万条无辜者的性命开始着自己的赎罪之旅,可以说这是唯一次结束这一切的机会!”
可这种机会往往也代表同等数目的巨大牺牲,幸存者不会相信改良寄生体才是拯救一切方案。被说成绝望的赌注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实,就连此时的上校也连续很长时间断断续续的沉默。
至于这里边的真相恐怕远不止大家都是潜在定时炸弹那么直白,而且随着博士往后说出之前的帝国皇帝陛下也接受过大量愈合体治愈的存在。
这显然是将矛头引向帝国的统治阶层,简直就是在说人类自相为敌后的结果……